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天充耳不闻,大步离开,似乎再多待一秒,他就会爆炸一样。
潘金枝烦躁的捶了一下沙发,看什么都不顺眼了,冲着一直沉默的夏起越吼道,“那也是你的儿子,你就一点都不关心?”
夏起越皱眉,“你不是都说完问完了,还需要我吗?”
潘金枝呼吸一窒,“夏起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嫌我管的太多不给你自由了?呵呵,你还不够自由啊,小老婆都养上了,私生子也养大了,对,你还有一个儿子,你现在只关心他了是不是?所以中天在你心里可有可无了是不是?”
夏起越脸色铁青,“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闻言,潘金枝噌的站起来,“我无理取闹?夏起越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在外面找小三,你还脸对我大呼小叫的?”
“你……不可理喻!”
夏起越起身就走,不想再理会这个疯子,可他这态度却刺激的潘金枝发了狂一样,一下子扑上去,揪着他的衣服就厮打起来,“我就是不可理喻,我就是不可理喻怎么了?这都是被你逼的,夏起越,我心里不舒坦,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放手!”
两人在厅里厮打起来,场面混乱。
秦水瑶小心的掩饰着眼底的冷笑和快意,悄悄的躲开,她才不要去拉架,她害怕伤到自己肚子里的这个筹码呢,就让那一对道貌岸然的两口子狗咬狗好了,呵呵……
只是,她的快意没有维持太久,就破碎了。
她回了自己的卧室,本想打给电话给司泽海,找个人来保护她,或是接她离开,谁知道,她手机竟然不见了,她到处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她一开始只是纳闷,等到冒着危险打了座机、发现座机居然打不出去后,她有些心慌不安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紧张的小楼,客厅里只剩下一地碎片片,那厮打的两人早已不见,她跑到门口,拉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保镖,见到她一脸的冷漠。
“你们是谁?”
“我们是这里的保镖,负责看护这里。”
“这里有什么好看护的?走开!”
“对不起,秦小姐,你还是乖乖的待在里面吧,你怀着身子,就暂时不要出去了。”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我?”
“对不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秦水瑶气得脸色发白,那两人却不再搭理她了,挡在门口,神情不言而喻,就是不让她离开这里半步。
“好,好,我不走,那我用一下你们的手机总行吧?”
“对不起!”
“你,你们……”
秦水瑶呼吸急促,却也无可奈何,夏家的别墅在山下,这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每家的院落都很大,且有很强的私密性,就算她在这里喊叫,也不会有人听到,她闯出去更是不可能。
她咬着牙,半响,沉着脸甩上门,心里的不安却涌动的越发激烈,夏中天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待她?还是不相信吧?
他不相信也是正常,可她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被困在这里?
不行,那她会疯掉!
她小心翼翼的去了其他下人的房间,却无一例外都没有通话的工具,她不敢去找潘金枝和夏起越借手机,好不容易才取信他们,她要是敢给司泽海打,无疑是找死。
她心急如焚时,经过夏中天的书房,抱着一点期望去推门试试,没想到竟然没锁,她窃喜,悄悄走进去,只是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可以和外界联系的东西,电脑是有,可是网线断了。
他竟然是把每一步都想到了。
秦水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又爱又恨,又气又苦,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废纸篓子,犹自不解恨,正想再找什么发泄一下时,却忽然盯住了那散落了一地的碎片。
第四十一章 坐等打脸
地上的碎片本来并不起眼,这里是书房,废弃的纸张被撕碎了扔了很正常,可此刻,秦水瑶却视线凝住,心跳也加速,因为那些碎片被撕的实在太碎了。
因为太碎,显得就有些不合常理了,原因不外乎几个,一是那纸上的东西太过重要,所以要毁的彻底些,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便是当时夏中天情绪十分不好,才拿着纸出气了,若是第二种猜测,倒也罢了,可若是第一种呢?
秦水瑶原本也没多少兴致去关心这些,毕竟都这个时候了,最紧要的还是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偏偏那么巧,她看到了一张碎纸片上有个红十字图案,那是医院的标志。
医院?
那这张纸无外乎就是医院的报告单之类的东西,她压抑着诡异莫名的心跳,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开始耐着心拼凑着那些碎片,只是越是拼下去,她的神色就越是惨白如纸,最初的那份激动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她还奢望能发现什么秘密,或许可以拿来威胁这一家人的筹码,借此离开这里,谁知……
秦水瑶盯着化验单上的那一行字,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从头凉到脚,冷的牙齿都开始打颤,最后支撑不住,瘫坐了地上,半响后,她却低低的笑起来,笑声充满嘲弄和凄惨,她笑自己,笑自己之前她在厅里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说她可以等到将来做亲子鉴定,呵呵呵,她哄骗了潘金枝,可夏中天呢?那个男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心里一定实在狠狠的嘲笑自己吧?嘲笑她的愚蠢,死到临头了,还在哄骗他?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就算那晚上他真的碰了她又如何?那也绝对不会是他的种!
哈哈哈……因为他竟然不孕!
多么可笑又可悲的真相!
秦水瑶有理由相信,夏中天一开始肯定也不知道,否则不会面对她时,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那就是刚刚知道没多久,可他为什么忽然起意去查了这个呢?毕竟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想着去化验精液这种东西,可他去了,为什么?一定是有人故意提醒他了什么。
秦水瑶忽然面色扭曲狰狞,玉楼春,一定是她!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又被她否决了,不对,玉楼春虽然知道孩子是司泽海的,可她怎么会想到夏中天有那样的疾病呢?难不成她还未卜先知?
她想的头痛欲裂,只觉得自己这次只怕是作茧自缚了,不对,是自作聪明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想到夏中天离开时的阴沉,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此刻,什么柔情蜜意也不敢奢望了,满脑子里都是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她骗了他,还是这样的欺骗,说是奇耻大辱也不为过,他不是善良之辈,那他肯定会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