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嫡妃当宠 蜜丝年糕 2559 字 4天前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没有,小厮来一个~

☆、后宅之争·脉络

“还有,这秋夜寒凉,六姑娘且当心寒气入体。”那小厮又从盒子底部拿出一块薄毯来,恭恭敬敬得一并放到覃晴的案头。

“是谁叫你来的?”覃晴问道。

“回六姑娘的话,是二夫人担心六姑娘,是以才派奴才出来。”那小厮道。

“东西既已送到,你走吧。”覃晴淡淡道,假意低头看书,却见那小厮依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覃晴不耐问道,可攥着笔的手却不由得紧了紧。

“未见姑娘用饭,奴才不敢走。”那小厮低头道。

“哦,是吗?”覃晴的面色不动,却是缓缓站起身来,向后两步靠在了供桌前,飞快抄了一座烛台将蜡烛拔了扔到一边,那烛台上的尖刺指着那小厮冷冷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温氏如今自身难保,估计唉声叹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想得起她来,要编说是覃沛叫他来的,她倒还信些。

闻言,那小厮的身子一动,看的覃晴心中倏地一紧,却不想他竟是跪了下来。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

覃晴的心中一怔,却是看得糊涂了起来,但想起上一世曾被设计毁过名节,不由冷冷道:“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就走,否则我就杀了你。”

孤男寡女,虽她才十二岁,可难保不被编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小厮一磕到底,道:“不敢瞒六姑娘,奴才春儿,是王爷叫奴才来的。”

“什么王爷!”覃晴的心中下意识就想起了言朔,可是这怎么可能……覃晴忽然想起,上回在诗会的时候,言朔竟知道她为了练琴弹破手指弹断琴弦这种传不出院子的小事。

春儿跪在地上,从腰间摸出一块尖形的乌木小牌,上边刻的如意祥云文之间,是一轮乌黑的朔月。

是言朔的人。

覃晴手上的烛台蓦地一松落在地上,这种木牌她上一世在裕王府中见过很多次,那是言朔身边的人都有的一种印记。

“你是他安插在宁国公府的探子。”覃晴看着春儿问道,“你竟然暴露给我,不怕我捅给老太爷至裕王于不利么?”

暗中在朝中大臣家中安插奸细,只这一条,就能给言朔定一条意图谋反的死罪。

“王爷只是吩咐春儿保护六姑娘。”春儿跪在地上,不曾抬头回道。

这算是什么话,这是疯了吗?派人监视她?

覃晴只觉着心中生出一种厌恶来,可不觉中,却是卸下了心中的防备。

“六姑娘还是赶快用饭吧,否则该凉了,”春儿跪着道,“难道奴才将身份告知于六姑娘,还不足以六姑娘用一顿饭吗?”

“你倒是会说话,”覃晴冷笑,“我难道就一定信他么?”

春儿道:“王爷说,不管从前以后,王爷都是不会伤害六姑娘的,想必六姑娘也是知道王爷的心意,王爷还说,若是六姑娘执意不肯相信,王爷也不介意亲自前来解释。”

疯子。这话难道是他要亲自来宁国公府之意?她若还是不愿接受他这点好意,便是有引他来宁国公府之意了。

覃晴心中忿忿,伸手拆了那油纸包,只见只两个肉包子,触手还是温热的,又倒了一杯茶,亦是热的。

覃晴咬了一口那包子,是院中小厨房的味道,平日不觉如何,可如今饿了半日,吃起来着实是比山珍海味还要好,不觉连吞了好几口,几下便解决两个包子,又倒了杯茶润喉。

春儿见状,伸手开始收拾剩下的油纸,是看她吃完了打算离开的意思。

覃晴嘬了热茶水,似随口道:“你既说是院里的人,那我且问你,大夫人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私自出府的?”

“就在姑娘出府不久,大夫人便带着人来质问姑娘的去处,随后便闯了姑娘的绣楼,也不曾给浅春浅夏两位姑娘开口的机会。”春儿道。

果然是这样,覃晴眸中寒光一闪,温氏不知她私自出府之事,必是叫大夫人问住,然后大夫人再带人闯绣楼拆穿她,便是绝了温氏撒谎为她掩护的机会。

“那三哥哥呢?他怎么会突然回来?”覃晴可是明明白白记得,覃子懿匆忙赶回书院去了,怎么会突然回来,还有覃子恒,老早是回了书院的,怎会知道府中的事。

“回六姑娘的话,是奴才斗胆早早禀告了王爷府中之事,是以……”

“是以他派你去拦回了三哥哥,顺便教给了他对应之策。”覃晴截断道。

“是。”春儿点头。

自覃子懿出现起,覃晴便觉得奇怪,以覃晴对覃子懿两辈子的了解,今日之况,覃子懿进来那会儿这见着婆子拿混子要打温氏和她,依他平日那暴脾气,直接火气冲昏脑袋,抄家伙拆了上房的屋顶闹得天翻地覆才是常理,怎么可能按捺住性子说出那番话来,营造出法不责众,叫老太君不能下手的境况来?

至于覃子恒,向来比覃子懿通透不知多少,自然不用人说也是知道该怎么做。

不得不说,今日之事,虽是他们二房输了一筹,可比起她原本被逼得无路可走的境况来说,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哪怕是覃韵,虽是被罚得最严重的那个,可是以如今府中将要形成的形式,覃韵这个无依无靠的弱女,不如避出了府去,也免得再叫牵连。

在处理此事上,言朔终究比她手段高明,也是真帮了她大忙。

“你走吧。”覃晴放下杯子道。

春儿麻利收拾了东西,“夜里寒凉,还望姑娘坚持一夜,保重身体,春儿退下了。”

语毕,转身开了一点门缝,便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什么是坚持一夜?老太君明明是罚了她禁闭七日的。覃晴的眉心微蹙,明显觉出春儿的话里有话,可那人已是走没了影。

长夜漫漫,凉如冰水,除了宁国公府中几盏幽明由暗的灯火,京中的另一处的一座王府中,亦是亮着不灭的灯火。

“禀王爷,宁国公府那里回话了。”云销推了书房的门进来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