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好想她……”
“现在我马上就要去见她了……咳咳……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孩子……”
“求王妃帮我带几日,帮我护他几日。我已给我弟弟去了信,他正从西域赶回来。他会带走栋儿的……”
“眼下,能护住他的只有你了!求你,帮我护他几日……”
“栋儿,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泪水翻涌,眼神已开始涣散,手颤抖着抬起,伸向容倾,“语儿,为夫这就来陪你……”手在半空,未碰触到,无力垂下,眼角泪水滑下,生命终结,一生定格!
院中一片沉寂。
良久……
容倾垂眸,伸手,轻轻抚过文景眼睛,为他合上!
一切清楚了,可又有什么意义呢?
“倾儿,那些都跟你无关!”
容倾点头,“我也没想过要把文夫人的死,揽在自己身上。”
“走吧!进屋!”
“嗯!”
“祥子,你带几个人,把人葬了。”
“是,公子!”
进屋,容逸柏把文栋放在床上。兄妹两个相对而坐,少时沉默。
容逸柏开口,“麻雀呢?”
“凛五把她带回王府了!说:这样我才能安静的,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作为。”
“湛王又生气了?”
“嗯!我又惹事儿了。”把事情经过,简单叙述。
容逸柏听完,颔首,意味深长道,“这次的事儿惹的不小。”
容倾听言,低着头不说话。
“我是你的哥哥,你护也就护了,湛王爷为难两次也就作罢了!只要我不
也就作罢了!只要我不蹬鼻子上脸,你不时刻把我挂在嘴上,不影响到他的心情。你偏心点儿,湛王爷也无所谓。可是文栋……”
容逸柏叹气,“他一无亲无故,甚至连底细都还未弄清的人。你在恶人到来,湛王还正不适时。你不先紧着他,反而去护那孩子!以己度人,搁我,我也不舒服!”何况是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湛大王爷了!
容倾听着,继续沉默。
“跟着你,吃那粗茶淡饭也就罢了!你还亲疏不分,把人家搁在了前面,把他搁在了后面。他当时没掐死你,也算是你运气了。”
容倾听着,忍不住抬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对!”容倾刚抬起的头,又耷拉下去了。
容逸柏就是这样,没事儿的时候各种温和,各种无害。可是一旦抓到你错处了,那张嘴,能说死个人!
“更重要的是,湛王爷受了委屈,还没控制住又忍着不适护住了你。如此……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心情?”
“他肯定是火大了!”
“不止是火大,更会气急败坏!再次证实,媳妇儿心不在他身上,而他竟还护着。这对于男人来说,是极端没骨气,又囊器的事儿。这种**裸的现实,太伤自尊。”
容倾听着,忍不住道,“容逸柏,你这个时候全部说实话,真的合适吗?”
容逸柏听言,直板道,“你不想听?”
“没……没有。你继续说!”都说旁观者清,姿态摆正,接受批斗。
“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
姿态摆正还不够,表情也要端正。
把头抬起来,洗耳恭听,“容逸柏,你……”
“叫哥!”
“哥,您继续说!”
“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
“我就是想表达一下对您的敬意。”
“没人喜欢看!”
“呃!”
见差不多了,容逸柏盯着容倾,继续不疾不徐道,“在你成亲之前,我交代过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