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许黛娣瞅着她,心底暗暗地想,这女人是呢?她为什么要找她,难道这个女人找她,就是因为她们长得像?
“你今年26?”
许黛娣点点头。
“生日是哪天?”
许黛娣报了个日子,女人眉梢挑了挑,却没有说什么,还是看着她,眼底有光芒闪动,指了指身边的沙发,柔声说:“别站着了,过来说话好吗?”
许黛娣自然是同意了,走过去,略显几分拘谨地坐在她身侧。
女人笑笑,很温柔地说:“坐过来点啊,我不吃人的,隔那么远干什么?”
于是,许黛娣笑笑,向她挪了几步,还是隔了一两寸的距离,女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的眼光一直落在许黛娣脸上,目光柔柔的,令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她的嗓音也很好听,又轻又柔,象低低拉响的小提琴,许黛娣看着她,很自然地就把自己的家事说出来了。
“我爸我妈,还有一个弟弟。”
“他们对你好吗?”
虽然这个女人的问题有点怪,许黛娣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爸妈都喜欢弟弟,因为弟弟是男孩子,他们总说女孩是帮人家养的,男孩才是自己防老的,因为他们总说读书没用,我很小就出来打工了,爸妈说,家里的房子要留给弟弟结婚用,所以我现在搬出来一个住。”
闻言,女人的脸色有些不好了,看着她,有一会没说话。
“请问,你是谁啊?”许黛娣看着她,终于问出心底的疑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人还是看着她,一直很温柔的样子,眼光久久落在她脸上,缓缓说:“我来找你,是因为,你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
机场里熙熙攘攘,宁锦昇站在候机大厅,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额头都急出了汗。
这么多人,他去哪儿找方子然啊?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方子然的航班和目地的,没准在他赶来之前,她都已经登机了。
他迈动长腿,急吼吼地冲到航班表前,查出去美国的班次和时间,然后,一个个登机口地找,几乎在侯机大厅跑了几个来回,都没找到方子然的影子。
他颓然地站在登机口附近,喘着气,浑身都汗湿了,可是他根本没感觉到。
从来没有这样焦灼过,他感觉今天要是见不到方子然,他就要死了,急死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这种心情,明明好久没见过方子然,他都是好好的。
方子然的手机一直关机,望着又一架飞机冲上蓝天,他终于灵机一动,拨了方子然家的电话,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居然还记得这个号码。
方母接的电话,听出他的声音,笑了笑说:“小杰啊,你有事吗?”
“伯母,玖儿回美国了吗?”摸着发痛的嘴角,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方母突然地就挂断电话:“她坐的哪个点的航班啊?”
“玖儿回美国?”电话那头,方母奇怪地嘀咕:“没有啊,她正发着烧呢,现在在床上躺着。”
发烧?
宁锦昇一怔,然后又是一喜,这么说来,方子然没走,她还留在a城?可是,她在发烧?
“伯母,谢谢你。”他着急地问:“我可以来看她么?”
“当然可以了。”方母毫不知情,喜滋滋地应着:“小杰,你都好久没来过我们家了。”
宁锦昇电话还没掐断,脚步已经朝候机大厅处跑去,等到挂了线,他人已经在出租车里了,他一路催着司机,只恨没有生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到方子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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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我觉得软饭比较好吃
方家。
方子然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昨天从度假村回来她就有点不舒服了,到了晚上开始发烧,身子忽冷忽热,难受得很,她咬牙扛着,谁也没告诉,直到今早方母叫她起床时,才发现她已经烧得很厉害,也不肯去治,抱着被子瘫在床上,方母来回给她额头换了好几块湿毛巾,还是不见降温,正着急的时候,宁锦昇来了。
“伯母,玖儿呢?”
“她睡着呢。”方母着急地说:“这孩子太不听话了,都烧到40度了,就是不肯打针吃药。”
“我能去看看她吗?”
“去吧去吧。”方母欣慰地说:“玖儿以前最听你的话了,你看能不能帮伯母劝劝她。”
宁锦昇嗯了一声,疾步走到方子然的卧室,这家里虽然多年没来过了,可是他发现,方位格局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几年没见,方子然的卧室似乎变化不大,也对,她这几年没在家,应该是没人动她的房间。
窗帘低垂,房间光线很暗,宁锦昇看到方子然歪着身子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抓着被子,手脚都伸在外面,身子小小地蜷成一团。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走近了,便发现方子然的脸蛋红得极不正常,呼吸也很急促,小脸上一副难受的神情。
方母跟进来,手中握着条刚打湿的毛巾,愁眉苦脸地说:“这孩子,也不怕烧坏脑子,唉,早知道就不送她去国外了,脾气越养越犟。”
“伯母,让我来吧。”宁锦昇从她手中接过毛巾,轻声说:“我替你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