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目视前方,赶紧消除佛爷的误解,道:“没硬没硬,这都还没长出来呢!不是你说话不好使,是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这相处的模式自然也要跟着变化不是?”
以前他们是合作关系,靳乔衍是主,她是仆,说难听点就是他的一条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哪有资格辩驳?
现在不一样,现在他们是真的夫妻,凡事都可以拿出来商量,各抒己见。
不是说夫妻间的沟通很重要嘛?她要是还像以前那样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两人的关系岂不是又像从前那样,前进进不了,后退不甘心。
一句“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令得佛爷心头的怒火瞬间熄灭。
耳畔是那晚她轻轻浅浅的呓语,手中的动作不禁放得更柔和些。
嘴上的责怪意味也压了下去:“如果前途和学位挂钩,那么山区里的孩子这辈子就没有出头之日了?是金子总会发光,能力在哪,就到哪,没这个能力,就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世界靠谁都没用,还不如靠自己。
自己有能力争取好学位的,就自己争取,没有这个能力,就别想着天荒夜谈的事。
翟思思刚想反驳现在很多人都找关系把孩子送进高等学府中,靳乔衍接下来的话,生生把她的辩驳堵在喉头。
他说:“而且高等学府的孩子非富即贵,她何薇安有几斤几两?把黄梓涵塞进去,且不说会不会校园凌霸,就是心理攀比上,都是害了孩子。”
黄梓涵也不是什么特别乖的孩子,进了高等学府,那还了得?整个黄家怕是要让她给拆了!
话说到这,翟思思连最后辩驳的念头都没了。
靳乔衍说得对,穷人在全是富人的环境下生活,不论心理有多强大,都非常容易扭曲。
他一男人倒是心思缜密,难怪博盾会有今天这番盛世。
看她不说话,靳乔衍知道她被说服了,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翟思思的头发吹干了,他的短发也差不多自然风干,关掉吹风筒,转身收拾排线,嘴上道:“还有我妈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要不要孩子是我们的事,我知道你刚拿到执业医师证,很多事都有了一个新的起步不容易,我也不是非要孩子的人,只要以后一起走的人是你,要不要孩子都不重要,你别想太多。”
她的医学梦要紧,他可不想真把孩子生下来,耽误了她的前程,以后老来后悔。
这话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听见都会感动,更何况是从靳乔衍的嘴里说出来。
哪怕他此刻是面无表情的,就是那张脸,都有令人心跳如鼓的能力。
迟疑了半天,她支支吾吾地说:“要孩子这种事……计划不来,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没来也不强求,来了就要。
靳乔衍刚关上抽屉,闻言愣了半晌。
她的话,他读成了“我愿意为你生猴子”。
颀长的身体突然立了起来,靳乔衍快步走到身旁,双手撑在她身侧两边,俊颜顷刻而下:“既然你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那不如……现在自然一下?”
水眸微睁,翟思思的脸瞬间熟透:“唔……”
她发现,靳乔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