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下水,再团再炼再调和。
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那期间,那期间。我身体里有你,你身体里有了我!
……
一首诗看完,信函随着在湛王手中化为灰烬,眸色阴阴测测。
很好!野史上那些穷书生勾搭美小姐的野招数,她开始用在他身上了。
她这是想看看,作到什么程度,他会弄死她吧!不给好脸时,她装死卖乖。刚给好脸,她就开始蹬鼻子上脸。
还有这信。那次在信上夸过他棒棒棒后,转脸就说他技术不好。那这次,不知道写完这烂诗之后,转身是不是又开始说他情调不够!
哼……作死的东西。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扑腾到什么程度!
馨园
“今天小姐怎么样?一切可都好?”容逸柏从外面回来,容倾已睡下(白天作出那么一封信,也是累坏了)。既,向小麻雀询问。
“小姐今天很好,比昨天多喝了小半碗粥,还走了好一会儿的路。”小麻雀说完顿了顿,开始禀报重点,“最后,还给湛王写了封信呢!”
这话出,容逸柏抆手的动作,瞬时顿住,“给湛王写信?”
“嗯!信还挺长。小姐写的时候好像特别开心,时不时的就笑两声。”
容逸柏听了,神色不定。直觉感到,能令她开心的东西,就不一定会让湛王高兴。
“写的什么你可看到了?”
“小姐没让奴婢在跟前伺候,所以,奴婢不清楚。”
不让小麻雀看,主要是不想小麻雀跟着变坏。主子已经不着调了,丫头还是正经点儿好。不然,变成逗比二人组,也不太好看。
容逸柏听了没再多问,只道,“一切听小姐的就好。”
“是!”
“好了,你下去歇着吧!”
“是!”
小麻雀退下,容逸柏躺在床上,看着床幔静静沉思。容倾嫁入湛王,不是一切的结束,恰恰是一切的开始。若想容倾过的安逸,活的长久。他要准备的事儿,还有很多,很多……
翌日
“小麻雀,一会儿你去公子的书房再给我拿些宣纸过来。”
小麻雀听言,反应直接,单纯问道,“小姐今天还要给湛王写信吗?”
“嗯!”
昨天写了首,试着掳了老虎须,发现老虎没发怒。容倾决定收手了。她是想试试湛王的底线,可没想真的要他弄死自己。要掌握一个张弛有度。所以,今天她打算写点既绵软又正经的东西。让湛王多少发现点儿自己的才气。
这么长时间,她露的糟点儿够多了。也该试着表现表现优点,表表知书达理,贤惠无比什么的。
有打算,吃完饭,容倾就准备着手干。只是,她这边笔刚拿起来。门口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小姐,奴婢去看看。”小麻雀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我是九姑娘的表妹,请你通报一声。”
“敢问姑娘贵姓!”
“我……我是她表妹,你这样禀报就好。”
“姑娘,你这样,我们会很为难。不清楚你是谁,我们无法禀报。”
守门小厮这话出,门口瞬时沉寂下来。就在小麻雀以为人已离开的时候,声音再次响起!
“我……我姓顾。”
话出,小厮神色微动,而后,态度越发客气,“原来是表姑娘呀!”
“是……”
“表姑娘来探望小姐,我们理应请表姑娘进去。只是,实在是小姐身体还未恢复,尚无力招待客人。所以,对不住您了。还请表姑娘稍些时候再过来为好。”小厮这话说的客气,拒绝的也很明显。
顾静听言,嘴巴紧抿,面色不太好看。
顾静那满脸青菜色,小厮看了,客气依然,“表姑娘,来此的事儿,我们会禀报给小姐。眼下……表姑娘,请!”
摆明了,门进不去,门口也别待。让过路的人看了,徒惹话头。
听言,顾静没说话,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丫头,眸色冷戾!瞬时,小丫头就叫嚷起来。
“你这小厮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所谓过门就是客,你这样连给主子禀报都不禀报,就把我们小姐给拒之门外。你这不是离间我们小姐和九姑娘的亲戚情意吗?”
丫头话出,小厮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我告诉你,我们小姐跟九姑娘感情可是最好了。你这样不知礼数,如此对待我家小姐,若是让九姑娘知道了。非要你好看不可!”这话说的,够蛮横,完全不着边际。
小厮听言,忽而一笑,道,“表姑娘既然明知我家小姐身体虚弱,正在静养中。却仍不顾及小姐身体非要进门一见的话。那,我们作为奴才的自然也不敢阻拦。如此,请吧!表姑娘。”
一番话,棉种带刺。让人知道,这位表姑娘来探望是假,来找茬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