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生抱着脑袋,手里的雏鸟落到了地上,他痛苦地在倒在地上痉挛着,扭曲着身体。
“生哥,你怎么了?”
叶秋桐大惊,上前欲扶起迟生,但是他身强体壮,根本不是她能扶动的,而且迟生也似乎听不到她的话似的,只是一味地在地上打滚,把身边珍贵的花草都压碎了。
换成平时,迟生自已也十分珍爱这些花草,闲暇时分,总是会亲自上阵打理,叶秋桐意识到这点,便知道迟生似乎失去了清晰的意识,她又心疼又害怕,这时,她想到了就住在隔壁的赵文倩。
就算不想让母亲担心也不行了,这种情况,根本不是她一个人能搞定的,于是叶秋桐便去按响了门铃。
迟生在迷糊中只觉得有一阵阵脚步声跑了进来,接着,他被几双有力的大手扶起来,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赵文倩得知叶秋桐的报讯,立即让随身的警卫员去帮着叶秋桐把迟生制服扶起,送回卧室,又让私人医生给迟生打了一针安定,看着迟生沉沉睡去,赵文倩的心情沉重极了。
“这是什么情况?多久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赵文倩一看迟生这样,就知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看女儿惊惶失措的样子,又心疼又自责,觉得自已没有照顾好他们。
“生哥从国外回来就开始不对劲了,我们分析之后,怀疑他是战争创伤后遗症。”
“战争创伤后遗症?这是什么病?心理上的?”
赵文倩自已也在积极治疗抑郁症,所以对心理疾患了解得也不少,一听就知道这个名堂怕是和心理疾患脱不了干系,果然,叶秋桐点了点头。
赵文倩的心情就更沉重了,忍不住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你们真是太大胆了,这么严重的事,竟然敢瞒着我?心理疾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如果不及时治疗,可是会闹出人命的。迟生现在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妙,他有和你们说具体原因吗?”
赵诗音这时候也已经下班回来,听到这边出事,就赶了过来。此时见姑姑生气,赶紧上前劝慰道:
“姑姑,妹妹也是生怕你担心,她一直在默默承受着,你看,她的手都这样了,也不敢和我们说,你别怪她了。”
说话间,赵诗音一把援起叶秋桐长袖衬衫的手腕,赵文倩看那到了那抹触目惊心的乌青,赵文倩“霍”地站起来,心疼地把叶秋桐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摩娑,哆哆索索地道:
“你这傻孩子,是要心疼死妈妈呀,怎么就不懂得早说呢?他已经发作到会打人的程度了?真的需要送三院,就送三院,咱们不要讳疾忌医!”
“妈,不要送三院,生哥真的没有那么严重。他的事业在部队,如果进了三院,以后怕是难留在部队了。如果离开部队,我怕他这病,才会一辈子都不好了。”
叶秋桐的眼泪“唰”地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赵文倩一看女儿泪如珍珠的样子,也心疼得难以复加。
这时,赵诗音赶紧道:
“姑姑,先不要送三院,表妹说得对,妹夫病不至于到精神分裂,我已经和伯父通过电话了,他说一周左右就能把最好的心理医生送过来。等心理医生来了,听他怎么说才再决定送哪治疗吧!”
“真的?你这孩子,算是懂事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