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耳,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也就只能过过瘾,然后眼睁睁看着铸剑大师们又将陌刀给收了回去,给下一批来的人把玩。
因为这个,他们心里一直痒痒的难受,心里也早打定主意——只等回去了,他们就要和上峰把事情说清楚,让上峰赶紧再派人过来讨要这一批的新款陌刀,要的越多越好!
这一批陌刀的确好用,至少他们拿在手里挥舞劈砍几下之后,着实觉得比军营里旧款的要用着随心顺义多了。
只是,永兴县里的陌刀产出有限,他们都心知肚明自己其实最终也要不到多少。因而现在,一听杜隽清竟然说只要他们参与了对抗阳新县的事情,就能送一把陌刀!可想而知这对这些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说完这句话,杜隽清就不再多言,只挥挥手:“你们好好想想吧!本侯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然后,他就从顾采薇怀里接过小娘子,然后一把拉上顾采薇,三个人一道进铸剑室去了。
虽说没了水源练不成铁,但这些铸剑大师们也没闲着。大家都在铸剑室里维护自己的工具、给已经打造完成的兵器进行最后的调试,这些也都是要紧活计。
杜隽清挨个去见过他们,给他们打了招呼,然后才来到扶风子的铸剑室。
走进里头,他们就看到杜逸身上就穿了一条裤子,正赤着上身跪在地上苦哈哈的给新打好的陌刀开刃。
扶风子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监督他做事。
听到脚步声传来,扶风子也只是随意的眼皮一掀,就又收回目光,随即一脚踹上杜逸:“又做错了!我刚才怎么教你来着?”
“是,徒儿知道了!”杜逸赶紧点头,更加小心的在刀锋上研磨。
杜隽清顿时眼神一冷。
虽然早就料到儿子在扶风子手下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不过,这家伙竟然当着自己的面都这么凌虐他儿子,这就让他心里很不痛快了。
杜隽清快步走上前去:“扶风子,本侯有话和你说。”
“阿爹!”
杜逸这才反应过来,他赶紧欢喜的抬起头,当看到顾采薇和小娘子的时候,他更是整张脸都因为兴奋而开始闪闪发光。
但扶风子一声低喝:“好好做你的事!”
杜逸就一个哆嗦,连忙低下头,又老老实实伺候起手里的陌刀。
杜隽清眼神更冷,但扶风子却狠心的冲他笑笑:“怎么,侯爷亲眼看到我如此不客气的教导世子,你心疼了?那如果我告诉你,之前那些日子我都是这么对他的,每次只要他犯了错还要变本加厉,那你岂不是心疼得更厉害?”
杜隽清冷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慢声开口:“心疼归心疼,不过他在你的教导下的确长大了不少,那就说明你教导有方,并不是乱来的。”
“哟?”扶风子眉梢一挑,“才两年不见,长宁侯你进益不少啊!我这么刺激你你都不生气了。”
杜隽清只勾勾嘴角,就将目光从杜逸身上移开,而是认真的问起扶风子关于眼前的状况来。
既然这个下马威没有把他给吓住,扶风子也就不瞎折腾了。他想了想,主动对杜隽清说道:“水源污染此事的确十分严重,但好在时间不长,如果尽快止住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所以……侯爷您这是打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