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听禀报,确定消息确是真以后,皇上即刻派出了大批御林军与巡城御史开始寻人。
无论是何原,是何种缘由,仁王钟离隐若在大元有什么不测,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不过,伏击钟离隐的幕后黑手会是谁呢?皇帝凝眉思索。少时,看向左都御史李旸,“你刚说,与钟离隐一起失踪的还有容倾?”
“回皇上,是的!”
“这倒是巧了。”
这话,单纯的听,容倾是碰巧遭了秧。可若深入的想……那意思可就多了去了。李旸低头不做判断,不去揣摩,沉默是金。
“湛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这消息既然已传到他的耳中,云珟必然也已知道了。
“回皇上,湛王已派凛护卫带人去寻找。”
皇上听言,扯了扯嘴角。湛王一举,意料之中却又感意料之外。
二十多年来,从来只见云珟如何祸害人。还从未见他去护着一个人。
出手救容倾,本以为他更多原因是他想作庄家。可现在看来……皇上眼睛微眯,眸色深远,隐晦不明,云珟你不会是上心了吧!若是,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作为人,多少要有那么一点儿弱点才像话。
“李旸!”
“在!”
“再带些人过去。另外,让太医院那边也多派些人过去。”
“是!”
湛王府
令下,人派下去。湛王神色无波,不疾不徐用完了他的晚饭。而后洗漱,沐浴,看书……一切一如往常。
容倾出事,情况是否严重,结果又会如何?这些,完全影响不了他一分。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皇叔……”
看着三皇子,看着他那灼灼发亮,难掩探究意味的眼眸,湛王神色淡淡。
云榛这么晚还跑来湛王府,所谓何事,连地上的蚂蚁都能想到的。湛王又如何不知。但,却什么都没说,就那么平静的无视了。
湛王如此,云榛纠结了,坐在椅子上屁股扭了再扭,嘴巴哆嗦了再哆嗦,最终还是没憋住。
反正已经被脱光吊起来一次了,再吊起来一次也没差。何况他来的时候已做好了安排。
这次他若再被扒光了,谁敢再看,正好!脱光了吊起来跟他做个伴儿。他倒是要看看,谁还敢往前凑。打定了主意,云榛总算是坐稳了,不再扭来扭去。
“皇叔,容九出事儿了你知道吧?”
“嗯!”
“皇叔,你可担心吗?”湛王的态度,决定着他以后对容倾的态度。
容倾痛揍他的事儿,云榛可是记得清楚,一点儿没忘,这口气还在心里憋着呢!如此,若是湛王对她并不太在意。那……他对她也不会太客气。
“你很好奇?”
“这个嘛!若是皇叔担心,侄儿也尽点儿力,帮忙出去寻寻。嘿嘿……”
湛王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要不,侄儿陪皇叔下盘棋?”
“凛五!”
“是!”
棋盘呈上,黑白两子,湛王执白棋,云榛拿黑子,对弈开始。
一局时间不长不短;一局湛王一兵一卒攻城略地纹丝不乱;一局云榛没被杀的片甲不留,却生生被堵死在一角,生而无路,死而无门!
一局结束,云榛看着棋盘吞自己的结局,咽口水,浑身莫名开始冒寒气。
凛五看着结果,眼帘垂下,遮住眼底神色。
湛王依然风轻云淡,慵懒,悠然!
城外
夜幕之下,簇簇火把之中,容逸柏穿着染血的衣服,静静站在树下,手里拿着容倾买给他的丑陋面具,遥望前方,山下。脸上褪去了惯有的温和,染上夜幕的清凉,还有掩不去的厚重。
祥子站在一侧,看着容逸柏的背影,静静守着。心情亦是沉重,本来带小姐出来是为了让她开心一下。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逸柏!”
听到声音,容逸柏微微转眸,“舅舅!”
顾振点头,“我带了些人过来,帮着一起找。”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