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五心里如此想,可……一想到老皇妃,为什么总是有种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感觉呢?
武艺,医术,胆子,凭着这些,陌皇爷这不嫌事儿大的插手也就插手了,把人带走也就带走了。可是……
陌皇爷除了有以上那些,他还有一个最要人命的——就是他的娘。
一个时刻怂恿着自己的儿子,霸占了自己的侄媳妇儿的娘。
想着,凛五面皮发紧,抖索。比起那些阴谋,阳谋的。老皇妃那仗着主子不敢弄死她的作,才是最让人吐血的。
想到老皇妃,心里不再是憋闷,而是直接要憋疯。
凛五都有如此感觉,何况是湛王了!
“你说,是陌皇爷带走了小九儿?”听到云陌两个字从湛王口中吐出,钟离隐遂问。
小九儿,这三个字,从钟离隐口中吐出,极致的刺耳。
“不想死就给我闭上嘴!”
听着湛王那杀气腾腾又酸意满屋的声音,钟离隐看看自己稍微一动就疼的咬牙的身体,沉默了一下,默念一声,识时务为俊杰。而后,没再叫,可是也没说要改,只道,“若她是被陌皇爷带走的,那也算是一件幸事。”
凛五听了,垂眸,幸事?相比较来说,若是在凶狠恶徒跟陌皇爷之间选一个的话。那自然的,被陌皇爷带走是幸事儿。
但,只要一想到老皇妃,这心里是怎么也庆幸不起来呀!只能说,钟离隐不了解陌皇爷有一个什么样的娘。
湛王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去。
“云珟!”
湛王脚步顿住。
钟离隐看着他,开口,“小九儿说,等到见到你,她要把女儿压箱底的那本书,都对你使一遍。所以,你要不要先炖点虎鞭什么的喝了再去见她?”
钟离隐话出,凛五嘴角抽了一下。
湛王听了,脸上表情不明。
钟离隐叹了口气,悠悠道,“我跟她说,我很愿意做的她的解药。可是她不愿意,嫌弃我眉形不好,甚至还说,我连胳膊上的汗毛都没你的好看。所以,为了不成为彼此的解药,容倾现在对如何敲晕一个男人的技巧,已是拿捏的非常好。”
湛王听了,心口微紧,却是没说话。
钟离隐扯了扯嘴角,看着湛王道,“我说这些,不是想跟你解释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她很好,别负了她!”
湛王听言,收回视线,大步离开。
凛五快步跟上,心里长叹一口气:以后不但要防着恶人靠近王妃,还要防着这些对她太过有心的人靠她太近。
还有,钟离隐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嘴上说着:她很好,别负她。可脸上……却是赶紧负了她吧!
心口不一的要不要太明显。
让主子负了王妃,好成全他吗?
钟离隐这厮,真是堪比容逸柏了,对王妃用了心,却又让主子闹了心的人。
皇宫
“皇上,湛王出京了。”
皇上听言,抬头,“去哪里了?”
御林军回禀道,“往京城之北去了,去何处暂不清楚。”
皇上听了,静默,云珟这个时候的任何动向,都只会和容倾有关。在容倾未找到之前,他暂时顾不上别的事儿。如此,他出京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钟离隐怎么样?可醒了?”
“回皇上,好像是醒了!”
闻言,皇上神色微动。看来是确定容倾的踪迹了。
“钟离隐既醒了,现人在何处?”
“回皇上,还在湛王府!”
皇上听了,不觉扬了扬嘴角。
已知道了容倾的踪迹,还留着钟离隐,没弄死他,并还留他在湛王府的理由是什么呢?
皇上抚下巴,笑的意味深长。不想在这敏感的时候弄死钟离隐,是因不想坐实了,他跟容倾那不清不楚的暧昧不明吗?是单纯的想维护容倾的名声吗?
若是这样。那,不得不说,云珟对容倾可真是够用心的,连这都忍的了。不过……
湛王不动钟离隐的原因,真的只是这样单纯吗?
嘴角笑意消散,若有所思。
皇上——习惯性过的阴谋论者。
湛王的一举一动都想探究一下,连湛王迈进御书房时,先迈的左脚还是右脚都会盯着看一下的人。
不得不说,皇上对湛王这关注。应是后宫每个宫妃都盼望着想得到的吧!
皇后寝殿
“娘娘,皓月太子妃刚派人过来请罪,说:身体不适,今日怕是不能过来向皇后娘娘请安,还请娘娘恕罪。”钱嬷嬷给皇后仔细梳着头,轻声道。
“身体不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