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妮心动,但瞬间又冷静下来,“报什么仇啊?大家都是同学,算了。”
白诗诗咬牙切齿,“同学?呵呵,你愿意和这婊子当同学?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干的是婊子的事儿,给贺一凡写情书,故意压断贺一凡的胳膊,勾引张希铭,为了张希铭硬扯着姚香林勾肩搭背,现在又跑去和司亦瑾一座,难道你看不出司亦瑾对他的态度吗?两人上课的时候一直说悄悄话,司亦瑾笑得多温柔宠溺,你看不见?”
“我有什么办法?作弊这件事惊动了校长,我妈回家给我好顿训。”赵冬妮委屈起来。
白诗诗使出了杀手锏,“我听人说,为了张希铭,柳勤经常拉着姚香林,晚上还去大排档。呵呵,当然有张希铭了,两人还喝酒呢。”
“不……不可能吧?”赵冬妮不信,在她印象里,张希铭是人人称赞的好学生,更受其父亲影响正义感十足,这样一个自律性极强的学生,怎么可能喝酒?
“不信你去问问张希铭呀,你们不是初中同学吗?”白诗诗说完,转身走了,扔下赵冬妮自己震惊。
放学后。
赵冬妮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张希铭,无论张希铭对她印象怎样,她不希望张希铭堕落。
因为周六日放假,周一就是运动会,每个班的班委都很忙。
什么借旗,鼓,横幅,给运动员的矿泉水,葡萄糖,借钉子鞋,宣传口号等等一堆杂事。
高二一班,张希铭等三人被迫留下开会。
张希铭是一班班长,姜越是一班体委,姚香林是一班文委,三人算是运动会组织的主力,加之还得协调项目什么,忙得焦头烂额。
赵冬妮来到高二一班门口,看着一般班委们在开会,等开会到了尾声,这才敲了敲门。
众人看向门口,姚香林皱眉,“赵冬妮?你来找谁?”
姚香林是必须讨厌赵冬妮的,从前在初中时两人感情就一般,如今听说赵冬妮陷害柳勤,姚香林自然同仇敌忾了。
赵冬妮咬了下唇,“我找张希铭。”
张希铭放下笔,皱了皱眉,“进来吧。”
赵冬妮却不进去,“张希铭你出来下行吗,我有话对你说。”
班委中有个人也是五中的学生,认识赵冬妮,顿时眼神暧昧了许多,“快去吧,桃花运。”
姚香林瞪了他一眼。
见赵冬妮死活不肯进教室,张希铭只能出了去。
两人在走廊末尾的窗户旁边站了下来,“有什么事吗?”张希铭问。
赵冬妮仰头看着面前男生幽黑的双眸,高挺的鼻梁,顿时有了动力,“我听说你们晚上在大排档喝酒?”
张希铭眉头皱得更深,“你什么意思?”
赵冬妮以为张希铭生气了,赶忙解释,“你放心,我不会报给学校的。”
张希铭失笑,“都是高中生了,喝上几杯能怎么着?学校不管这个。”叹了口气,“你有什么事直说吧,我赶时间。”
赵冬妮暗暗咬牙,“好,我说!我们班柳勤不是什么正经人,你能不能离她远点?算我求你,我不想看你误入歧途!”
张希铭知道赵冬妮对他的想法,无奈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她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赵冬妮只以为张希铭在为柳勤辩解,更是生气,“没我想的那么坏?你才认识她几天?她在我们班已经一年了,她什么样谁不知道?你就算不信我,可以问问我们班的同学!她给贺一凡写情书,现在勾引司亦瑾,这可是公开的!两个人在上课时说说笑笑、打情骂俏,可不是我一个人看见。”
“停!”张希铭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她怎样,与我没关系。”
赵冬妮这才松了口气,“那你答应我,以后离她远一点行吗?求你了。”
张希铭的耐心彻底耗光,“赵冬妮同学你真是想多了,我和柳勤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就好像我和姚香林、姜越一样,我们都只是同学和朋友,作为朋友,我无法限制她的生活,她和谁说笑和我无关,我也不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不见她,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我是怕你被她带坏!”赵冬妮急得直跺脚。
张希铭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可能被带坏?”又不是小孩子。
“如果不是被带坏,你为什么喝酒?”
“就是几杯啤酒而已,没多少度数。”张希铭哭笑不得。
“不行,算我求你,别再理她了行吗?”
张希铭深吸一口气,面色严肃了下来,“赵冬妮请你记住,我们是初中同学、高中同学,我们也永远是同学,你懂我的意思吗?作为同学,不应该干涉彼此的生活习惯。还有……”声音忍不住加重了几许,“我奉劝你,你来高中是读书而不是勾心斗角,别再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同学了,如果你再这么下去,最后堕落的不是我,而是你!言尽于此,你自己想吧。”
说完,张希铭也不管赵冬妮的反应,转身要走。
“别走!你听我说!”说着,抓住张希铭的衣袖。
张希铭无奈地叹了口气,甩开,“我真对你失望,你怎么能做陷害人的事?你把我们五中的脸都丢了,也把我们这些老同学的脸丢了。你记住,每个人内心都有个恶魔,就看如何用理智和正义控制,如果控制不住,整个人都会被恶魔吞噬。关于你找我说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但也请你理智一点,我不想有朝一日去监狱里看望我的老同学。”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赵冬妮本来是来“劝说”张希铭,却反被人责备一通,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但有一点,赵冬妮却发现了——张希铭在袒护柳勤。
她实在不懂的柳勤那个假惺惺的人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的袒护,为什么她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突然,从楼梯上来一个人,笑眯眯地问她,“怎样,我说得没错吧?”
赵冬妮吃了一惊,“白诗诗?你怎么在这?你刚刚……都听到了?”窘迫的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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