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没有和男人单独共处一室的经历,原以为和靳家大少爷的相处会有矛盾,但实际上她想多了。
产生矛盾的前提是有摩抆,然而靳乔衍自带冰山屏障,她起床的时候,靳乔衍正在浴室洗澡,桌面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餐,有时候是面包,有时候是豆浆油条。
并不是他好意,而是翟思思起得太晚,他吃完早饭后顺手给她捎了一份。
等他洗完澡出来,她麻利地洗漱完带着早餐风风火火地出门赶地铁,两人压根就没空聊上半句。
晚上下班回来,靳乔衍不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充耳不闻她的动静,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有时候一整天下来他愣是一个字也没说,更是提不上产生矛盾了。
第五天,靳乔衍出门后,就再没回来过,翟思思睁开眼时,入目的不是惯常带着微热的早餐,而是一张纸条,隽秀有力地写着一串号码,落款是一个靳字。
她随手将纸条扔进抽屉,便急急忙忙赶出家门。
今天没有早餐,她得把买早餐的时间计算在路上。
靳乔衍的事对翟思思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顶多只能算是赚了一笔意外之财,华夏医生的接诊率是外国的三倍以上,忙碌的上班没给时间她想太多。
虽然她只是个实习医生,但也正因为她是实习医生,远比主治医师要忙得多,每天都是无穷无尽的跑腿和打杂,除此以外她还得打下手、巡查病房,很快就将靳乔衍这个人抛之脑后。
午休是实习医生喘气的空档,翟思思如常和同期毕业的殷桃坐在食堂不起眼的角落,安静地进食。
“下午还有一台手术要做,我这腰啊早晚得贡献给同治。”
不远处响起一张女人的嗓音,翟思思抬眸望去,正是带领她的前辈,普外二科的主治医师赵德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