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无语的是,宁邵匡的车刚停稳,医院里过来一个担架床,几个白大褂如临大敌,风风火火推着病床向他们奔过来。
“宁邵匡,你敢不敢再夸张点,我只是小感冒!”她咬牙,很有点抓狂。
宁邵匡没理她,绕到副驾驶爆拉开车门又把她抱出来。
“你敢再闹一下,我就多亲你一次。”他的头俯下,面对面的距离,威胁地瞅着她。
“……”
卧槽,好汉不吃眼前亏。
顾昕漾狠狠转开脸。
“笨蛋,会传染的。”憋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说。
这守心他?
“我愿意。”
宁邵匡眼底浮上一层淡淡的笑意,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赶过来的病,抓着病床边缘,跟着朝医院跑。
他的眼光紧紧凝在仰面躺在病的女孩脸上,轻轻的嗓音透着坚定。
传染算什么,每个人的生命中必定有个人,为他做任何事都是甘之如饴。
折腾了大半个钟头,做了一系列检查,顾昕漾终于安定下来,手背上吊着点滴被推进病房。
宁邵匡搬了张椅子坐到她旁边。
“宁邵匡,你很闲啊。”她瞅着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没事了,你走吧。”
“你就这么巴不得赶我卓”宁邵匡瞅着她,嗓音那个幽怨。
顾昕漾被他望得有点心虚,其实距离知道他的感情,事情已经过了好多天,早没有当初的生气。
只是有点不自然罢了。
毕竟,她一直把他当舅舅啊。
“累了就闭上眼睡一下。”宁邵匡伸手替她捋了捋被角,顺手把盖在脸侧的几缕发丝拨回耳际:“我在呢,帮你看着针。”
一切那么自然,仿佛做了千万次。
的确是熟能生巧呢,顾昕漾想,以前的她身体挺好,不过印象中几次生病,病床边都少不了宁邵匡。
他的确是个很好的男人,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舅舅,自己会爱上他吧。
这个念头突兀地钻进她的脑海时,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她真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吧。
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闭上眼,不去看眼前的男人,药力的作用下,竟慢慢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手机的振动,只响了一声便被接通,大概是怕吵着她。
“喂……”压低的嗓音,低低地滑过她的耳膜。
“还没有进展?”她听到男人的声音有点生气,冷着嗓音说:“我就不信了,这案子难道薯做的?都查了这么多天,连个头绪都没有!”
什么案子啊,她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想,宁邵匡惹上官非了?
她闭着眼,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宁邵匡的声音很低,却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听着听着,一句话猛地钻进她耳朵眼里。
宁思敏的墓被人毁了?
是谁这么狠!
她抓紧被角,倏地睁开眼。
“挂了,以后再说。”
宁邵匡说着电话,视线还是紧紧盯着她,立刻察觉到了,马上掐了线。
“醒了?”他走过来,手里捏着的手机,顺手搁到床头柜上。
“谁的电话啊?”顾昕漾扭过脸:“我刚才听你说鬼啊神的,什么墓碑?”
“没什么。”宁邵匡坐回床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薄唇勾出一抹欣慰:“烧退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喝水。”
她在床头动了动,宁邵匡立刻说好,刚才顾昕漾睡着的时候,他已经替她准备了水,就是怕她醒了要喝的。
照顾人,他真是挺有经验。
“我不要喝这个。”顾昕漾撒着娇:“我想喝饮料。”
“听话,发烧了就要补充温开水。”
“不嘛,嘴里好苦,我就要喝橙汁。”
宁邵匡无奈,橙汁富含维c,应该可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