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什么?”杜隽清又问。
即便知道结局,他还是坚持问到底。
户部的人只得老实回答:“结果,我们回来之后却迟迟没有听到那边的任何消息,反倒是河水的颜色越来越深。我们再去找他们,他们竟然就直接把我们拦在外头,不理我们了!我们再多说几句,他们直接派出人手来打我们,直接把我们给赶走了!”
杜隽清眼底一抹冷意闪现。
“所以,你们就没有再去找他们,而是转头给本侯写信求助?”
户部的人莫名后背一冷,他连忙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兵部的人见状,他只得厚着脸皮开口:“侯爷见谅,实在是我们人微言轻,新安郡王和他的人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又没有侯爷您的智谋,我们又能如何呢?也就只能请您回来帮忙了。”
杜隽清冷哼一声,旋即转身就走。
兵部户部的人见状,他们又一个激灵,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其实杜隽清也没有去别处,而是抓紧时间又把矿山上下给游走了一遍。
说句实在话,这两年他们虽然人不在这里,但矿山经营得也还不错。开采山石的、炼铁的、运送兵器的,各个部门各司其职,现在已经很成体系了。
尤其随着永兴县出产的兵器被送往全国各地,不止杜隽清的名声随之传播到全天下,全天下的铸剑大师们也听说了永兴县这边的好铁矿,以及长宁侯对待铸剑大师们的优渥条件,再加上扶风子欧神子也都在这里……天下的铸剑大师们纷纷往这边赶来,山脚下一大片地方,赫然都是铸剑大师们的铸剑室。
只不过,因为水源污染的缘故,现在打铁房里一片寂寥,几乎都听不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了。
但山上开采矿石、以及往下运送矿石的民夫们却还在来回忙碌着。
还有各个地方派来运送兵器的人,他们也都垂头丧气的坐在屋子里。听说杜隽清来了,他们赶紧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要求杜隽清给个说法。
“长宁侯,这件事您必须赶紧解决,我们军中的将士们可还眼巴巴的盼着我们把新兵器给运回去呢!来之前我就已经和他们说了,不出半年,大家就能用上趁手的新兵器,然后我们也能和瀚海军一般,所向无敌!结果我都出门四个月了,直到现在才拿到了几件东西?这回去路上就要两三个月,我注定是要对兄弟们食言了!可关键是,我推迟一点归期不要紧,可要是我再连拿到手的兵器都比一开始预定的减少了,那我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就是啊侯爷。现在都已经秋天了,边关都已经开始转凉,马上都要下大雪了。我们要是再拿不到兵器,一等路上冰封,那这些兵器今年都送不过去了!可一到了冬天,就是突厥大肆冲破边防烧杀掳掠的时候,将士们正需要兵器保家卫国啊!”
“可不是吗?所以侯爷,你得赶紧想办法把事情给解决,不能再拖了!我们拖不起,边关的百姓们也拖不起啊!”
……
这一个个越叫越大声,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好像全天下就只剩下永兴县的铁矿可以出产兵器了一般。
没想到男人烦人起来,也叽叽喳喳的,快要把人的脑袋都给吵破了。
杜隽清忍无可忍一声低吼:“你们都给我闭嘴!”
他一声怒喝,随即一股慑人的冷意发散开去,可算是让这些喋喋不休的人都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