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2)

霍林吉当然不会把苏小月连夜赶车的事说给方河听,要真是说了,指不定方河要大开杀戒。

在牢里陪了一会,外头有人来摧,苏上月只好跟在霍林吉身后出了牢房,临走前再三交代方河在这儿别担心,他们会想办法,然而方河却什么也没有说,乘霍林吉转身出去,他伏在小媳妇耳边说道:“你今个夜里洗香香的,我会夜探闺房。”

苏小月瞪大了眼睛,望着方河有些不敢置信,然而前面的霍林吉却沉着脸转过头来摧人,“侄媳妇还不快走。”

苏小月就这样一脸期待又有些担忧的走了。

刚出了县衙,迎面就是一群方家村里的人,三爷带着全村的壮丁进县城里来,非要大闹衙门不可。

霍林吉见了,忙把人安抚住,跟三爷细聊了一会儿,接着带着一帮人直接回镇上的小院子里去了。

苏小月感激方家村里的人,到了关键时间,全村里的人还是挺齐心的,一致对外,平时的磕磕碰碰已经不算什么。

来到小院里,苏小月叫人去买了不少菜,晌午饭叫厨房里做,招待了全村的人。

好在地儿宽,这边大院子就村里的长辈们,后边几个院子是歇脚的村里人,还有八角亭,荷花池,有不少人在那边游玩。

吃了晌午饭,村里人告别苏小月和霍林吉,跟着三爷又回村里去了。

这次村里人这次看到了方河家在镇上买的院子,终于开了眼见,回到村里就把所见所闻告诉那些没能去的妇儒小孩,个个都一脸惊讶,方河这几年到底赚了多少钱?

苏小月没想着因为院子的事成了村里的富绅,她觉得这些村里人平时嘴巴子是不太好对付,但真到了关键时候却是有人情味的。

夜里,苏小月一脸期待的洗了个香喷喷的澡便躺床上去,她就这样巴巴的等着,望着那烛火一点一点的跳动,快到子夜时分,她等着等着犯了困。

就在此时,一条黑影从窗户跳了进来,直奔内室。

院子外站着霍林吉,他一袭长袍迎风而立,看着方河麻利的进了房,他抬手捂住额,这小侄子就一夜都按捺不住,看来他的计划得加快才行。

“月儿。”方河轻轻的唤了一声,苏小月猛的睁开眼睛,“大河。”

穿着浅红色亵衣的苏小月就要扑过来,方河扶住她,却不近身,“我身上脏,我这就去洗洗,你等我。”

苏小月看着方河迅速的进了里室。

没多会她听到了水声,心开始怦怦跳动得厉害,他居然真的从县衙里跑了出来,这下对方河的功夫她放心了,真到了那个地步,他们一家也不是这么难堪的。

没多久,方河一身水气的出来,身上一缕未着,就这样赤着身子大刺刺的走过来,苏小月看着他结壮的身子,目光不由的往下面那一大团看去,脸红心跳,却移不开眼。

来到床前,方河循着她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心中滚烫,某处直接就雄赳赳的起来了。

他掀被上床,一个熊抱就把小媳妇压在身下,“月儿,让你担心了。”

听到方河说这话,苏小月没来由有些委屈,她是担心了,担心的要命,她想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她怕失去,在这个时代她孤身一人,她不能失去他。

方河看到她眼中的泪痕,忍不住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眼角,“月儿,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这一次我下定了绝心,我跟莫明裕一定要做一个了断,不能手软。”

苏小月点了点头,相比于方河的安危,别人她都不管,经历了这么多,她也该适应这个时代。

这次两人没有往日那番冲动的□□,却是温存的缠绵,一直到三更天,方河才停歇,苏小月从□□中清醒过来,全身酸痛难忍,方想起自己的避孕药留在方家村了,那时两人回村里头要好几个月,所以把药给带了去,这次回来又在这种情况下,哪还记得。

但愿能像上次一样没事。

方河下了床,他不能再留了,必须乘着大家熟睡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

苏小月不舍,从床上用力爬起来,倒吸了口气,方河见着又坐下,把她按住,“别动,今个儿你累着了,明日不要再来送饭,小叔给那些人打了招呼,饿不着我。”

苏小月点头,期盼的问:“还要多久才能出来?”

方河想了想,“不用废太多时间,我很快就能出来,这次我不会让咱们白白受苦的。”

苏小月目送他出去,她又躺了下来,两夜都没怎么合眼,这会儿安下心来,一觉睡沉了过去,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

她洗嗽出来,看到两孩子在院子里玩,见着她,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一边一个抱住他。

她抬起双手摸了摸他们的头发。

“娘,你起的真晚,比我还起得晚了。”已经七岁大的方嫣居然还说起自家娘亲犯懒了。

苏小月有些无奈。

一手拉一个往厨房里走去,还没有进厨房,袁氏从里头出来,她刚才正吩咐人煮了粥,这几日自家女儿心情起伏不定,怕她吃不下,喝点粥来爽口。

永丰县里三大酿酱世家,莫家酱铺相对于另两家来说味道略胜一筹,有不少人喜欢上他们家里来买。

就今个儿,来了几家小富户,买了不少酱汁去了,说是要办喜宴,那家人出手阔绰,因着办喜宴,倒是不买陈年酱,只卖新季出来的酱汁。

那日县城的街头着实有富户办喜宴,有贺寿的,有娶亲的,热闹非凡,然而到傍晚,忽然街上敲锣打鼓有人喊话,“莫家家主无良,卖我毒酱,害得我喜宴办成丧宴。”

街坊们听到这话,大家伙都跑了出来,沿街围观,见对方前面敲锣,后面是一群家丁抬着寿棺往衙门那边走。

街坊一路跟着,没走多远,又从另一条街走出来一行人,只见那边披麻带孝的哭成一团。

县衙响起鼓声,沈县令匆匆穿上官服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问师爷,“前头到底什么情况了?”

那师爷苦着脸道:“听说有几户人家吃了莫家的酱汁死了人,正要大人主持公道呢,这次大人可不能心软了,那些个小富户,拧成一股也不容小视,就怕他们上长陵郡告官,咱们就麻烦了。”

沈之祥最担心就是这个,呆在这个穷困的永丰县,上面的人也不闻不问,没想被他捡了个漏,这事儿可不能让上头的人知道,否则乌纱帽不保。

这边两家富户在堂前陈词,那边渡口居然有一家富户抬了寿棺上了船,他们打算上长陵郡告状去,听说这一家出了个举人,很会写状纸,他知道沈县令平时贪婪成性,想在县衙讨回公道可不简单。

涉及到金主莫家,又因那小金山被莫明裕逼迫,沈县令果然成了个和稀泥,案子悬而不决,这炎炎夏日,那棺中都发出了臭味出来,那寿棺陈放在衙门外,一行人跪在外头喊冤。

最后没办法,沈之祥直接派官兵把那寿棺和一干人赶走,图了个清静。

然而清静没两日,长陵郡传来信息,有一家富户上长陵府衙递了状纸,正好遇上御史台铁面无私的李大人经过这处,听到这桩案子,直接就决定来永丰县一探民情,再考核一下沈县令的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