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记性好,把别人说的话记了下来。三郎这孩子的选择挺好的,教书学习两不误,岁考就不用担心了。”
这回轮到崔长河不解了:“什么岁考?”
徐书怡呵呵一笑:“秀才分几种的,岁考考得好,可以渐次递补为更好的生员。考得不好,说不准秀才的名头便要革除。所以我才说三郎选择的不错,也不至于荒废了学业。以后三郎熬资历熬得久了,又或者是岁考次次表现优秀,递补成为廪膳生员,得廪米和廪饩银,日子会更加好过。”
崔长河侧过头亲了一下徐书怡的额头,说道:“他娘,你真聪明。”说着手慢慢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徐书怡化作一汪春水,嘴里渐渐发出了低低的喘息声。
崔长河立时被挑得兴起,身子一转便压了上去。
天亮了,徐书怡又是腰酸腿疼地起了床。刚坐下梳妆打扮,她猛地又发现了一件事情,她记起来了,每次前一晚夫妻俩个只要有亲热,次日她起的就会比往常晚一点。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徐书怡手上的梳子差点没被她给甩出去。糗大了,也不知道家中的几个小辈有没有注意到!
崔长河这个死男人,怎么每次都不叫醒她的呢!看她晚上怎么收拾他!
第77章劝导
过了些日子,徐书怡将自己新做的一套衣裳送去了锦绣阁。她自觉图画画的不好,只能先做出来给人去看效果。
宋半夏也不知道好不好,赶紧带着徐书怡去了镇东的施宅。
施家的宅子门口有两株大榕树,树冠遮天蔽日,就像两把大伞,在炎炎夏日里格外地让人瞧着顺眼。
宋半夏轻叩门环,不一会儿院内便有人跑了出来。
问明原由,这位仆人当即热情地将她们俩领了进去。
就这么个举动,顿时让徐书怡原本有点忐忑的心平静了不少。冲家仆的态度,想来那位廖夫人应该不是个难相处的。
果然,一进客厅,便有丫鬟捧着茶盏上来了。
两人才道了谢,廖夫人带着一个妈妈样的人走了进来。
三个人互相问完好,宋半夏把放在凳子上的包裹打了开来,一面说道:“廖夫人,我月桂姨新做了一套衣裙,您看看样式可喜欢。”
相比于样册,成品显然能让人看得更加清晰。
廖夫人围着衣服绕了两圈,侧头问徐书怡道:“是新做好的,没穿出去过?”
“是,我昨天才赶出来的,今儿就拿过来让您过目了。”
廖夫人眼里划过满意,说道:“我很喜欢这种立领的式样,胸口处的红丝带点缀得很有意思。裙子的话,比较一般。这样,你们到时给我做两条襕干裙,颜色要鲜亮一点的。上衣比这再稍稍长一些,一件黛蓝色,一件松花色,料子就用暗花锦缎。”
宋半夏和徐书怡自然满口应下,拿了定金,收拾好衣服起身告辞。
廖夫人没有多留她们,只笑着对徐书怡道:“今后出了新样式,尽管拿来与我看。”
徐书怡快速应道:“一定,一定。”
两人一走,跟在廖夫人身边的心腹胡妈妈奇怪地道:“不过是个乡下夫人,怎的懂这些个?”
廖夫人笑道:“人家可不是普通的乡下妇人,听说她从前在大户人家待过很多年,识文断字,女红刺绣,皆是不差。”
“那就怪不得了。要说识字的人就是不一样,夫人您不也是?”胡妈妈顺势拍了拍马屁。
宋半夏和徐书怡从施宅出来,又一起回了锦绣阁。
宋半夏夸赞道:“月桂姨,廖夫人喜欢你的衣裳,这说明你确实做的好。”
徐书怡谦虚地笑道:“凑巧而已。”
宋半夏笑道:“廖夫人是个大方的客人,以后的生意还长着呢。月桂姨,等会儿你和我去绸缎庄选两块料子,之后再去四明楼用饭怎么样?”
“成。”
到了四明楼,两人非常巧的遇上了袁氏,于是一同进了二楼的包间。
坐下后,宋半夏讶异地道:“嫂子,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用饭?”
袁氏回道:“我去过锦绣阁了,里面的绣娘说你和亲家一起出来了,我就想着到四明楼里来碰碰运气,不想还真叫我给碰上了。”
宋半夏“哦”了一声,凑过去问道:“嫂子,堂哥不在家?”
袁氏郁闷地道:“就是他在,我才出来的。”又看了看徐书怡,说道:“亲家,你也不是外人,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
徐书怡用目光鼓励地看了她一眼。
袁氏很有些头疼地道:“不瞒你们说,我那小姑子又带着人上门来了。我不耐烦招呼他们,又懒得装病,就出来了。”
宋半夏立时不客气地道:“嫂子,你干嘛啊?要是我,直接赶人!真当秦家是她罗家了不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软和了!走走,我和你一道回家去!月桂姨也一起去!”
袁氏挪动了一下屁股,为难地道:“这样不好吧,你大哥在呢!我总得给他留点面子,能做到这样,已是我的极限了。”
“什么啊,就你这样还叫极限?我的亲亲嫂子喂,你这样的叫逃避,逃避你懂不懂?你是家里的主人,做什么看客人的脸色?既然打定了主意不来往的,你这又是何必呢?”宋半夏忍不住指着袁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袁氏被她说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回话了。
徐书怡看了看袁氏,又看了看怒气上涌的宋半夏,说道:“这种事情,我们俩去,恐怕......不是很好。男人嘛,总是爱面子一点,当着我们俩个的面赶他的妹妹一家,这让他怎么下的来台?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亲戚上门,把人赶出去,左邻右舍看见了,会不会不大好?”
袁氏闻言,朝徐书怡感激地投去一眼。
宋半夏却鼓起了双颊,气呼呼地道:“哼!看来还是我的不是了!好心当做驴肝肺!”
徐书怡起身为宋半夏斟满了茶,笑着劝道:“半夏,你消消气。我不是说你不对,你这个性子我倒是喜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