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自私,何等的没有人性啊!
纪先生,怎么会生了这样一个女儿!
一拍身旁的桌子,怒道:“太过分了!他们竟然敢利用先生上位!”
叶倾嫣说道:“而且,那纪小姐早已和穆绍传有了肌肤之亲,不需几日,二人便会捏造一些证据,怕是还会抓一个与纪文柳相关之人,屈打成招,便可以稳坐泰山了!”
“什么!”吴徕惊讶道:“那还得了!”
抓一个与先生有关之人?
那八成会是先生的门生!
屈打成招?!
这穆绍传的心,莫非是黑的么!
怎能如此恶毒狠辣,视人命为草芥!
吴徕立刻说道:“穆绍传简直枉为皇子,更枉为人!我定要将他的丑事揭露,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叶倾嫣却是轻笑出声:“吴公子未免也太天真了,单说三年前那事,你便都无能为力,眼下你去告堂堂皇子,你以为会有人理你么!”
吴徕一震。
想起三年前...
是啊!
他要告发穆绍传,堂堂的当朝七皇子,谁会理会自己,谁又敢理会自己呢!
沉默半晌,吴徕终是泄气道:“敢问姑娘可有办法!”
叶倾嫣含笑道:“办法是有,既可以洗刷纪文柳的冤屈,又可以让真相公诸于世,就是不知吴公子,挺不挺的住了!”
吴徕听后毫无犹豫的说道:“先生在世之时,待吾恩重如山,得恩不报,岂非禽畜!生亦无妨,死亦无妨,只求为先生讨一公道!”
“请姑娘明示,我该如何做?”吴徕说的铿锵有力,决绝凛然,却在听见叶倾嫣的话后...
怂了!
只听叶倾嫣笑道:“如此,便请吴公子,去一趟艳香楼吧!”
“哪?”
而后,便有了艳香楼内的事情。
吴徕那一番话,刻意说的不清不明,可与他一同相识的人自然知道,他所言说的,是当年科举落榜一事。
当年吴徕的试卷...
不出意外,应是会元之才!
可偏偏没坐上会元也就算了,他竟然是连入榜都无,而那位会元...
胸无点墨却财大气粗,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可吴徕无门无路,只能忍气吞声明年再考,可一连三年,根本就是一次不如一次,那些高中之人各个不如吴徕,却皆是身价不菲。
这三年来,吴徕越发的心灰意冷,所以那一日,在艳香楼内,那些人性腐烂的言辞,指的是朝廷贪污受贿的大臣们,在座之人全都听明白了。
而那番言辞...
却被叶倾嫣刻意曲解,稍作改动,透露给了穆绍传的人!
穆绍传这才正中下怀的抓了吴徕!
而后,千悒寒又一次对景琰帝下毒使其晕倒,朝臣们受到惊吓,自然会再次提出立储,而景琰朝中本就有千悒寒的人,一番推波助澜之后,立储之事便更是被激化了。
而意料之中,景琰帝不愿立储!
可穆绍传如何会不着急!
要说之前他还能忍耐,可这天天都有人上奏,请景琰帝立他为太子,就如同煮熟的鸭子放在嘴边却只能看不能吃一样,他心下便越发活络,忍无可忍。
可景琰帝态度强硬,为了权势他只得另想办法。
而这办法...
便是吴徕!
可坏就坏在,穆绍传是真的以为,吴徕是对纪文柳心有怨恨!
毕竟同样都是三年前,吴徕因为落榜之事,对纪文柳‘怀恨在心’,然后没过多久纪文柳就出事了。
所以穆绍传是真的以为,是吴徕陷害的纪文柳!
他见吴徕抵死不认,可立储之事迫在眉睫,他不能再等了。
只好在吴徕晕倒时,按下了他的手印!
穆绍成心里认定了当年就是吴徕所为,根本没想过会出现什么差池!
可是...
吴徕早就见过了叶倾嫣,从她口中得知了‘真相’,所以其实...
他并没有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