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靳乔衍也是被逼得没有第二个选择,才会走上转型的路。
他是在赌一把,赌他能不能玩得过上面的人,玩赢了,博盾将来风生水起,靳言再不能动他半根指头,玩输了,大不了收拾包袱滚蛋,等哪日有机会,再卷土重来。
靳齐是没想到翟思思一个女医生,居然能看得如此透彻。
可谓害人之心不可有,他们当真是想得太多,总想着该如何害靳乔衍,却在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上,为了落下能够一把将死靳乔衍的棋子,把所有的事都往复杂里去想了。
结果把这个线头越缠越紧。
不免对翟思思的想法有所改观,眼睛一闪,翟思思初次见他时那股威严,灭了不少。
话音里也隐约可听出对儿孙媳妇的关怀:“还挺聪明,既然已经想透彻了,那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这孕妇还是以躺为主要好。
翟思思最近也是嗜睡得很,一到周末就只想在床上躺着。
这会儿和他们玩心理战玩了这么久,也是累了,便点点头,起身往楼上走。
看着翟思思搀扶着扶梯的身影,靳齐瞥着靳白说:“你酒还没醒吧?回去睡醒了再说,扶着点思思!”
最后一句他是说得有些别扭的,可意思非常明显,这么亲昵如同家人的称呼,代表靳齐已经接受了这个“儿孙媳妇”。
靳白一笑,应了声好勒,立刻起身追上翟思思的步伐,扶着她的胳膊。
曹丽华腮帮子鼓起,紧咬着牙,看着上楼进房的翟思思,长长地喷出一口气。
这个翟思思,当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害得她的丈夫死于非命,如今还能顺利成为靳家一份子!
来日方长,翟思思最好祈祷能够一辈子都这么好运,先把靳乔衍收拾了,再好好收拾她!
关上门,两人同时卸掉了伪装。
翟思思收起了那副聪慧的表情,坐在床尾,张开双臂大字躺下。
靳白也是累得不行,脑壳还疼着,宿醉过后浑身没劲,坐在她的旁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说:“过去点儿,给我腾个地方。”
闻言翟思思收回一只胳膊,往旁边挪了挪。
两人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靳白说:“没想到你看事情还看得挺透彻?”
翟思思闭目养神道:“大概是太习惯顺其自然见招拆招?”
在靳乔衍身边,未来要发生的事都是个未知数,她已经习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发生事情的时候,能够临危不乱地分析利弊,折中选择最好的解决方式。
靳白回答道:“以不变应万变,也是一个非常好的计谋,我见过那么多的人,只有你能把这一计运用得彻底。”
翟思思权当他这是在夸她了,说:“谢谢。”
懒得去想,也确实是一个优点。
说到计谋,靳白想起回靳家路上,靳乔衍给他打的那一通电话。
转过身,以手肘为枕,他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今天表哥给我打电话了。”
紧紧交叠的睫毛骤然睁开,她扭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说什么了?”
就知道只有靳乔衍这个人能让她起反应!
靳白暗自腹诽了番,随后说:“他说,该你出手了。”
这句出手的意思是,该是时候收集靳言夫妇俩在bw网站上的犯罪证据,并且获得更多能够击垮他们夫妇俩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