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北很自然的接口,“嗯,念北要照顾小姐的。”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在学校那样的环境里,你还寸步不离的跟着……不太合适吧?护卫她的安全有阿武在,至于你……”
他后面还准备了一番话,可没想到,这一次,念北居然附和他的想法了,“嗯,您说得也有道理,那以后小姐去学校上班,念北便不跟着了。”
见他这么痛快,不止慕容秋白,连玉楼春都愣了一下,向大少更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确定?”
这粘人的货连他们之间的恩爱都不避讳的守在外面,这次怎么知趣了?
念北点头,“嗯,确定,当然若是小姐要求念北去,念北还是会去的。”
向大少忙看着玉楼春紧张的问,“你有这方面的要求吗?”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轻咳道,“没有。”
向大少就舒出一口气,慕容秋白的美颜也亮了几分。
念北面色依旧是淡然平静的,只是他又说到,“那念北便一心留在祖宅打理家务了,这里里外外的事情也确实不少,念北之前还担心,以后陪着小姐您天天出去,家里这些事要如何安置呢?如今这般倒是好了,念北在家,小姐身边有两位少爷陪着,念北也是放心的。”
闻言,慕容秋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向大少还没听出味来,下意识的道,“好,好,打理家务好,管家管家,就该这么……”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皱眉自言自语,“特么的怎么觉得哪里别扭呢?”
慕容秋白自然知道别扭在哪里,人家这完全是一副正室的风范啊,撇开人家、他们两人陪着在学校看似占了便宜似的,可究竟谁吃亏不言而喻。
他稳稳心神,漫不经心的问,“念北对打理家务很有经验?”
念北平静的道,“在山上时,跟玉阙爷爷学过些,主子和夫人闲时也会提点几下。”
“喔,这样啊、”慕容秋白声音拉的长长的,意有所指的道,“那念北是打算管一辈子家了?”
念北眸子轻微闪烁,“一辈子太长,念北还未想那么远。”
慕容秋白呵了一声,看向玉楼春,似笑非笑的道,“小楼,我也学过管理喔,管家虽然没做过,但是和管理一家公司应该有很多相通之处吧?”
玉楼春好笑又好气,“嗯,然后呢?”
慕容秋白凑近些,暧昧道,“我将来也想管家。”
玉楼春嗔他,“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吗?”
“有,可管家我也可以胜任。”
“我知道你能胜任,可玉家几百年来,都有专人管家的,你操什么心啊。”玉楼春笑骂,这个小心眼的禽兽。
“小楼……”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玉阙爷爷就可以陪着我父母来了,到时候有玉阙爷爷在,你们谁也不用操心,我更喜欢老人管家。”
闻言,慕容秋白就欢愉的笑了,她虽然没有明说,却是表达楚一个意思,那就是管家只是一个职责,并没有特殊的意义,是他杞人忧天了。
向大少后知后觉的这才明白,懊恼的哼了一声,嘀咕道,“特么的爷以后也选修一门管理去。”
玉楼春无语。
饭后,几人坐去客厅里喝茶,玉楼春把庄教授的事跟两人说了一下,尤其是怀疑王慧雪服用药物才导致精神暂时失常的事,还有这其中还牵扯出萧家,慕容秋白听后,神色有些凝重,向大少冷冷的道,“特么的爷就知道萧家也干净不了!”
闻言,玉楼春看向他。
向大少很为自己见闻渊博而得意,侃侃而谈的解释,“京城这几家里,王家,赵家,司家最是多乱七八糟的事,魏家和向家算是最简单的,秋白家里,因为慕容枫的舅舅是司泽海,所以多少也有些不消停,苏家父子倒是简单,可有个潘玉叶,偶尔也挑事,夏家更不用说,那一家子都虚头八脑的,而萧家在这几家里,算是最有资格称其为世家的,当然这是在玉家显世之前,也除去苏家那个没落的皇族,其他家族最多也不过是百年,慕容家、魏家,向家是后来的京城,发起是从建国后,建国前,京城数的上的就是赵家,司家和萧家,这其中,又以萧家底蕴最深厚,据说近两百年了,这也是萧家一直自诩的荣耀所在,喔,还有,萧家还自诩门第干净,走清流之风。”
末了,他又快意的嗤笑,“呵呵……现在终于自打脸了吧?”
向大少说的时候很痛快,他最讨厌满嘴仁义道德、背后却是行龌龊事的伪君子了,可说完后,看到那几人异样的面色,愣了,片刻,后之后觉得尴尬了,“咳咳,玉楼春,爷可不是一棍子把萧家打死,萧何就还凑合着嘛,不是,你舅舅就是个好人,当然最好的还是岳母……”
玉楼春翻了个白眼,打断,“行啦,我懂你的意思。”
向大少讪讪的笑,“呵呵,懂就好,爷是正直清白的。”
玉楼春轻哼一声,“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萧家跟王家有勾结的事啊,我怀疑是萧家三房那边做的,你让人去查一下,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这人揪出来,找到确凿的证据,帮庄教授把婚离了。”
“行,这事交给爷了。”向大少拍着胸口保证。
见状,慕容秋白笑着问,“那小楼打算交给我什么任务呢?”
“你?”玉楼春正想跟他商量一下王玉的事,这时,阿武忽然从外面急切的走进来,神色罕见的凝重。
见状,几人都下意识的心头一跳,齐齐看过去。
阿武声音沉沉,“小姐,玉楼出事了。”
闻言,玉楼春面色变了变,可心里却是奇异的安静,就像是一直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却一直不来,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焦灼不安的心,如今听到这话,倒是落了地,那些人终于动手了。
玉楼春问,“什么事?”
阿武懊恼的道,“刚刚有顾客来玉楼理论,说我们卖了假货给他,金爷爷本来以为是来闹事的,我们玉楼怎么可能有假的,可他看了一眼那只玉镯,确实是假的,还不是一般粗高仿品,金爷爷说,那镯子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不是大师级别的鉴宝专家,不用现金的仪器,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玉楼春抓住其中的关键点,“那人有什么证据证明再次拿回来的这只镯子还是我们之前卖出去的那一只呢?”
很多店家都会有明确警示,所有商品一经售出,其后再有什么意外就概不负责了,因为出了店门,若是有闪失,再回头找事,谁能说得清是谁的责任?
万一是存心构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