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挖土装盆,把吊兰等绿植拆根分种,忙得不亦乐乎,而且十分专注,似乎世间没有什么事比她们现在手头的事更重要了,两个人也配合得意外默契,仿佛是两个相处了多年一起工作的园丁一般。
赵诗音从那边院子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相处和谐的画面,让她也不由地大感意外。
“姐,姐夫的测试没问题吧?”
赵诗音从姑姑那知道迟生今天要正式测试,她生怕打乱叶秋桐夫妻的心绪,都不敢来探问,此时临近大中午,听到这边有了动静,过来之后,又看到叶秋桐和琼斯甚好地在种花弄草,还以为她们心情不错呢!
心情不错,肯定是因为迟生测试过了呀,所以赵诗音才喜孜孜地问道。
“很遗憾,并不如你所愿,迟没能通过。”
叶秋桐脸上没有表情变化,倒是琼斯善解人意地替叶秋桐回答了赵诗音的话。
“什么?没有通过?”赵诗音无语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慰人又不是她擅长的,她擅长用行动来表示,楞了一下,赵诗音才道,“要不咱们今晚去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姐,喝什么酒啊,过来帮我把这两盆虎皮仙人掌装好了,我要让生哥布置办公室用的。”
叶秋桐这大半年早把赵诗音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知道她不擅长安慰人,趁机支使她做事对她来说更舒服。
果然,赵诗音听到叶秋桐的话,一下子就灵动起来,赶紧利落地上来帮忙了,边不辞辛劳地往盆里装土,边道:
“姑姑让我过来说叫你们去吃饭,今天包水饺,好多馅呢,三鲜的、海鲜的、韭菜的。”
“好啊,我最爱吃韭菜的了。”琼斯在边上应道。
天知道琼斯一个外国人,为什么就爱上了韭菜水饺,这不该是被她象毛鸡蛋、尿肉一样列为黑暗料理的食物吗?
叶秋桐冲她翻了个白眼道:“如果吃了韭菜的,回来记得刷牙,上回你忘了刷牙,牙上挂了个韭菜叶在东大街逛了一圈,都让人笑死了。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外国朋友。”
琼斯一听叶秋桐翻她的黑历史,也绿了脸,道:“那还不是诗音故意的,都看到了也不告诉我,还说带我出去玩。”
赵诗音一听这事早就笑得直不起腰来,道:“今天你就尽管吃韭菜饺子吧,我会提醒你要刷牙的。”
三个人一番笑闹,冬日暖阳正好,照在她们身上,将世间的国色芳华衬得明艳无比,仿佛在她们的生活里,什么难事也没有似的。
人的一生会有许多短暂的交集,有的交集看似平常,但是当事人却不会知道,日后她们的牵扯还会更深,而这样美好忘情的短暂刹那,只能成为美丽的画面,印在脑海里,却永远不会再拥有了。
叶秋桐看着差不多了,便对赵诗音道:“你和琼斯博士先过去吧,我收拾了下,抆抆洗洗,马上也过去。”
“好。你收拾吧,琼斯,咱们走。”赵诗音蹲得腰都酸了,正要站起来,瞅了琼斯一眼,却惊奇地道,“喂,琼斯,为什么你一直踮着脚尖蹲着?不累吗?”
“不踮脚尖怎么蹲?”琼斯反而一脸不明白了,一抹疑惑的神情掠过她芳华无俩的脸上,显得十分有趣。
“我们都是这样蹲啊,你看我和秋桐。”赵诗音蹲下来示范,果然,她不象琼斯一样踮着脚尖,而是双脚平放,蹲在地上,这样看起来果然省力一些。
琼斯是第一次发现这种区别,她摸了摸鼻了,道:“过去我还真没有注意到自已是怎么蹲的,现在看来,应该象你们这样蹲比较省力。”
说完,她也跟着再蹲下来,两脚放平了,企图蹲得和赵诗音和叶秋桐一样平整,结果,琼斯却一屁股向后摔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