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莹笑的娴雅 : “雨吟妹妹不过是不爱和我说话罢了,我们本就是姐妹,应该和睦相处才是。 ”
宋绵见她听不进去,也没有多劝。毕竟这是别人的事,宋绵只能适当地提醒,但人家听不听,也要看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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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霁月阁,正好有大夫来诊平安脉。
依府里的规矩,每月都会请来京城最好的大夫为主子们诊脉。
宋绵将袖口翻下,遮住了雪白的细腕 : “许大夫,我的脉象如何?”
许大夫恭敬道 : “夫人脉象平稳,并无不妥,相信很快便会怀上子嗣。”
宋绵莞尔一笑,眉眼盈盈 : “那就承许大夫的吉言了。”
许大夫不过才二十几年纪,不敢盯着宋绵多瞧,唯恐人误会了去。他垂了眸,心里却想着这程五夫人生的这般好模样,难怪京城里四处传言程五爷宠妻无度。这天下男子任谁得了这般美貌的夫人,恐怕也只想将这世上最好的都捧给她,只盼能哄得她展颜一笑。
“墨画,你送许大夫一程。”宋绵道。
墨画应诺 : “是,夫人。”
或许是听了许大夫的话,宋绵心情也好了起来。直到傍晚程予下朝回来,脸上都挂着笑。
程予将她抱在腿上,柔声问 : “发生了什么好事,这样高兴?”
宋绵淡笑着和他打哑谜 : “没什么。”
程予不怎么相信 : “哦,真的?”
“真的没什么。”宋绵笑着起身,“我在小厨房炖了银耳燕窝羹,我去看看好了么。”
程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笑笑。
宋绵出了书房,墨画正巧端着银耳燕窝粥过来。
“夫人。”墨画恭声道。
宋绵接过墨画碗里的粥,笑说 : “我正好要去看看燕窝粥好了没,你就正好端过来了,可真是巧了。”
墨画看着宋绵笑盈盈地进去,心里甚是欣慰。从前在宣平候府的时候,她总觉得她们姑娘太过沉闷了,平日里甚少言语也甚少露笑,也成日思念故土和亲人。如今她嫁来了程家,倒是常常见她笑了。到底还是这程五爷的功劳。
☆、059
宋绵亲眼瞧着程予将燕窝粥喝下, 这才倚在临窗的梨花木美人榻上, 手里拿着本《秦汉野史》随意翻了几页。
程予方拟好书信,微微抬眸,便瞧见她懒懒地倚在那儿。如今天热, 宋绵穿着件鹅黄色绣芍药褙子, 里面那件贴身的月白色抹.胸, 薄薄的一件, 遮住了雪白的肌肤, 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的柳腰不盈一握, 体态略显轻盈,平日里走起路来,可谓是绰约多姿, 曼妙婀娜。
美色就在眼前, 这世间恐怕少有男人能抵挡的了。
程予起了身,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而至她身后。
宋绵未曾察觉,认真瞧着手里的书,伸手翻了一页,书上突然出现一行“渊源流传的房中术”。
宋绵也是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盖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宋绵忙回头, 手忙脚乱地将书合上,面红耳赤道 : “你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程予打趣她 : “若不是我故意放轻了步子,还不知道夫人平日里竟喜欢看这些?”
“不是,我……我只是无意翻到的。”宋绵红了脸, 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和他说清。
程予欺身压了上去,低声笑 : “夫人若喜欢,我明日让常勤上外头多寻几本回来给你。”
宋绵羞红了脸,轻轻推他 : “你起开,这是在书房。”
“怕什么?”程予对着她殷红的唇啄了一口,呼吸逐渐加重,“之前又不是没在书房……”
程予说着就要去亲她,宋绵方才被他逗弄了,心里还有些气,自然不想让他轻易得逞。他亲过来她就故意躲开,偏偏让他落了个空。
这样一来一往的,愈发勾的他血气上涌。她身上若有似无的体香,更是致命的诱惑。
这美人榻仅仅只能供一人独眠,如今两人都挤在这榻上,可不是得紧紧贴着。
一阵云翻雨覆,美人榻上的大红锦被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缠着件皱巴巴的月白色绣花抹.胸。
程予犹未尽兴,低头咬着她的嫩唇。
宋绵轻轻推他 :“五叔,我要喝水……”
程予这才肯放过她,哑着声音问 : “渴了?”
宋绵点点头 : “嗯。”
程予穿上里衣,向外头吩咐了一声。
宋绵未着寸缕,自然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不过她的衣裳早就湿透穿不得,只好随手捡起程予的衣袍披在身上。
方才书房的动静那样大,任谁也听见了。柳儿红着张脸进来,先是瞧见地上凌乱的衣裳,再看了眼宋绵姿态妩媚的模样,愈发地羞涩了。
柳儿面上发热 : “五爷,茶来了。”
“搁在桌案上。”程予吩咐道。
“是。”柳儿放下茶盏,迅速地出去了。
程予扶着宋绵起来,亲自喂她喝水。
宋绵早就渴了,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又重新躺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