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听言,俯身,靠近,盯着湛王,贼兮兮道,“不知为何,我现在特别喜欢夫君说这话的调调。听着溜溜滑,酥酥麻麻!”
闻言,湛王不由抿嘴。这女人,现在说话是越发的不遮掩了。
“容九,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这话听着也酥麻酥麻的。”说着,眨着毛茸茸的大眼睛,贱贱道,“夫君,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时刻都在勾引我呢!”
湛王别过脸,懒得看她。
胆儿越来越肥,脸皮……她已经没脸皮可言了。顶着一张白嫩无辜的小脸儿,说着各种男人都难以吐口的猛浪之言。女人如此……生生把气人的事儿,做到了撩人。
“夫君,你干嘛扭头呀!不会是害羞了吧?”
湛王:……
“真的害羞了呀?”那个惊讶。
“混扯!”
“没有吗?那……”容倾盯着湛王的耳朵,眨眼,纯粹道,“没害羞,耳朵怎么红了呢?”
湛王听言,不由反射性伸手去摸了一下自己耳垂。红了?
湛王动作一出,容倾吃吃笑开。
湛王手顿住,面皮紧了紧。
容倾笑的眉眼生花,“没想到夫君还有这么单纯的一面呀!可是,您老也不想想,凭你那脸皮,要脸红,恐怕得用火来烤才行吧,啊……”
调戏的太过,被修理了。
床上,她容着他!
床下,他纵着她!
如此,这也算是一种夫妻相处之道吧!
站在门口处的凛一听到屋内的动静,无声远离了些许,抬头望着蔚蓝天空,脸上漾出点点柔和。愿岁月静好!
吴家
去湛王府求见容倾被拒,回来之后,顾氏再也扛不住随着倒下了。
“奶奶,老奴去请大夫过来吧!”刘嬷嬷站在床边,面色沉重,轻声道。
顾氏脸色沉灰,“我还死不了!”
“奶奶,老奴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越是这个时候您越是要保重身子呀。二小姐可还指着您呢!”
“现在天都要塌了,她指着我有什么用!”顾氏心里急也气苦,“若是当初她听我的话,别那么爱凑热闹,看乐子。现在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
“奶奶,二小姐她也不想这样!”刘嬷嬷说着,心里无声叹息:吴欣儿自来喜欢热闹,性子又欢脱。顾氏总是说,女儿家能自在的也就这么两年。所以,虽觉得这样不太好,可很多时候还是由着她乐呵。这下好了,出事儿了!
这世道,女儿家总归还是循规蹈矩些的好。就算再疼女儿,也不能坏了规矩。女儿家就是要拘着养。
只是,没教养好女儿这一点儿,顾氏这个时候怎么都不能承认。
她绝对是尽了心了,一切都是吴欣儿不听话造成的。这样想着,她还能撑下去。不然,若是把什么都归结到自己身上。她可是不能活了。包括这吴夫人的位置,恐怕都要丢了。祸事一起来,她还怎么活。
气怒着女儿的不争气,又开始气恨容倾的无情。
“我怎么也没料到,容倾竟然这样狠的心。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开口就能解决的事儿。可她竟袖手旁观,妄她在容家时,欣儿总是那样护着她……”
顾氏那满含怨气的话还未说完,刘嬷嬷脸色已经变了,急声道,“奶奶,慎言,慎言呀!”
顾氏嗤笑,“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奶奶……”
“刘嬷嬷你说,过去我对她怎么样?她在容家被魏氏还有容老夫人苛待的时候,我是怎么尽力护着她的。可现在,她又是如何回报我的?”顾氏觉得屈的慌。
刘嬷嬷听着,脸上表情瞬时变得有些微妙,强压下那抹不自然,安抚道,“湛王妃也许有她的难处也不一定,奶奶您别想太多了。”
念叨容倾的那些话,顾氏敢说,她一个却是不敢听。想想湛王爷,刘嬷嬷嘴巴闭的更紧了,她虽老了可还不想死。
顾氏嗤笑,满是冷意,“难处?湛王对她有多宠,整个京城的人都看的最是清楚。为了她,连安王都没放过。如此,这件事儿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但是她却连张个口都……”
“奶奶,老爷回来了。”门口丫头的声音传来,顾氏话顿住,刘嬷嬷大大松了口气,随着道,“奶奶,老奴去二小姐那里看看。”说着,疾步往外走去。
走出屋子,刘嬷嬷下意识的抹了一下额头,转眸往内室看了一眼,长叹一声,缓步离开。
过去,尽心尽力,护着容倾?呵……这言词,这话,顾氏说出来,有些可笑。
过去容老夫人和魏氏对容倾苛待是真。但顾氏这个姨母对容倾,就真的是护着了吗?怕是完全相反吧!
每次去到容家,顾氏对容老夫人摆着架子,对魏氏冷嘲热讽外加警告。嘴上不断重复着,容
重复着,容倾是容家正儿八经的嫡女,要容倾绝不能亏待了她等等。听着完全是为容倾做主的话。然,她那作态,无论是容老夫人还是魏氏哪个会喜?
如此,事后不用想,她这样的‘维护’,带给容倾的却是更多灾难。是容老夫人和魏氏对容倾更多的恶待。
包括吴欣儿,那也是有样学样,不知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作不懂。看顾氏如此,吴欣儿也跟着做的彻底。每次去容家,总是不忘替容倾做个主,警告容府的姑娘‘最好别欺负容倾什么的。’这样的情意,在之后让容倾受到了更多的欺辱。
护容倾,一句完全口不对心的话。
若她真想护着容倾,她要做的就应该是如何跟容家好好相处。那样,或许还能期许容老夫人念点好,看在她的面上,对容倾多少会好些。而非常那样,故意惹容家恼火,让容倾连带容家对她的那份不满,一并给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