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咳咳咳咳……”

“纪兄,纪兄,你又怎么了?”

“我心疼银子……哦不,肉痛……”

……

☆、第9章 帝王心术

李言亭不知道触到了他哪根筋,越说越起劲,一脸极为惋惜的表情,呜呼哀哉如丧考妣。

“哎,你说咱们首辅大人那般天人之姿,怎地会取了个母老虎。我还听说那母老虎不仅长得奇丑无比,还很不守妇道,三天两头就往外跑。你说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整日往外跑干什么,真是有伤风化。咱们英明神武的首辅大人也不知是中了那母老虎什么*汤,那母老虎一定是学了什么妖邪之术。听说民间有个什么日月教,里面教众专修这些惑人心智的妖邪之术……”

纪宁见他唾沫星子横飞,简直一口老血,要不是在这翰林院不宜动粗,她真恨不得打的他跪在地上背三字经。

这家伙胆子也着实大,竟然在翰林院嚼到首辅背后的舌根来了。

“纪兄,你脸色怎地这么难看?现在是不是又哪里在痛?”

纪宁长叹口气,指着自己道,“李兄,我有个问题想很认真的问你,你务必要老实诚恳字字真心的回答我。”

“纪兄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之修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纪宁颇有点不好意思道,“李兄,那个,那个……觉得在下……长得怎么样?”

李言亭见纪宁脸颊微红,眼汪含水,俊逸的脸上似带三分女子的娇态,心里不由疙瘩一声。

纪兄怎地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他……是呢,纪兄如今年纪已是不小,却还未娶亲,总是和自己厮混在一起,肯定是产生了什么不一样的心思。这可怎么是好,我一直拿纪兄为肝胆相照的兄弟,可不能让他误入歧途抱憾终身。

李言亭如此想,便试探的问道,“纪兄……你怎么忽然问之修这个问题?”

纪宁脸更红了,支支吾吾,“那个……人家就是好奇想问问李兄对在下的看法。”

人家……连人家两个字都用上了,完了完了,这纪兄……看来真的是染上了那断袖之癖。

“纪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李言亭苦口婆心的劝着,可见纪宁脸色猛然一变,心想要是自己这样揭他伤疤,一定会让他伤心难过。哎,谁叫自己和他是一起喝过花酒打过马吊的过命兄弟,既然是兄弟,就不能伤了兄弟的心。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辈子也很难再交上像纪兄这般的知心好友。不过……纪兄此般娇羞的模样还真像个女子,若是扮作女人,定然也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纪宁见眼前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忽然变得古怪起来,还说什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脸色便有点不好。这家伙长得人模人样,心里指不定怎样的龌龊,呵,竟然还骂我是个奇丑无比的母老虎?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老娘我哪里丑,又哪里像个母老虎。

李言亭见纪宁似怒似嗔的看着他,心里暗叹口气,好吧,为了不让兄弟伤心,他豁出去了!

“纪兄,你在我心里,就像那天边的月亮,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只是可惜你是个男儿,若你是个女子,我定是要想尽办法娶你为妻。不过纪兄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虽性别有别,但小弟也不是个食古不化之人。小弟深知感情这种事,不分男女,只是现在一时之间或许还有点接受不了,但纪兄你只要给小弟点时间……”

纪宁惊恐的睁大眼睛,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这厮果然真他娘的龌蹉,竟然连兄弟的主意都打,好歹是个有功名的人,怎能如此有辱斯文!

“李编修刚才说要娶谁为妻?”两人背后忽然想起一个寒冷刺骨的声音。

李言亭嗖的一下立马站起来,慌慌张张给来人行礼,“首辅大人好。”

施墨冷脸瞧着他,“本官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李言亭不敢欺骗他,只得老老实实回答,“下官刚才正在和纪大人聊家常,开了一两句玩笑,要是纪大人是女子,下官便娶她为妻。”

“荒唐!”甩袖丢下这两个字,施墨转身离开。

纪宁自听见施墨的声音就吓得躲在李言亭身后,见他老人家走了,这才拍着胸脯长吐口气,朝李言亭埋怨道,“差点被你害死了,叫你再胡说八道!”

李言亭越看他越觉得他生气的模样像女子,微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纪大人放心,要是首辅大人怪罪下来,李某一人顶罪。”

纪宁暗暗腹诽,本来就都是你的错,还想要我陪你死,呵,想得倒是美!

下了朝,纪宁先回自己府上,换了女装后,赶紧从后院跳墙到了施府。

施墨坐在后院石桌边,明显正等着她。

纪宁瞧自家夫君冷着脸瞧着自己,拨了拨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心虚的笑着朝施墨莲步过去。

“夫君,这么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纪宁一如既往不要脸的跟他撒着娇。

每次他生气,她都是用这种方法,且屡试不爽。

果然施墨在听见她那娇滴滴的声音,原本冷着的一张脸便缓和下来。

“从那么高的墙上跳下来,也不怕崴着脚。”施墨语气虽带责备,可眼里却溢满关心。

纪宁坐在施墨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娇滴滴道,“夫君放心啦,人家每天跳来跳去的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崴着脚的。”

施墨把她搂在怀里,无奈叹息,“你这性子,就是为夫也时常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纪宁美滋滋的靠在他怀里,“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夫君,有夫君宠着,宁宁当然可以有恃无恐。”

“你这话,倒像是在责怪为夫。”

“哪有。”纪宁抬起小脸,小心翼翼道,“夫君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这次可真不怪不得我,都是那口没遮拦的家伙瞎说,在背后妄议人家夫妻间的事,也不怕烂了嘴。”

施墨轻捋着贴在她脸颊的发丝,“没有,为夫是在生自己的气。”

“夫君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人家虽然是个弱女子,但还是勉强能为夫君分忧一二。”

“为夫说了娘子你不要多想,为夫已经拒绝陛下了。”

纪宁大概猜到他指的是什么,佯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道,“到底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