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快把我闷坏了。当然,这是心理上的闷,感觉受限,不自由。”
赵诗音伸了个懒腰。
叶秋桐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若是没这档事,让你全世界飞你可能还嫌累,但是现在有了这些限制,反而觉得能全世界自由地飞是一种向往,是吧?”
“没错,知我者秋桐也!”赵诗音笑着说完,才端起赵文倩的茶喝了一口,然后便惊叹道,“姑姑,这真是你亲手做的茶?太好喝了。”
叶秋桐亦端起茶杯细品,好一会才道:“汤色明黄,汤水入口醇厚,香气自是不必说了,浓郁的花香中还带着淡淡的奶香,这茶已至上品。”
“秋桐俨然是茶师了。”赵文倩满意地道。
“嗯,秋桐姐果然有姑姑的真传啊。我只觉得茶好喝,就说不出这么多门道来。”赵诗音一脸伤心地道。
“多去和台弯茶农喝喝茶就长见识了。”叶秋桐笑道,“现在正是台弯茶向高山茶发展的时候,他们的茶园生态管理理念还是可圈可点的,你好好学学,到时候咱们黛色也照着那个模式发展,打造世界级的品牌,任重道远,你就是最重要的第一步。”
叶秋桐借着脑子里前世的知识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脑子里潜藏的上一辈子被忽略的信息,仿佛深藏在北冰洋下冰山更为巨大的躯体一般,慢慢浮现出来,她的知识体量现在愈来愈庞杂。
不过,大脑不会无中生有,叶秋桐的大脑只是在自觉吸收讯息的刺激,然后作为当时她生活不需要的品类,当成垃圾一样从记忆里删除,所以具体信息内涵的丰富,则还需要靠人工去验证。
就象现在谈到茶,叶秋桐会知道茶如今做得最好的是台弯茶农,他们拥有的管理和建设茶园的经验可以借鉴,但是具体台弯茶农是如何管理建设茶园的,叶秋桐的知识储备里没有这方面的具体内容了,只能让赵诗音亲身前往考察获得。
未来谈到房地产,叶秋桐知道房地产一定会有一个快速的爆发增长期,但是具体到房地产如何建设、如何审批、如何向银行贷款,叶秋桐只能依赖专业人员了。
她知道一个大的发展方向,或者也正好在前世经受过这方面的讯息刺激,但是让她从细节上去把控,那她就手足无措,需要依赖专业人员了。
还好,以她现在的实力,她只要把控大的方向,知道她这么做不会有错,只要坚持就能营利,也就足够了。至于细节的操控,她当然得交给专业人员。
“说到台弯的茶,安溪有个叫张乃妙的茶农,把茶苗带了过去,种在台弯木栅,叫木栅铁观音,所以台弯和这边茶叶的交流也是十分频密,互相借鉴往来也不足为奇。”
赵文倩身为茶学系的教授,当然熟知茶叶发展的历史,信手拈来,就是一段故事。
赵诗音听得津津有味的,就着茶香,三个人交流探讨着,笑语偃偃间,谁也不知道,未来整个国内茶叶界将从这里开始,掀起巨变。
当然,这一点她们仨自己也不会预料到。
叶秋桐很享受和母亲在一起的下午茶时光,光是谈谈茶,她就一扫最近郁积的闷气,什么王娟、肖峰被狗咬的之类带来的压力,在她身上也消减了许多。
也正因为这样,叶秋桐便不想把这些事告诉赵文倩,母亲听了,也只是徒为她心烦。
一周后,赵诗音安排好工作,果然飞往台弯,到了机场就给家里打来平安电话,说她已经安全抵达,并且四周没有可疑人群,然后到了酒店,又打回电话,汇报了行程,表示已经和茶农接上头,准备第二天就到阿里山,然后到茶农聚集的衫林溪,开始正式考察的路程。
赵文倩和叶秋桐自是交待她要注意安全,能联络得上,每天都要打电话来报平安,免得她们担心。
赵诗音自是答应不迭。
但是赵诗音抵达之后,叶秋桐和赵文倩却发觉,她们没有考虑到另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