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萧澜神色微黯,“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明雍宫里关着的人更是如此。”
秦宛怔怔地看着他。
萧澜并没有停留太久,静静站了一阵子,圣驾便起行回宫。
剩秦宛自己站在乐游苑中,神色复杂地看着霍氏发疯。
晚间。
延湄用过饭在榻上翘脚丫,见萧澜回来,起身抱了抱他,哄孩子似的拍他的背。
萧澜被她拍乐了,调侃道:“不错,有模有样。”
延湄歪头端详他,皱眉抽了口气。
“肚子疼?”萧澜立时紧张了,吩咐:“叫太医。”
“不是”,延湄把腿搭在他身上,拉着长音儿说:“腿抽筋。”
“那我给你捋捋”,萧澜把手搓热,昨晚跟着刘院正学了好几种手法,可以一样样来。
延湄腿上舒服了,又蹬着他使坏,萧澜握住她一只脚,轻轻弹她的脚心,延湄咯咯笑,又说:“澜哥哥,饿。”
萧澜低头在她肚子上亲了亲,问:“想吃什么?”
延湄转眼珠,她才吃过东西,实际一点儿都不饿,就是想支使萧澜,想了半会儿,还真想起来一物,两眼放光地看着他说:“想吃……大、雪、桃。”
萧澜看她的眼神,一时想歪了,凑过来亲她的唇角,小声道:“我问问太医能不能……”
“能”,延湄刚开头几个月不想吃,如今没有那样嗜酸了,又恢复了对桃子的热情。
“六个月了”,萧澜听她一说,邪火也往下身涌,又害怕伤了她,一手往她衣服里钻,摩挲她的肚子,凑到耳边说:“澜哥哥轻轻的。”
延湄肚皮被他蹭得痒,哈哈乐了一阵儿,把他手推出来,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萧澜的火蹭蹭冒高了。
他动手解衣裳,延湄转头看看天色,黑是黑了,但离睡觉还有一个多时辰,她以为萧澜困了,用脚丫蹭着他撒娇,“澜哥哥,我饿。”
萧澜已经褪了外衣,俯身吻她,一手去解延湄的衿带,延湄被她亲的手脚发软,可能也明白过来他是要做什么了,捧着他的脸,小声道:“会羞羞。”
这样她开始觉得害羞了。
萧澜咬她的耳朵,问:“不是你自己要大桃子,羞什么。”
他刚说完,延湄“呀”了一声,这回是真的腿抽筋了,萧澜赶忙起来,见她左脚拇指勾着,忙帮她搓揉。
延湄哼哼哼的,过半晌缓过劲儿来,坐起身,瞪大眼睛看他,说:“我是真的想吃大雪桃。”说着,又用手比划,“这么大!你忘啦?”
萧澜黑着脸看她。
延湄腿搭在他腰间胡蹭,动来动去,碰到了什么,她一捂嘴,眼珠子溜溜转,凑过去小小声问:“澜哥哥,怎么办?”
延湄一比划,萧澜也知道人家皇后娘娘说的大雪桃是真、桃、子,老脸一红,拧她的下巴,“你说怎么办?”
延湄有经验了,拍拍他的肩膀说:“记账。”
“还利息?”萧澜斜着眼睛睨她。
延湄鼓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承诺说:“还。”
可怜皇帝陛下在军营里过了几个月看不见、摸不着的日子,回来之后还得继续过看得见、摸得着,但就是不能吃的宫廷生活。
过了五、六日,滇南进贡的,真正的大雪桃到了。
今年滇南冷得晚,因而这桃子也晚些,不过正赶时候。
萧澜让人先拎了一篮子过来,说:“瞧瞧,是不是这个?”
延湄如今想想当年那个被傅济供起来的大桃子还直心疼,看这一篮子又大又红,使劲儿点头:“就是这个!澜哥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