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月亮和无数的星星,把谈笑村民的头顶装扮的格外美丽,把大地点辍的若隐若现。年老的古榕树在月光之下更显高大,枝叶随风招展,看似有些不耐烦于这些吵杂人的闲谈之声。
周围稻田里的青蛙,蚯蚓等大自然歌者,以及哗啦啦的河流水声。正掩护着走在月光下悄悄进村的少年,少年一身叫花子着装,脸上还故意抺了不少的炭灰。如此穿着,就算有相识的颜家村人见到,也未必能轻易认出他来。
今夜,终于踏上了这条进入颜家村的路。这是一个让自己时刻惦记着,但却是一个对自己极不待见的村子,颜催觉得最近几天是该与它将恩怨情仇理一理的时候到了。
“你们知道吗?后天就是傻妞与胖哈儿结婚的日子了。”
“切,这个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就你才知道。”
“唉,可惜了。傻妞之前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现在疯疯癫癫,竟然要嫁给胖哈儿。”
“照我来看,傻妞能嫁给胖哈儿就已经相当不错了。胖哈儿有手有脚,只是老了点。却也没有什么大碍。”
“你还不知道吧!胖哈儿长相矮挫。能娶到傻妞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桂莲婆,瞧你这话说的,不要以貌取人好不好。傻妞一天到晚疯个不停,如果真的一个正常人入赘到她家,能受的了吗?还好胖哈儿也是有点傻。正好般配。”
“这都是命啊。好好的一个丫头,说疯就疯了。”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好像是中邪。”
“别瞎说,她爷爷请了好多诛鬼界的道士看,都瞧不出来。”
“切,谁知道那些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道士,说不定就是江湖神棍冒充的呢。”
“……”
颜催藏在杂草中,本来想听听他们聊八卦,看看会不会聊到表妹的消息。然而,他们始终讨论着那个叫傻妞的事情,可当他意识到村民口中的傻妞就是颜晴艳的时候,心中依然是久久不能平复。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颜催悄悄绕过那些闲谈村民,进入了村子。
颜家村很大,颜催选在村子边缘的一处荒废小屋中,铺了些干草,就这样躺下睡了。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如同一颗烟火里的尘埃,条件再差也能睡觉。似乎已经进入了丐帮弟子的角色。
第二天一早,颜催在河边简单的梳洗过后,又往自己的脸上抺了一些炭灰。那举动若是外人看来一定会觉得十分矛盾。可是颜催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不喜欢邋里邋遢,但又不得已将自己打扮成小乞丐。
颜催早就听说颜家村中有一个爱管闲事,喜欢聊八卦的妇女。她因满口黑牙,而被村民取名为黑牙婆。颜催沿路乞讨着去往黑牙婆的家中,村中来了乞丐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众村民早就习以为常。
前面有栋大屋,这里就是黑牙婆的家。
“有人吗?好心人啊,行行好吧。给口饭吃吧。”颜催装作一幅可怜乞丐的模样进去,只见黑牙婆坐在院中一张石桌前。
黑牙婆的相貌极丑,堪称是颜家村上最丑女。只见她的厚唇边有棵大黑痣。再配上人如其名的那一排大黑牙,还有那肥矮的身形,当真是丑的无以伦比。若是她进入哪家茶楼或者是饭店,掌柜的定会皱眉,因为那些客人只要看到她的面貌,就会喝不下茶,吃不下饭。可想而知,她的丑,已经到了何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