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做错!
要怪,就怪那劫走官银的叶成连!
景琰帝抬眼看向魏渲,眼中怒气滔天。
他怎么也没想到魏渲会活了下来,而且还知道了此事。
景琰帝眸中的狠辣一闪而逝。
不可能的!
魏渲是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
因为他当年...
他根本就不是派了两名暗卫前去凌州!
他只派了一人!
一个下毒的小事而已,根本就无须派两名暗卫前去,他当年只派了一人,而魏渲所说...
什么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什么听到了是自己指使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魏渲,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景琰厉声道:“魏渲分明是失职,见瘟疫不可控制,这才自己逃了出来,玩忽职守,还敢口出狂言诬陷朕!当年凌州的事情,你们都是在场之人,那急报一遍一遍的传来,皆是瘟疫横行,活人所剩无几的消息,你们难道宁可相信魏渲这个乱臣贼子,也不相信当初听到了什么吗!”
景琰帝怒道:“贾禄!你以下犯上,竟敢质问朕,你可是不想要脖子上的人头了!”
显然,景琰帝是怒极了!
“哈哈哈”,却听见魏渲大笑出声道:“陛下啊陛下,你口口声声说我的错处,却为何不敢正面回答贾大人的问题,告诉大家,当年凌州的百姓到底是死于什么呢!”
他喊道:“你为何不敢告诉他们呢!”
“哈哈哈哈!”魏渲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因为你心虚!因为当年的罪魁祸首,根本就是你!”
“住口!”
景琰帝怒声道:“朕是景琰的皇帝,还能害自己的臣民不成么!分明是你居心叵测,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幕后主使,或许朕会饶你一命!”
景琰帝放在衣袖中的手不住的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凌州城内的人,竟然还会有漏网之鱼!
这个该死的魏渲竟然活了下来!
可谁知他说完以后,只见后排一人竟是走了过来,下跪道:“陛下,臣也想知道,魏大人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此人名唤云一左。
史官也!
这下,可容不得景琰帝回避这个问题了。
史官!
掌陛下起居言行记录之人,供后人参详。
他这一笔记下,可名留青史,也可遗臭万年!
景琰帝身子一晃。
咬牙说道:“自然不是!”
神色朗朗,倒当真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
“哈哈哈”,魏渲笑着,随后他竟然是在怀中拿出了一个东西!
他高举起手中的令牌,喊道:“事到如今陛下还不敢承认你的自私和狠辣,可陛下怕是没想到吧,天网灰灰疏而不漏,当年我再次回到凌州城门外的时候,虽然那两名黑衣人已经走了,可我却是在凌州城门外,那草地之中,捡到了这个!”
贾禄和云一左距离他较近,一眼便看到了那令牌上的‘皇’字。
景琰,皇室暗卫!
“皇室暗卫的令牌”!贾禄大喊道。
众人听后皆是相信了。
当年的凌州,那般惨境,那般的惨绝人寰,皆是拜他们的陛下所赐!
别说如魏渲所言,当年的凌州并没有那般的岌岌可危,并不是那般的无可救药。
就即便是!
陛下也不该置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于死地啊!
那可都是景琰的百姓,他的子民啊!
是活生生的,无辜鲜活的人命啊!
魏渲说的对,陛下是当年之事的罪魁祸首。
他们一直以来俯首称臣的陛下,他们辅佐拥戴的陛下...
是个泯灭人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