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庄什么的,全放在内务府打理,没想到内务府还敢不查实就随便收税,内务府总领被罢免官职,十分合情合理。
若不是初云公主一时克制不住朝秦柠下手了,他还发现不了这个问题,说不定将来对方的人手慢慢渗透,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阿柠真是我的福星。
钱元恒心里第无数次出现这句话,自从有了阿柠,虽然受了小伤,却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不是福星是什么。
钱元恒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那笑容显得幸福甜蜜,马侍郎微微颤抖。
陛下又是想起皇后娘娘了吧,才离开三步远,至于吗?
果然久旷的男人,有了媳妇儿之后就时时刻刻会想着。
二人来到前院书房,接到消息的梁文景等在那里,开门见山道:“陛下,昨天马侍郎就抓了营救初云公主的人,今天抓了这一波,臣想着虽然有可能有些漏网之鱼,但前朝公主和皇子都在了,也足够了。”
反正这二人算得上是核心人物,人死了一切都没了,就不信这么个破烂组织还能干什么,连光复前朝的名号都没有,难度要举起在清平盛世谋反的大旗吗?
显而易见,这不可能的,追逐权势的人,谁都不想背负骂名。
钱元恒坐下,想了想道:“杀人倒是简单,就怕有人要求朕行仁政,放过他们一马,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也没有什么证据说明他们伤天害理,实在是牵强了。”
按照正常的情况,杀一个人要有一个人的罪名,不能因为他是末帝的女儿,一辈子安分守己,却要被愚蠢窝囊的爹爹连累。
而且估计很多人带着去观赏豪门落魄的心情,要求他放了这姐弟二人。
最重要的就是,很多朝代,改朝换代之际,都会留前朝遗孤做盛世陪衬,彰显自己的仁德。
可是钱元恒并不想。
梁文景道:“这事苏大人熟悉,他已经答应陛下了,陛下还担心什么”
苏如绘对这种事得心应手,他最擅长操控人心,上至高官下至百姓,没有一人能够逃脱想要欺骗他的苏如绘的魔爪。
只要苏如绘真心实意想骗一个人,没有不成功的。
实在用不着担心了。
钱元恒点了点头,“多亏有苏爱卿在。”
有苏如绘在,很多事情简单太多了。
马侍郎也道:“陛下,皇后娘娘真是个福星,是我们大干的福气,就苏大人那样的,他若不是皇后娘娘的舅舅,臣还要担心她不肯干活的,现在倒是不用想了,就算是为了给皇后娘娘出气,苏大人也不会轻易放过那群人的。”
皇后娘娘是大干的福星,她自己也极为有福气了。
陛下爱若珍宝,儿子亦是争气,转眼还有个舅舅。
这些东西,哪个女人有一样就算的上是有福气了,可是皇后娘娘偏偏能十全十美。
前些年吃的苦,总会在后半生补回来的。
马侍郎说了这话,美滋滋地等着夸奖,她就知道陛下喜欢听人夸皇后娘娘。
反正对大事无碍,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并非祸国殃民之人,夸一下就夸一下,大家都高兴。
钱元恒笑了,只道:“你啊,就是靠着这个成为远近闻名的神断子的吗?”
把人哄高兴了,别人就给他传一传美名,最后传到了钱元恒耳朵里,最终飞黄腾达。
梁文景跟着道:“马侍郎,你该去苏大人面前夸,苏大人那个脾气,说不定一高兴就跟着你在刑部干了,以后你们刑部就厉害了。”
“那里怎么不去把苏大人留在御史台,苏大人谁都不怕,你们御史台才算是得到了一员大将。”
勾搭苏如绘回刑部,他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吗?、苏大人冷脸一沉,他就有点害怕,苏大人眼睛一转,他就瑟瑟发抖,图个什么,还是让给静安侯吧。
御史台就需要这般铁面无私的人。
梁文景道:“我也想啊,但是苏大人来了御史台我们怎么分,他压我还是我压他,朝政之事,最忌上下级不分明。”
如果有苏如绘,和他梁文景这个满朝最有权势的臣子联手,那御史台很快就能朝内第一大机构,毫无压力碾压六部。
钱元恒也不会愿意的,还不如先找个理由给掐断找个可能性。
钱元恒眼皮微微抬起来,嗤笑道:“你们想的倒是挺好,当初咱们从鲁中来京城,他是死活不肯过来的,现在进京晚的人,还觉得苏如绘就是个鲁中小小地方官,他会搭理你们吗?”
苏如绘进京这么久了,也没说找个差事干,鲁中那边据说也只是属下给飞鸽传书了,他批一下,没有大事就每天闲着喝茶遛狗。
钱元恒毫不怀疑,苏如绘过几天会过来说:“陛下,臣要留在京城里,您在礼部底下找个不用干活的清闲差事给臣吧。”
梁文景勾唇一笑:“陛下,这可不一定,臣也不是个非常恋慕权势的人,可是之前为了妹妹,干了什么您也看得到。”
苏如绘和他还不一样,梁钰是他妹妹,可并不是唯一的亲人。
可是苏如绘父母姐姐全部早逝,唯有他一人还活着,天上地下只有秦柠一个亲人,他难道就不想为了秦柠拼一把,稳固皇后的地位。
毕竟现在的秦柠,生死荣辱全看钱元恒的心情。
她的儿子非常优秀,却还没能够在江山社稷面前独当一面,更没能够跟父亲相抗衡。
钱元恒想了想,还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不过无所谓,按照苏如绘的功绩,本就该是高官厚禄的,怎么着也不能比梁文景差多少,而且苏如绘无子无女孤身一人,也不必担心有什么不轨之心。
但是梁文景,他不担心有没有孩子的问题,反而更关心他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