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孟毓晓惊讶地站起了身,局促地看向周牧泽,“可臣女……”
虽说要报恩,自己可没想过要用以身相许啊,为了自由生个孩子,代价也太大了。
“你听出清楚了,是传!本王并没说要你真的怀上本王的孩子。”周牧泽看着孟毓晓惊慌的模样,忍不住笑得更加明显,“说好只是演戏,本王不会做的太过的。”
孟毓晓尴尬地低了低头,轻咬嘴唇,暗想自己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太多了。
“说谎能骗过太后吗?”孟毓晓又问,总觉得静西王的这个法子不太靠谱。
“所以现在不急,等着明年春上选秀在即,本王再公布你有孕,到时候就算是太后想怀疑,也没时间查,一来二去地错过了选秀,便要再等上三年,再过三年,本王或许能找到心仪的王妃了。”
周牧泽一心只想先把孟毓晓忽悠到自己府里去,两人日日在同一个屋檐下,总会生出情愫来,或许不等到明年春上选秀,她便真的怀上自己的孩子了呢?
孟毓晓完全不知道静西王心里头的盘算,只是觉得王爷分析的有道理,其实自己做不做王妃都不重要,只要能帮王爷躲过明年春上的选秀就好。
“嗯,臣女明白了,便按照王爷的安排来吧。”孟毓晓淡笑着说,“不过臣女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入西王府的事情能不能缓几日再公布?”
“为什么?”周牧泽忙问,他现在明知道外面有一对如狼似虎的夫妻想着要将孟毓晓嫁出去,恨不得今天就带了孟毓晓回去。
孟毓晓看了周牧泽一眼,抿嘴一笑,略显调皮地说:“诚如王爷所说,臣女这些日子确实受了不少怨气,故此,臣女想着走之前,在园中再闹一场!”
瞧着孟毓晓胸有成竹的样子,周牧泽浅浅勾了勾嘴角,便点头应下了,“按着你的想法去做便是,若是做过了头,便叫人带着玉佩来找本王,切记不要再提还玉佩事情了。”
“是!”孟毓晓欣喜地应了一声,握着玉佩的手更是用了些力气,便又将自己的打算同静西王商议了一番,毕竟是狐假虎威,还是要问问他的意见。
孟清远和赵氏夫妇便一直候在大厅的院子里,时不时地瞟一眼大厅的方向,琢磨二人在屋子里说话的内容,但因为追风一脸严肃地杵在门口,二人丝毫不敢起偷听的念头。
日头正高,虽然已经入了秋,但站在大太阳下晒一个时辰,任谁都会晒出一身汗来,加上心中惴惴不安,更是急躁。
大厅的门总算是拉开来,周牧泽先走了出来,也没多说什么,带了追风便直接出府去。
孟毓晓站在门边上,屈膝行礼相送。
孟清远夫妇也赶紧行了礼,但直接被周牧泽给无视了。
孟清远回头给了赵氏一个眼神,便小跑着追上去送静西王离开,赵氏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回身瞥了一眼依旧站在廊檐下的孟毓晓,抿嘴思忖了一下,便抬脚上了廊子。
“三丫头,你随我进来。”赵氏抬脚进了前厅,轻声丢下一句话给孟毓晓。
“是。”孟毓晓应了一声,赶紧转身跟上赵氏,带她坐定之后,屈膝行礼。
“王爷都与你说了些什么?”赵氏在外面晒得头晕眼花的,已经没有心思避讳,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
孟毓晓早就猜到赵氏会来找自己打探消息,倒是十分喜欢她这种直接的问法,连忙顺从地说:“王爷说他今日去司天台确认了女儿的命格,确实与皇家格格不入,以后应该是会刻意避开我的。又叫我不要多想,先前外面传的种种不过是无聊之人的杜撰罢了。”
赵氏听完孟毓晓这一番话,顿时心就冷了,暗想着自己在门外晒的这一个时辰当真是不值当。
“你们二人说了一个时辰,就只说了这些?”
“毓媗原本想求求王爷的,但岂知王爷之前只是欣赏我的诗词罢了,根本就没有其他意思,女儿便哭了一场,便闹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