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两个丫头可有什么异样?”
“婢妾……”李怜儿顿了顿,不由抬眸,当初及容倾视线,不由心口一窒。
那过于平和,却又太过沉亮的眼眸。那瞬间,让她不敢直视,眼帘颤颤,随着缓缓低头,“不敢欺瞒王妃,婢妾当时没太注意。”
容倾听言,拿着笔的手不由微微一顿,神色微动,再问,“没太注意吗?”
李怜儿抿了抿嘴,面色紧绷,“婢妾真的没太注意!”
容倾听了,深深看了她一眼,随着温和道,“我知道了!李姨娘先回去休息吧!”
李姨娘听了,猛然抬头,“婢妾可以回去休息?”
“自然!”
“谢王妃,谢王妃!”李怜儿叩谢,脸上一片感激。
容倾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看向齐瑄,“齐管家,你暂找个下人服侍李姨娘。”
“属下已安排好了!”
容倾点头,李怜儿下去。随着春桃被带到。
面色灰白,难掩惊惧,瑟瑟发抖跪在容倾面前,“奴婢叩见王妃。”
容倾继续保持半蹲的姿势,拿过护卫手里的血衣,放在她面前,“这件衣服,你可认得?”
视线触之,那一抹血色,春桃脸色更添一层雪白,“奴……奴婢认得。”湛王府的女婢的衣服都是这样的。
“刚刚护卫清查了府内下人的衣物,已确定就你的少了一件。”
春桃听言,差点没晕过去。
“现在这件染了血色的,就是你的!”
“怎……怎么会……”
“为何杀林姨娘?”
容倾话出,春桃瞬时惊呼,啼哭开来,“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杀人,求王妃明察,呜呜呜……求王妃明察,奴婢真的没有!”
看着面色死白,惊惧大哭的春桃,容倾面色淡淡,“衣服是你的,李姨娘的药也是你管着的。林姨娘遇害的当天,跟着李姨娘去过林姨娘院中的也是你。对于以上种种,你有什么话要说?”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春桃慌乱无措,急切道,“奴婢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奴婢衣服明明是在柜子里放着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还有姨娘的药,是奴婢管着的,可是在姨娘停药后,奴婢就再也没碰过。还有那日去林姨娘院儿,奴婢就是帮着倒了杯茶,其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王妃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杀人……呜呜……”
容倾听了,忽而转移话题,不再逼问,反而问起了别的,“你跟谁一个屋子?”
“跟……跟春草!”
“前日值夜你也是跟她一起的?”
“是!”
“晚上可曾离开过?”
“除了如厕之外,奴婢哪里都没去过。”
“如厕暂离都在哪个时间段儿……”
随着容倾的询问,春桃颤抖着一一作答!
问题结束,春桃被护卫带下。
“齐管家!”
“属下在!”
“下一个春草你来问。”
“是!”
之后,容倾走近内室,隔着屏风,静静看着。
春草反应跟春桃相差无几。但是,却回答问题却比春桃镇定了些许。
提问结束,春草被带离。容倾从内室走出,看着手里看似凌乱却自有章法的记录,少时,抬眸看向齐瑄,“齐管家,你怎么看?”
“就现在明面上看,李姨娘和春桃最是可疑。”
“细说!”
“手里有药,下药她们有的是机会。药入熏香,林姨娘一个转身,于她们都是机会。”
“还有时间上,丑时直到天亮,屋内均只有李姨娘一人,两个丫头均未入内室。如此,她就算潜窗而出去也无人发觉。”
“潜窗而出!会有些动静吧!”
齐瑄听了,淡淡一笑道,“王妃可能不知,李姨娘也算是有身手的人。”
闻言,容倾不由讶异,“你是说李姨娘会功夫?”那纤弱病弱的样子,还真是一点看不出。
“说不上是功夫。准确的说;李姨娘舞技极好,当初她会被主子纳入府,就是因为她这一技能。基本的翻转跳跃,无声无息的完成对她都不是难事。她若想潜出,那两个丫头还真发现不了。再进林姨娘的屋子,门外的青桃也很难察觉。”齐瑄说的很是坦诚。
原来是舞技惊艳了湛大王爷。
药下了,身手也有了,剩下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