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头晕得很,躺在蒋丁林的怀抱中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得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玉观音,很好看,很翠绿。
双手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脖子,殷桃靠在他锁骨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醒来后,整个人泡在温暖的水中。
浑身无力地睁开眼,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这里是陌生的浴缸,看环境的摆设像是酒店。
水还是温暖的,外面有一阵阵脚步声,只听见蒋丁林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紧接着蒋丁林推门而入,看她醒了,便问道:“好点没?”
殷桃点了点头,无力地眨了眨眼,问:“我这是怎么了?”
蒋丁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刚才你醉晕过去了,我就把你抱到酒店来,把你放在床上的时候摸到你四肢很凉,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做,就给你跑进温水里,这还没泡两下,你就醒了。”
他纯粹是下意识该给她取暖,但想不到别的办法,最直接的,还是把她泡在水里。
殷桃暗道还好她没滑进水里淹死,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蒋丁林一声不吭就走了出去,片刻后他提着一个袋子折返进来,说:“既然你醒了,就别泡着了,起来换一下衣服,别感冒了。”
他把衣服放在盥洗池旁,又担忧地看了眼她:“你可以吗?”
瞧她醉的不轻,刚才连站都站不稳,等会儿他走出去,她该不会摔进浴缸里淹死吧?
殷桃没有说话,双手撑着浴缸边缘想要起身,然而此刻她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只撑着身体起了一些,整个人又砸进浴缸内。
这么一折腾脑子更晕了,简直眼冒金星。
她本身就不会喝酒,今晚还被客人强行灌酒,没有酒精中毒,该烧高香了。
恍惚记起第一次见面时,蒋丁林被翟思思灌得酒精中毒送进医院的事。
她只是喝醉就已经如此难受了,那他当初酒精中毒,岂不是觉着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看她起不来身,蒋丁林试探地问:“要不然……我扶你起来,扶着你换衣服?我保证不偷看,你这不能一直捂着湿衣服,醉酒再生病,不好受。”
她要是说不,那他就只能找别人来帮忙了。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是不介意,但她未必不介意。
殷桃坐在水里想了好久,最后喃喃道:“你帮我换吧,我实在是没有力气,麻烦你了。”
她实在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在这之前她不止一次挣扎,四肢都被秦风给掐得酸疼无力,才会栽在酒吧的沙发上动弹不得。
蒋丁林还发着愣,她又补充道:“你就站在我后面给我脱衣服,然后用浴巾从后面给我裹上。”
衣服肯定是不能让他给穿的,指不定会蹭到什么地方,但浴巾可以从后面裹一下。
既然当事人已经坦坦荡荡提出这个办法了,蒋丁林也不好忸怩,当即把她从浴缸中捞起来,哗啦啦地淌了一地的水。
把她放在坐厕上,拉好短纱裙的裙摆摊在坐厕上,他望着她的后背,沉声道:“那我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