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他的耳垂,就忽然传来了一阵微微的痛意。在意识到那是被她尖锐的犬齿叮咬了一下后,一刹那间,阿恪的呼吸就僵了僵。
仿佛有滚烫的血流,在刷刷地涌上了他的耳垂。
“我不管。”俞鹿收紧了双臂,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耳垂,心情颇好,说“我都不嫌你,难道你嫌我吗赶紧带我去”
清晨去的时候,阿恪刚起来不久,那小屋子连窗帘也没拉起来,光线很暗。
中午再来,窗帘都挽起来了,朦胧的玻璃上结着半透明的冰层。椅子靠墙摆着。床上的软物也收拾得整整齐齐了。
一进门,被放在了地上,俞鹿就搓了搓手臂,小声抱怨“好冷啊。”
“我去烧柴,马上就暖起来了。”
俞鹿在床上坐了下来,却并没有躺下。而是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个屋子平时应该都是阿恪住得比较多。因为上山劳作一般都是男人的事,他的继父的腿脚不好,不可能长居在山上。所以,这里的生活痕迹,多半都是阿恪留下的。
忽然,俞鹿发现一根木柱子上有好几道打横的划痕,就指着那里,询问折身回来的阿恪“那是什么东西你刻上去的吗”
阿恪瞥了一眼,点头,解释“小时候,想快点长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记录自己的身高。”
俞鹿来了兴趣,凑近了些,研究了一会儿那些数据,乐不可支“我看看你小时候好小一个啊。就是这两三年个子窜得快。果然男孩子都是这样,先发育的人都没有晚发育的长得高。你为什么长高的愿望那么强烈啊”
“长得高,力气大了,就可以替家里干多点活。”
俞鹿哼笑一声“我就知道。”
阿恪看着她笑意盎然的侧脸,又顺着她的视线,再看了一眼那些划痕,有和煦的暖意涌上了眼底,跟着微微一笑。
屋子很小,暖炉点燃了不久,温度就升起来了。俞鹿冻得冰块似的手脚也舒服了一点儿。终于研究完了阿恪这些年的身高变化,直起身来,发现阿恪从床底下抱出了一袋新的被褥,正安静地站着等她,不禁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
“”阿恪等了片刻,蹙眉问道“你不是,要休息吗”
俞鹿噗一声笑了“呆子,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来你这里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你先过来这里。”
她拍了拍自己身边。
阿恪不疑有他。顾虑俞鹿等一下也许要用到被子,他将那些东西先放到了椅子上,就坐到了她的身边。
“刚才,我已经暗示了池聿明我和你在一起了。他应该很清楚,按我的性格,恨不得张扬得全世界立刻知道的事未必是真的,很可能只是在虚张声势。反而是一直半遮半掩、被他看出来再被迫承认的事,看起来逼真得多。只要池聿明不傻,一定已经开始怀疑我们的关系了。”俞鹿抱着手臂,分析道“他不会立刻相信自己的直觉,八成还会用更多招数来试探我们的关系到哪一步。为了那个时刻,我们要提前练习。”
阿恪一开始只是在若有所思地听着。
直到最后那句话闯入他耳中,隐隐明白了她的意思,忽然间,他的心就漏跳了半拍。
同一时刻,他的鼻端嗅到了一阵馨香的气息。俞鹿靠近了他,以没有受伤的那条腿单膝跪在床上,支起了身子,让自己比坐在床沿上的他,高出了足足一个头。
她垂首,捧着他的下颌,微一用力,迫使少年抬起头来。
一只手上移,拨开了他黑色的碎发,看着那双仿佛狼崽一样的眼,她微微一笑,单刀直入地问“我问你,你亲过女孩子没有”
“没有。”
阿恪没有移开视线,喉咙发紧,长久的安静后,干哑却直白地答了一句。
“一次也没有过吗”
“”
这一次不用阿恪回答了。俞鹿已经从他绷紧的下颌,看出了他的答案,不禁有点儿得意。
“那我教你怎么亲我。好好学,知道不”
纵然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可她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这句话,还是让阿恪感到了震动。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唇上就热了一下。
她俯身,闭着眼睛吻了下来。柔弱无骨的小手,一只把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慢慢松开了他前额的头发,滑过了他的后脑勺,有些蛮横地压住了他的后颈。
那温润、柔软、触感陌生的属于女孩子的唇瓣,轻柔旖旎地摩挲了一下他干燥的嘴唇。随即,她的舌头就大胆地顶分了他的唇缝,小兽划地盘一样,加深了这个吻。
阿恪定定地仰着头,被她揪着头发,掐着下巴深吻,有好几秒种,脑海都是空白的。
细微的刺激与麻痹感,和着发烫的血,涮涮地冲着脊柱里密集的神经末梢。听见她含糊的鼻息,鼠蹊也在轻微跳动。
眩晕让他感受不到时间流逝,手心里全是热汗。所有的观感,都被迫集中到了相触的唇上,慢慢地,阿恪的喉间发出了含糊的一声,慢慢地循着本能,回应了她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却忽然停了下来。阿恪睁目,听见了俞鹿不满的声音“笨,你别屏着气,要换气的呀。”
这句抱怨,倒是不严厉,还染了些撒娇和调侃的意味。
却仿佛是锦缎里藏着的一根细微的针,刺得阿恪醒了过来,双目有些发红地看着她。
后背一阵热,一阵冷,仿佛火与冰在交替着。刺激混杂着那丝不明朗的苦涩与嫉妒,在烧灼着他的神经。
在这个绵长的吻中,与生涩的他比起来,她明显姿态娴熟,游刃有余,控制着节奏。
一看就知道,她在这方面,有很多很多的经验。
” tart”bnk”
天才本站地址。小说网阅读网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