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看着这一幕,心里也难过,但是她也只是按吩咐办事的奴才,答应一会儿给孟毓晓送药,便已经是出格的事情,再其他的,她也没有办法。
“三姑娘,您不要怨恨太太。”翠竹看着孟毓晓小声说,“若是有旁的选择,太太肯定不会答应安家公子的,那安家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您的事情,上门威胁,若是不将你许配于他,便会将这件事散播出去,到时候孟公府的名声就全毁了,四姑娘的前程也全都毁了,三姑娘您一向疼爱四姑娘,应该能够为四姑娘多想想。”
“我家姑娘为四姑娘着想,谁为我家姑娘着想啊!”巧云暴怒,鼓足力气推了一把翠竹,将没有防备的翠竹直接推倒在地。
孟毓晓赶紧起身,将巧云死死拉住。
巧云哭着说:“安家少爷是个禽兽!我家姑娘去了安府那便只有死啊!”
巧云同孟毓晓一起经历了那个差点被安若言玷污了的夜晚,她本就是受了不少的惊吓,如今更是受了刺激,只好拿着翠竹来发泄。
“巧云,好了,好了,乖。”孟毓晓抬手,将巧云的头护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平静下来,“没事的,没事的。”
听着孟毓晓的声音,巧云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只是眼泪有些不受控制。
翠竹没有防备地被巧云这么一推,倒是在地上狠狠磕了一些,龇牙倒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地爬起来。
孟毓晓安抚着巧云,见翠竹起了身,才轻声说:“你回去告诉太太,为了四妹妹,我明日会不哭不闹地嫁去安府的。”
翠竹诧异地看了一眼孟毓晓,随即轻轻屈膝,给孟毓晓行了一礼,才慢慢地退出去。
门再次关上之后,巧云才紧紧地拉着孟毓晓说:“姑娘,您千万不可以嫁去安府啊!”
“没事的。”孟毓晓安抚地摸了一下巧云的头,“你也听到了,我和孟公府,太太只能保全一个,如此一权衡,自然是牺牲我。”
“不,奴婢只要姑娘!”巧云摇头说。
孟毓晓看着巧云,轻轻一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那安若言纵然是个会吃人的恶魔,那也要他有吃下的本事再说!”
孟毓晓说着,轻轻推了推巧云,“你快去掐掐流云的人中,她昏迷太久了,得先想办法将她叫醒!”
巧云回头看了一眼还昏迷着的流云,赶紧点了点头,抬起衣袖,抆干眼泪,走到流云身边,伸手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握住她的下巴,伸出大拇指死死地掐住流云的人中。
孟毓晓发现翠竹拿来的食盒还有水,赶紧到了一些在手上,然后轻轻地拍打到流云的额头和脸颊上。
静西王府,周牧泽回府之后听说孟公府送了贺礼过来,便问了一句贺礼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高乐立马知道周牧泽要问的是什么,连忙叫人将孟毓晓的画卷拿了进来,“听说三小姐不仅诗词好,而且女红更是精湛,奴才瞧着这件礼物特别,想来应该是三小姐特意为王爷的准备的。”
周牧泽听着心里十分的受用,面上带着笑,却白了一眼高乐,“还不赶紧出去,站在这里打扰爷的兴致!”
高乐一听,自知他是迫不及待地要欣赏三小姐的礼物了,赶紧识趣地离开了书房,还善解人意地为他将书房的门带上。
周牧泽迫不及待地展开了画卷,待见到画上绣的内容,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扬起了笑容,心中暗笑,她竟然还记得和自己一起去寒山寺看荷花的承诺。
手指触及到画,紧密的针脚,摸着十分的舒适。
“主子!”齐然就是在这么一个最不合适的时候破门而入,瞧到周牧泽手里的东西之后竟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是紧张兮兮地看向周牧泽说:“主子,三姑娘怕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