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被骗了。
洛辰修轻轻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道,“饮了两口,拿了两坛进屋,不小心打碎了。”
所以醉酒只是她想多了。
慕挽歌气得头顶冒烟,抽回手,转身走了。
洛辰修嘴角微扬,迈步紧跟在她身后。
慕琤等得心焦,几次到门口张望,瞧见慕挽歌出现时,小跑本上前去,一脸欢喜,“师姐!”
他扑上来就要抱她,慕挽歌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将他控制在两步之外,轻斥,“戒骄戒躁,难道是否不曾与你叮嘱过。”
慕琤拉住她的手摇了摇,一脸讨好,忽然瞧见她身后锦衣华服,长身玉立的男子,顿时两眼放光。
“姐夫!”
“……”
慕挽歌松开桎梏他脑袋的手,慕琤一得自由便扑向她身后的洛辰修。
先是是因慕挽歌站的位置正好将慕琤挡住了,洛辰修并未瞧清楚慕琤的模样,此时他扑了过来抱住洛辰修,将将能抱住腰。
灯火的亮光已足够洛辰修瞧清楚慕琤的长相,而眼前的这张白皙小脸与慕挽歌三四分像,而这孩子的眼睛……
一向不喜陌生人亲近的洛辰修一瞬的恍神并未立即推开慕琤,低头打量。
慕琤亦打量着他,瞧着甚是满意,眉眼俱笑,“姐夫,我是琤儿,往后要在姐夫你府上叨扰了。”
洛辰修轻轻拉开慕琤的手,弯下腰,更近地打量。
“你是谁?”
像,真的很像。
慕琤抬手在洛辰修脑门上亲拍了一下,以大人的口吻装出一本正经的架势,道,“姐夫怎地这般傻,琤儿就是琤儿,还能是谁。”
被一个孩子取笑,洛辰修并不恼,目光在慕琤身上来回打量。
起初惊讶,而后便在一旁看热闹的慕挽歌瞧热闹的慕挽歌瞧这一大一小都快斗鸡眼了,适时出声。
“你俩莫要闹了,我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洛辰修直起身,自慕琤身上收回目光,若有所思抬眼时慕挽歌已在进屋,在桌旁坐下。
慕琤亦转过身走到她身旁坐下。
屋外候着的灵璧与非语对视一眼,而后非语让人传膳。
往常两人一同用膳,氛围安静,但今夜不同,慕琤活跃了气氛,一口一个姐夫叫的顺溜,使唤洛辰修给他夹菜。
而洛辰修似是喜欢慕琤,难得的,竟一直面带微笑,慕琤要什么给什么,并无丝毫不耐。
慕挽歌暗暗称奇。
将要吃饱时,慕琤忽然问,“姐夫身上为何一股酒香啊,莫非姐夫府上珍藏了佳酿舍不得拿出来……”
不待洛辰修开口,慕琤又道,“我家中的酒窖有许多珍品,因我爹好这一口,可我娘不让他喝,是以他酒瘾上头时便去酒窖闻酒香,好几次光是闻酒香便醉倒了。”
洛辰修失笑摇头,并未多言。
慕挽歌却一语道破玄机。
“琤儿,光闻酒香便醉倒这话是你爹与你说的罢?”
慕琤点头,“嗯,每回爹醉倒在酒窖皆是娘去找到的,翌日醒来,爹便去跪搓衣板。”
慕挽歌忍俊不禁,目光扫向洛辰修,恰逢他也看着她,眼眸微闪。
做贼心虚。
她别有深意笑了笑,“这倒是个好主意,宿醉醒来跪一跪搓衣板,醒酒快。”
慕琤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歪头望着洛辰修,“姐夫,佳酿要品才知其滋味儿,饭后来一坛意境最佳,我听师父说过,师姐打小便吃酒。”
洛辰修先瞄了眼慕挽歌,她喜欢吃酒这事儿他并不知,也是,上一世的她自离开洛王府后便一直在军中,身为统帅,她以身作则,在军中三载,她滴酒未沾。
见她笑而不语,洛辰修扬声唤墨隐,让他去取酒来。
很快,墨隐拎着两坛进来,慕琤接过一坛,迫不及待打开嗅了嗅。
“浓郁香醇,姐夫果真私藏佳酿。”
夸赞之后,慕琤又将酒坛递给洛辰修,另一头,慕挽歌已接过墨隐手上的另一坛,打开酒坛,就着便喝了起来。
一人独饮着实无趣,慕挽歌一手拎着酒坛朝洛辰修示意,洛辰修瞧了瞧手中的酒坛,又瞧瞧她。
她饮酒之时豪迈且别有风情。
洛辰修也学着她的样子,就着酒坛畅饮。
一旁的墨隐几次欲言又止,怕扫了爷的雅兴,他只好装哑巴。
不到半个时辰,洛辰修已趴下。
“阿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