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得了?她在国内,哪里知道你在这边又有了妻子?我们的卡列琳娜也不丑,要不是现在时局这么混乱,还会便宜了你这臭小子?”酒鬼父亲也懂得为女儿考虑,“我女儿失业前也是个幼儿园老师,配你绝对可以。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
卡列琳娜看上去25、6岁的样子,气质孤傲,没想到是一名幼儿老师,迟生心想,小孩子看到卡列琳娜保准就不敢调皮了,她一定是班级里最严厉的老师。
“爸爸,你胡说什么呀?人家已经结婚,有太太了。”卡列琳娜气恼地打断了父亲的话。
“哼,做女人脸皮不要太薄,不然你会嫁不出去的。咱们家农庄的地不是不肥,就是没人种。你赶紧嫁给他,多生几个孩子,咱们的农庄就有人继承了。”酒鬼絮絮叨叨地道。
卡列琳娜被父亲的话惹恼了,转身出了门,屋外一阵冷风吹进来,她又重重地把门扣上了。
“哼,女人就是这样,口是心非。小伙子,我告诉你,我妻子当年也是村里的一枝花,我女儿长得象她的母亲。要不是现在时局动荡,你还真没这个好运气。我劝你啊,要抓住这个机会。
按你们的说法,这叫缘分,要不是有缘份,也不会正好让我女儿救了你。”
酒鬼父亲竟然开始询询善诱起来。
迟生哭笑不得,他还没见过这么狂热地“推销”自家女儿的“岳父”呢!
但是好在这也不难理解,绝不是卡列琳娜人品不行,或者长得丑没有人要,主要是这里是苏联,男少女儿的苏联。
不过,迟生脑子里一点绮丽的想法也没有,现在距他在这里生活怕是过了四五天了,这么长时间,助理小方一定早就发现他失联了,而国内的家里,怕是也知道他下落不明的事了,一家人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
迟生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回酒店,告诉大家他很好,没事了。
可是伤情使然,就算他想强撑起来,身上的伤也不允许。
稍一用力,伤口就会挣开,卡列琳娜告诉他,子弹抆着肩部的一条动脉而过,还好没伤着,要不然他早就去天堂了。
迟生只能老老实实地躺着,但是再一回想,卡列琳娜一个大姑娘,当初不顾生死把陌生人的他救下来,难道真有超乎革命战友情的情谊在里面?
要不然,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陌生人啊?
迟生一想到这里就吓住了,赶紧叫自己不要乱想,不然可对不住人家了。
不过,事实昭然若揭,自从酒鬼父亲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之后,卡列琳娜似乎越来越热情了,脸上的冷漠也如一层掩饰的冰霜一样,慢慢化掉了。
迟生心道不妙,他打定主意,一旦他能起身,就要离开这里,至于卡列琳娜父女的救命之恩,他一定会报答他们的。
“大叔,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迟生闲时,看到酒鬼也有清醒的时候,便会问他,和他聊天。
“我啊,以前做的是火车站的工段长,后来那帮家伙嫌我老了,没用了,就把我踢开了。混蛋的杨科夫斯基,我早晚要收拾他,看他还做站长不!”
酒鬼咬牙切齿地道。
“爸爸,你还是认命吧,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收拾人家杨科夫斯基了。”
卡列琳娜无奈地摇摇头,制止了父亲可笑的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