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然也不能这么说,这和之前赵景亭高价拍下那两件瓷器摆件算是异曲同工,都是为了捐款,赵家和萧家都是豪门世家,自然捐的银子不会少了。
这也是代表家族的一种颜面。
这时,众人的心里就嘀咕开了,慕容家的大少爷捐了一千万,赵家五百万,萧家大少八百多万,那接下来,京城名门里,可就还剩下,夏家,魏家,司家,王家,向家,玉家没有出手了。
众人开始各怀心思的期待,期待着接下去还会有什么血拼的好戏。
接下来,将要拍卖的物件一摆上桌,很多人的眼睛就都亮了,那是一件前朝皇家之物,雕刻着飞龙在天的玉玺,贵气凛然,让人心生肃穆。
见状,玉楼春不动声色的看了远处的苏茂恒一眼,见他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无多少激动之色,遂放下心来,那样的物件,价格定然不菲,若是苏馆长也去竞拍,只怕要狠狠大出血了。虽然捐款是好事,可也要量力而行,过度了,或许不但不能成为英雄,还会留下作秀的诟病。
拍卖开始,价格定的很高,一千万起,绕是如此,还是有人蠢蠢欲动,皇家玉玺啊,那可是再尊贵不过的东西了,虽说搁在现代也用不着,可那是身份的象征啊,想想看,家里摆着皇帝用的玉玺,那是什么风光?
一千万对寻常人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土豪,之前那些东西他们不竞价,不是没有银子,而是不舍得,不愿意当那个冤大头,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是真的想要这一件。
喊价激烈起来,掀起来了一个小高朝。
乔部长见状,心里不由的感慨,果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之前拿上来的那些也都是好东西,可吊不起他们的胃口来,舍不得出钱,现在总算是……
“一千一百万!”
“一千二百万!”
百万的节奏累加,一般的土豪还是撑不住的,喊得激烈的也就是那么七八个人,享受着别人的羡慕嫉妒恨,红光满面,仿佛宝贝已经唾手可得。
玉楼春淡淡的听着,唇角勾着一抹嘲弄的笑,真是什么都敢想啊,那是玉玺,以为只要有钱就能拿回家把玩?也不怕引火烧身!
慕容秋白在她耳边低语,“小楼,既然苏馆长不要,你想不想……”
玉楼春摇头,“玉家不稀罕这个。”
慕容秋白笑了,“就知道我家小楼没有野心。”
玉楼春也笑笑,没再说话。
向大少四下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苏茂恒父子怎么那么沉得住气?那不是他家老祖宗的东西吗?难道就不想拿回去?”
“拿回去做什么?前朝都已经没了,他们早已放下了念想。”慕容秋白道。
“那也可以当个纪念啊。”
“苏家肯定还有玉玺。”玉楼春忽然道。
“嗯?你怎么知道?”
两位爷都看着她,略带些紧张,玉楼春好笑的嗔了他们一眼,“瞎想什么呢?以前皇家所用的玉玺都是玉家亲手雕刻出来的,可不是只有一个,我知道的便有三个。”
两人恍然,又觉得自己草木皆兵了,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向大少装模作样的去喝酒,慕容秋白讪讪的笑着问,“那小楼,我们要不要帮着抬抬价?”
玉楼春轻哼了一声,点点头。
于是,慕容秋白开口,“三千万!”
这一声,瞬间秒杀了之前的那些土豪们,他们可都是百万的上涨,眼瞅着快到两千万的大关了,谁知,人家一开口,直接奔三千万去了,他们还要不要跟?
那几个刚刚还血拼的亢奋的土豪面面相觑,最后都灰溜溜的销声匿迹了,跟这位少爷拼银子,那还不得被碾压成渣啊?
没人再响应,一时,会场里寂静的落针可闻,众人的视线也都不约而同的落在慕容秋白的身上,精致无瑕的侧颜,优雅自若的坐在那里,俨然是童话里才能见到的白马王子,让女子为之神魂颠倒,而男子则自惭形秽。
向大少见状,有点吃味,低声咕哝道,“早知道这么拉风,爷刚刚就喊了。”
玉楼春怕他胡闹,安抚了一句,“等会儿有你喊得时候。”
“真的?”
“嗯,还是真喊,不玩花架子,我要拍下的。”
闻言,向大少心里熨帖了,迫不及待想摩拳抆掌,给她拍下她相中的东西来。
台上,拍卖师正在最后询问,“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
他语速故意放的很慢,心里有点抽抽,原本他是最看好这样东西的,他觉得怎么着也得抢的头破血流吧,怎么慕容家这位二少爷一开口其他人就都蔫了呢?
最后一声即将喊出口时,一直沉默的王栎忽然冷声道,“四千万!”
闻言,众人瞪起了眼,因为畏惧王栎的那一身阴沉寒气,他们把惊异的喧哗声埋在了心底,可眼里都闪着热烈的光芒,还以为不会撕了呢,原来是要吊足了众人胃口再开战啊。
王栎的回击在玉楼春的预料之中,依着王家的地位,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让象征着皇家地位的玉玺落入别人之手?
慕容秋白不以为意的笑笑,很平静的又喊道,“五千万。”
会场里有低低的抽气声响起,什么是土豪啊,这才是真土豪,五千万啊,掉地上都能砸出一个坑,可人家轻轻松松的说出去,就跟一个普通的数字没什么区别。
人比人气死人,他们还是敞开胸怀看戏吧。
那边,王栎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他微垂着头,手里摩挲着酒杯,似乎世间万物,只有他一人,那种孤独寂寥让人琢磨不透,他清冷冷的开口,“六千万!”
会场寂静了几秒,闻到了空气中硝烟的味道。
司迎夏笑意盈盈,“表哥好气魄。”
王栎没作声,置若罔闻。
慕容秋白再次出声,“七千万!”
王栎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紧跟,“八千万!”
这下子,众人连呼吸都几不可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