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他十年,痴等了他十年,结果到头来,竟什么也没得到。
清清见自家小姐哭,也是急得六神无主。
“小姐,您是京师第一美人,又是闻名天下的才女,自然是比那凶名在外的施夫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我既然比他夫人要强,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小姐,奴婢也不知道。”
“要我说,那施大人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因为他被他家夫人给迷了心智,所以其她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一个似远非远,似笑非笑,清润如风却又慵懒随性至极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响起。
清清和王雪菱惊讶的转身,只见如水的月光下,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踏着夜色而来,身上似拢了万种光辉,在这黑夜中格外显眼。
“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就看王小姐敢不敢赌一把。”说话间,司无颜已经走到王雪菱面前,那灿烂的桃花眼,极为勾人心魄,似乎只有多看几眼,便会被迷了心智……
清风拂过,衣决飘飘,倒是把司无颜更衬得风流俊逸。
本来清清和王雪菱听见那虚无飘渺很是诡异的话给吓了一跳,但眼见面前站着如此一位俊俏的公子,心中的那点恐慌顷刻间消散不少。
清风拂过,衣决飘飘,倒是把司无颜更衬得风流俊逸。
本来清清和王雪菱听见那虚无飘渺很是诡异的话给吓了一跳,但眼见面前站着如此一位俊俏的公子,心中的那点恐慌顷刻间消散不少。
王雪菱葱白的手拿着丝帕,抆了抆眼角的泪水,哽咽着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司无颜面上始终挂着迷人的微笑,特别是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王雪菱只是看了那么一眼,便感觉心都要漏跳了半拍。可再一看过去的时候,那刚才还明明还如夜明珠一样发着光的眼睛,却又忽然宛如深潭,漆黑一片,让人沉沦其中,哪怕明明感觉到危险,却又不敢抗拒……
☆、第17章 杀意
入夜,纪宁躺在施墨怀里,盯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想起最近的种种,心头隐隐难安,久久未眠。
她惆怅的微叹口气,要是能够不分别,每天都见到她夫君该多好。然后生个一儿半女,男孩就像他夫君一样,文武双全风流韵致迷倒世间女子,女孩呢就找个像她夫君这样的男子嫁了就行了。
不过……她夫君这样的男子世间也只有一个,哎,女人家的心事好多。
施墨见她唉声叹气,柔声问道,“和为夫出来游玩不开心吗?”
纪宁往他怀里靠了靠,“不是,就越是觉得开心,才越舍不得。”
那就别走了,一直留在为夫身边。
话到嘴边,施墨却没能说出口。
罢,她总归有她非去不可的理由。
纪宁翻了个身,盯着自家夫君,认真问道,“夫君,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闹腾了,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这些年来,她之所以那么有恃无恐上蹿下跳,不就是仗着自家夫君对自己的宠爱。很多次她都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妻子既不合格行为举止也过分,可他就是处处谦让,哪怕是她做错了事他也是哄着,从来不说一句重话。
初成亲时,纪宁根本就不懂男女之情为何物,不过是觉得施墨国公世子出身,又是状元郎,还是权倾天下的首辅,配的上她公主的身份,再加上陛下也有意让她嫁给施墨好监视和控制,这才嫁人。
每日的朝夕相处,她才逐渐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对自家夫君情根深种,再也割舍不开。
可事已至此,她想抽身已是不可能,只能谋划的越多越大,拥有更多的权利,才能在伴君如伴虎的陛下身边,有足够的底气保证她家夫君一世荣华。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夫君的回答,纪宁心里有点惴惴不安,正欲再问,却发现自家夫君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
纪宁瞧着不对劲,连忙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施墨艰难的朝纪宁挤出一个笑容,“娘子放心,为夫没事。”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夫君你别吓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我现在去找大夫。”
施墨原本发白的嘴唇,却逐渐泛着紫,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为夫……好像中毒了。”
纪宁吓了一跳,中毒?怎么会中毒?从早上出门到现在,除了在她师父老人家坟前等了一会她夫君去拿蜡烛香纸,可一步都没分离,吃的都是一样的斋菜,就算中毒,也不会就她夫君一人中毒。况且,这白马寺在天子脚下,何人敢对当朝首辅下毒?退一万步,他们身边不仅明着有府中的护卫在保护,暗中更有羽衣卫的高手,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下毒?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一股火从心口冒出来,匆忙下床披上衣服,心急如焚的朝施墨道,“夫君,你先坚持住,我马上就把解药给你拿来。”
走出房间,她对门外立着的护卫叮嘱,“好好保护大人。”说着,抽出其中一个护卫的腰刀,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消失在夜色下。
好在她一早有警觉,暗中叫人盯着司无颜,司无颜所住的院落,她已经知晓,出门后便直接往他的住处杀去。
“砰”的一声响,她一脚踹开门,透着月色,二话不说提着刀直接往床上的人影砍去。
很快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床上跳了起来,明明身形慌乱的躲着纪宁手中的刀,口中却淡然自若悠闲不已的道,“小师妹是否觉得深夜寂寥,所以来找师兄解解闷?师妹你说你来就来,怎么还给师兄带这么一大把刀当礼物,师兄知道了,原来小师妹是有特殊癖好,看不出来小师妹长得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内心竟是如此的狂野,真是让师兄喜欢的紧。”
纪宁本来就气,再听见他这等污言秽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呸”了一声毫没形象的骂骂咧咧起来,“司无颜,你他娘的竟然敢伤我夫君,老娘今天就把你削成人棍,丢到妓/院,受千人捅万人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给老娘站住,有胆子下毒,没胆子承认,你跑什么跑,躲什么躲。师父他老人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师父还说你是个干大事的人,我呸,下毒害你师妹的男人,这叫个什么大事,连没卵子的太监都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纪宁担心施墨体内的毒,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越想越急,越急越气,恨不得立马把他给千刀万剐,一口气没处发,倒是越骂越凶。
片刻间,屋子东西被她拿刀砍的横七竖八。
砍了半天也没砍到人,纪宁拍着胸口,喘着气捡起倒在地上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司无颜点了盏灯,也不知死活的在她面前坐下。
微风拂过,烛光摇曳,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两双眼睛对望着。
一个似笑非笑眼神迷离勾人心魄,一个双目怒睁满含怒火杀气腾腾。
空气中安静片刻,传来幽幽一叹,“师妹,师兄可以比你那夫君对你好上千倍万倍,只要你跟了师兄,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师兄也想尽办法给你摘下来。师妹想一想,你那夫君是当朝首辅,他要是知道你公主的身份,还故意潜伏在他身边,难免不会心生芥蒂,与你产生嫌隙。人生苦短,不过悠悠数十年,师妹日后何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而黯然伤神。可你跟着师兄就不一样,你做什么,师兄都可以陪着你,你胡闹,师兄陪着你胡闹,你杀人,师兄和你一起杀人,这天下间,只要你想做的事,师兄都可以陪你做。”
砍人也砍累了,静下心来后,纪宁决定换个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