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过要害死曲妍,从头到尾,她根本就什么也没做过啊!
许连萍见习吓得魂飞魄散,哭道:“老爷!馨儿哪里会认识什么公主啊,她什么都没有做,怎能怪到她头上来啊,老爷,馨儿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许连萍紧紧的护住曲采馨,心疼的泪流不止。
为何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只要曲妍受了欺负,遭罪的便是她的馨儿。
怪她,怪她出身不好,不如白芊,有唐府撑腰。
白芊听后冷哼道:“不认识?不认识她为何不与老爷和妍儿一同出去!”
她委屈道:“老爷,大小姐到底是安了什么心,竟然要与害了妍儿的人在一起,大小姐这是分不清亲疏里外啊!”
曲廉义简直是怒不可遏,猛然拽着正妻许连萍的手臂将她甩到了一边,又将曲采馨拽到了近前,怒声道:“你到底找叶倾嫣说了什么,你说还是不说!”
“老爷!”许连萍被他甩出去摔在了地上,却是大为惊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过去跪在了曲廉义的身边,哭喊道:“老爷,馨儿根本就什么也没做啊,她只是走慢了几步,如何就要被这般冤枉啊!”
曲妍见此怒道:“我回头时清清楚楚的看见她与那和亲公主不知低声说了什么,遮遮掩掩的,说完才跑了过来,还说别人冤枉她?分明是她心里有鬼,要害我!”
许连萍听后一惊,她赶紧对曲采馨说道:“馨儿啊,你...你是不是真的跟那公主说了什么?你是不可能要害三小姐的,你快告诉你爹,你说了什么”。
她相信曲采馨根本不可能会谋要害曲妍的,她若真的和那公主说了怎么,也定然是与曲妍没有关系的,倒不如大方的说出来,否则曲廉义是不会相信她们的。
曲采馨却是乞求道:“爹,你相信女儿,女儿真的没想过要害三妹妹,女儿也没有和惠灵公主说过话,我只是走慢了几步而已啊”。
要她怎么说?
只要她承认与叶倾嫣说过话?
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会被曲妍和白芊咬住不放的,而父亲什么时候相信过她?
最终,还不是自己的错。
“逆女!你还不承认,妍儿都亲眼看见了,你竟还敢说谎!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训你,你便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曲廉义厉声喊道:“把她给我带去祠堂,狠狠的打二十板子!”
跪在地上的许连萍霎时脸色一百,立刻抓住曲廉义的衣摆,哭喊道:“老爷,那些婆子是什么手力,这二十板打下去,岂非是要了馨儿的半条命啊!”
曲廉义却是怒道:“不给她些教训,她都要上天了!看看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翅膀硬,还会害妹妹了!”
许连萍哭道:“老爷!不可能的,馨儿绝对没有要害三小姐的心啊,老爷,这二十板子打下去,馨儿这半个月都不能下床了啊!”
曲廉义却是根本没有理会她,厉声道:“你们聋了么,还不快去!”
一旁几个婆子见此,二话不说走过来,对曲采馨说道:“三小姐,请吧”。
许连淋萍魂飞魄散,抓着曲廉义哭喊道:“老爷,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馨儿的身子骨哪里受的住啊老爷”。
曲采馨站在那里,强忍着不落下泪来,手放在衣袖中死死的抠着手指,习惯了不是么!
这些年来都该习惯了。
自从唐琉璃与慕容丞相定下了亲事,自从白芊和曲妍有了唐府这个靠山,自己和娘亲的日子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挨罚了,都习惯了不是么!
上一次,明明是曲妍将自己推倒,双腿都摔出了血,可最后跪祠堂的人,不还是自己么!
她都习惯了!
哭,也没有用!
只会让这对母女更加看笑话罢了。
许连萍连忙爬起来去拦住那两个婆子,可她哪里有那干惯了粗活的婆子力气大,
被那婆子挡住身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往前一步了。
许连萍哭的撕心裂肺,大喊道:“老爷,老爷,是我管教不严,你打我吧,不要打馨儿,你打我吧!”
曲采馨见此心都在滴血,娘亲明明是正妻,可在这个府上过的就像个下人一样,受尽了委屈,眼下还要为了自己摇尾乞怜,毫无尊严。
曲采馨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喊道:“娘,娘你不要管我,二十板子没事的,女儿没事的,你快回去,快回去啊”。
“馨儿!”
许连萍哭喊道:“馨儿你快告诉你爹,你没有啊,你根本不认识那个什么公主啊,馨儿你快解释啊”。
曲采馨满脸泪痕,哭着喊道:“娘!你快回去,你快回去啊!”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解释过,不是没有求饶过。
可结果呢?
爹根本就不相信她,反而是变本加厉!
在这般下去只会像往日一样,自己被罚了不说,连娘也免不了要跟着受苦,跟着被罚。
她如何忍心!
可她哭喊个不停,许连萍仍是固执的抓着那两个婆子,曲采馨只好一狠心,转身向着祠堂的方向跑去了。
不就是二十板子,还能打死她不成!
与其被人架着过去,让那对母女看笑话,让娘痛苦,她自己去就是了。
“馨儿!馨儿!”许连萍哭的撕心裂肺,终于是放开了那两个婆子,眼看已经追不上曲采馨了,许连萍面如死灰。
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许连萍慌张的跑到白芊的身旁,抓着她的衣袖哭道:“妹妹,妹妹,此事与馨儿无关啊,馨儿根本什么都没做,你放过馨儿吧!你也是做娘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