杜隽清再冷眼看看他们,才沉声说道:“事不过三。二位已经胡闹了两天了,本侯只希望明天开始你们不要再这样胡作非为。不然,要是再给本侯抓住你们第三次,那本侯可就不客气了!”
“是是是,长宁侯您放心,绝对没有第三次了!”武延基兄弟俩忙不迭的点头,满口答应。
杜隽清这才颔首,转身大步走了。
然而,前脚他刚走,后脚武崇训武延基两个人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阿兄,你说这个姓杜的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真以为他有这个领队的身份,就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对咱们的举动指手画脚了不成?”武延基没好气的低叫。
武崇训则是冷笑。“管他呢!杜家落魄了这么久,好容易现在祖坟上冒出来一缕青烟,让他们又重新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滋味,他们当然想抓紧了,然后巴不得赶紧做出点功绩来好继续往上爬。这这小人得志的心态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武延基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抹大大的鄙夷。
“阿兄你说得对,可不就是小人得志么?我今天算是亲眼见识了!只不过……难道明天你真打算收敛了?咱们可是说好了以后要给家里的兄弟们报仇的!”
“我就随口一说,敷衍他的,这话你也信?”武崇训立马冲他翻个白眼,“从长安往永兴县去,一路两千里地,沿途又没什么可玩的,咱们不也没胡来吗?不过是带上几个小娘子在途中解闷,这不是人之常情?姓杜的自己没本事,被一个乡下来的女子压得死死的,自然心里嫉妒咱们能够左拥右抱。所以他的意见咱们不用在乎,继续该怎么过怎么过。我就不信了,他难道还真敢把我们给怎么样!”
“就是!”武延基连忙点头,“我阿爹和你阿爹可都是女皇陛下最为宠信的人,他们如今权倾朝野,谁人敢不信服?他要是动了咱们,咱们阿爹或许会做做样子教训我们一通给女皇陛下看,但最终他就别指望在长安城里混下去了!”
从小到大,他们享受够了出身武家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因而早把这一切给看做理所当然。至于杜隽清这样的三等勋贵?就算他已经在竭力往上爬了,但这对武家兄弟依然没有把他给放在眼里。
因此,随便将杜隽清糊弄过后,他们就双双回到暂居的院落,打算继续该怎么玩乐怎么玩乐!
只不过……
当往回走的时候,他们就见到顾采薇身边的丫鬟琉璃和晓芳儿各自领着人提着食盒正从厨房那边往回走。
虽然食盒盖得严严的,但还是有一缕香味顽强的从盖子和食盒之间的缝隙里钻了出来,迅速在四周围散播开去。
武崇训两个人闻到味道,都不禁脚步一顿,悄悄咽了口口水。
琉璃和晓芳儿见到他们后,连忙屈身行个礼,就连忙又提着食盒走了。
眼看着他们的身影走远,这两个人才又迈开脚,只是脚步明显放缓了许多。武延基回味着刚才闻到的味道,还忍不住又咽了两口口水,然后他忍不住小声问武崇训:“阿兄,你说他们到底都做的些什么东西?从昨天到现在,每天早饭晚饭,他们都做得那么香气扑鼻。每次闻到那些味道,我都没心情吃自己的饭了!”
“管他们呢!那对男女就爱故弄玄虚,说不定他们此举就是故意做给咱们看的!你没见秦家的还有杜家的人都还在竭力配合他们么?那咱们就坚决不能上当,就让自己玩去吧!”武崇训冷着脸说道。
武延基皱起脸。“话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想尝一尝怎么办?”
“这个简单。什么时候咱们心情好,朝他们要上一份就行了。我就不信,咱们都主动开口了,他们敢不答应!”武崇训立马说道。
“也是!”武延基赶紧点头,“等咱们先把他们的脾性给磨一磨,磨到姓杜的主动来向咱们低头了,咱们再顺势提出这个要求,他肯定会答应。到那个时候,我就要看看,他们这被人人都称颂的美味到底有多美味!”
“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呢!”武崇训轻哼了声,就对他招招手,“罢了,现在还是别想这些扫兴的事了。这次出来,我还特地让人带了一坛西域的葡萄酒,是我阿爹特地珍藏的。我原本是打算等到了永兴县,办完事情后庆功喝的。但既然今天姓杜的就已经被咱们给折磨得变脸了,此事当浮一大白,我这就让人把这坛酒抱出来,咱们喝个痛快!”
“好呀!”听说有葡萄美酒喝,武延基顿时精神大振。他们两个人这才有说有笑的走了。
这一夜喝酒笑闹,最终导致的结果自然是——第二天他们又起晚了。而且因为喝多了酒,他们头疼欲裂,死活不肯起床,嚷嚷着自己要死了,嚎叫着要让人回长安请太医来给他们诊治。
那一干姬妾们见状也都心疼得不得了,一个个跪在床前哭得梨花带雨,真个娇弱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