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1 / 2)

“最关键的是我们需要的是尽快形成战斗力,所以在短时间之内打出去的炮弹,会有些多。但这也是一个别无办法的办法。要是慢吞吞的一年打不了几发炮弹,那么等他们真正形成战斗力也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第748章 那个人跑了

对于杨震的解释,主席和老总听的很详细。主席从杨震的这番话中,了解到东北军工生产的真实情况。而老总,则对杨震的意图有一个新的了解。老总是什么人?那是久经沙场。打过的仗,比杨震经历过的还要多。杨震略微一解释,老总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既然杨震有这个底子,老总对于杨震在日常的训练中大手大脚一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练兵练什么,老总自然明白。只不过,在全军都苦惯了,装备奇缺的情况之下,一下子拿出几千发炮弹进行训练,多少让老总感觉到有些浪费。不过人家既然有这个实力,那么中央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这件事情,也就算到此为止了。

不过,谈话并没有就此结束。在接下来的时间之内,主席又给了杨震一个让他即感觉到意外,又没有感觉到意外的震惊。主席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一张东北军区发来的情报交给了杨震。

看着接过电报后,陷入沉思的杨震,主席道:“这封电报是你们在云岭出发北上后的第三天发过来的。考虑到形势紧张,为了不影响你的指挥,这件事情又不关系到全局,所以中央就一直没有将这份电报转发给你。”

杨震接过来主席递过来的新电报一看后略微琢磨了一下之后,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道:“这个结果即是在预想之内,也是在预想之外。朝鲜半岛被日军占领已经近五十年,那里的日军统治极为严密,还要在东北之上。”

“日本人在朝鲜除了驻军之外,还有大量的日籍警察和朝鲜籍警察,以及各种各样的为日本人效力的专门用于镇压反抗的情报机构。这些情报机构其耳目之灵敏,效率之高,远不是关内可以相比的。”

“而且朝鲜人的皇民思想也相当的严重,铁了心忠于日本人的不在少数。甚至普通百姓中,忠于日本人的数量也相当的多。我们当初在朝鲜作战的时候,就是因为对于这一点判断不足,着实吃了不小的亏,受到了相当的损失。”

“而他的手段又过于血腥,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的胡杀一气。对于被迫为日本人效力的中下层百姓与铁心为日本人服务的人,不加区分的一律处决。根本就不注意建立民族统一战线和拉拢群众。”

“非但没有在群众之中建立一个良好的印象,反倒是让一般的百姓对于其有了一个恐怖的印象。最关键的是朝鲜不是没有地下的组织,但是那里的地下组织,与在东北活动的所谓原朝鲜革命军并没有任何的联系。没有了情报的来源,没有地方党组织的支持。在那里站不住脚,也就不意外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在见势不妙的情况之下,没有退回根据地,反倒是退到了江北,这其中倒是很耐人寻味。他是怕没有搞好,回来我们追究他的责任。还是中间有别的原因,很是值得我们好好的研究一下。”

对于杨震的话,主席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后:“杨震同志,看起来你对朝鲜的形势还是很了解的,判断也是很准确的。那么你当初派他带几十个人去朝鲜打游击,你考虑过他们在朝鲜能不能站住脚?”

“在无地方组织的支持之下,敌伪统治又是如此严密,通常的情况之下他们想要站住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们没有退到我们的根据地,而是直接撤回江北的原因,真的像是你说的那样?”

主席的话,让杨震微微一惊:“难道自己当初的用心,被主席看出来了?这不可能,派那个人回朝鲜打游击,基本上是在抗联自己内部权限内的事情,没有必要向中央通报。中央应该是在接到这封通报后,才知道的。”

“难道主席,单单就从这一封电报上就看出来自己当初的用心了?”想到这里,他才发现对于自己这点小阴谋,在他眼前这位雄才大略的人物面前恐怕什么都不是。面对主席质询的目光,杨震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好像赤裸裸一丝不挂的站在主席面前一样。

想了想,杨震略微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这个人在部队之中,也许是为了树立个人权威,也许是为在这个朝鲜独立师中掌握真正的全力。对关内来的朝鲜籍干部大势排挤、打击,大搞逼供信。”

“很多干部被其排挤的提出宁愿到其他部队当一名普通的战士,也不愿因回朝鲜独立师工作。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被其抓捕、杀害。考虑到朝鲜独立师的组建来之不易,为了保护关内调来的干部,我们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撤销他原有的职务。”

“后考虑到对原有的抗联中的朝鲜干部保护,以及维护原抗联中朝鲜干部的稳定。也是经他个人申请,也考虑整个东满地区的斗争形势,所以在经过讨论后,决定成立朝鲜游击支队。以他为支队长兼政委,从部队中挑选一批原二军六师之中的朝鲜籍老骨干组成,随我东路军进入朝鲜打游击。”

“但他并非是单纯的孤军作战,我们在中朝边境部署了一定的部队,随时可以接应。而且去年夏季作战后期,在我军从朝鲜撤退的时候,我们曾经要求他与主力一同撤回根据地。但很可惜的是被他拒绝了。”

“主席,当初如果不将他调出朝鲜独立师,这个师在他为了作为建立个人权威而大势肃反之下,很有可能会土崩瓦解。将他调出朝鲜独立师,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毕竟朝鲜独立师中的朝鲜同志,除了关内调来的之外,大部分都是以一军为主组建的。”

“而这些人之中,他的职务是最高的。将他调出来,对于稳定原一军出身的同志情绪很不利。但我们不能重蹈某些方面的覆辙,为了某一个人的所谓野心,将一支部队断送了。而且这个人的工作作风,我们也无法交给其重任。”

杨震的话,让主席陷入了沉思。主席的神经明显被杨震的一些话给触动了。看着主席脸上的神情逐渐的放松,杨震在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面不禁暗骂:“你以为跑到江北去,老子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你给混球,临死了还要拉着老子垫背。你大爷的,我不好好的整治你一顿,我他妈的就跟你的姓。”

只是这些话,他当着中央的面是万万的不敢说出口的。要是让中央知道了他的想法,恐怕一顿严肃的批评是肯定逃不过去了。当然整治这个家伙的办法多的是,时间也有的是,也不在这一时。

主席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之后,看了看杨震道:“中央过问这件事情,并不是要追究什么人的责任,也不是要处理某一个人。但有些事情涉及到我们与江北,以及朝鲜同志的关系,所以你要清楚。”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至于那个人,你也不要在继续的追究下去了。他既然选择了去江北,就交给江北方面处理吧。他们虽然目前的身份还在我们党,但毕竟是国际人事。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好做的太过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就是了。”

“而且在东北地区基础党员中,朝鲜人占很大一部分的情况之下,还涉及到东北地区党组织稳定,处理的时候要采取冷处理的办法。你回东北后,要团结好朝鲜同志,尤其是东北抗联出身的老同志,不要搞分裂。”

“今后做事的时候,眼光要看远一些。心胸要放的宽一些,不要过于斤斤计较。作为一名统帅,要有包容的心。不要显得过于小家子气,为人要大气。当然,有些事情该斗争的还是要坚决斗争。”

“作为一个大区的战略主官,尤其还是在涉及到涉外方面的时候,要斗争与包容相结合。对于江北要这样,自己内部持不同意见与作风的同志也是这样。过钢易折的道理,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

“对于某些事情和方面,要学会软硬兼施。该斗争的要斗争,该团结的还是要团结的。党内如此,党外也是一样。对于有些事情,更要学会忍耐,不是一味的大刀阔斧就能够解决的。一味的斗争,只能使自己陷入被动。”

主席的话,杨震听明白了。主席的意思,他也很清楚了。主席这么说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此翻过去了,中央并不打算去追究。但今后做事情,不要过于看重眼前的利益,眼光要放的在长远一些。

看着主席说这番话时候,严肃的面孔,杨震只能在心中无奈的苦笑。他该怎么说?能说那位老先生在抗战胜利回国后,发动一场将刚刚建国的新中国拖下水的战争?能说那位老先生,在政权巩固后,将党内所谓的延安派几乎赶尽杀绝?还搞打着社会主义国家旗号的世袭制?

还是那个民族属狗,赶着不走打着倒退。一方刚刚有了一点经济实力,就窥视中国领土。一边穷的连肚子都吃不饱,整天惦记着从中国要饭。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却也一直都在惦着中国领土,随时准备反咬中国一口的民族特性?

对于那个国度在今后几十年之间的变化,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比自己能够了解。如果说对待别人,说自己眼光不够长远挨批评那就不算冤枉。可在对待那个人和那个国家的事情上,要说眼光长远不长远,恐怕没有人能够比的上自己。只是这些,自己却是根本就无法说出口。

第749章 一声轻叹

尽管在对于那个人和那个国家方面说杨震眼光不够长,杨震多少还有些不以为然。但对于主席其他的教诲,杨震听的还是很仔细的。毕竟别说这个时代的人,就是后世建国后几十年之内的人,能够听到伟人亲自教诲的也没有几个。

以伟人的胸襟、目光,还有在各种斗争之中表现出的高超能力,让杨震相信今天的这番话,会让自己受益匪浅的。只是主席很多话并没有说透,比如什么情况之下该斗争,什么情况之下该忍耐。这番话其中的意味,更多的就看自己怎么去理解了。

看着杨震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主席微微笑了笑道:“话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至于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去怎么做了。去休息吧,后天还要返回东北。记住中央给你的底线,掌握好斗争的策略。东北今后能发展成一个什么样子,担子就都压在你的身上了。”

对于主席的叮嘱,杨震虽没有慷慨激昂的表态,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但他眼神的态度,主席看懂了,也明白。看着杨震坚毅的眼神,主席笑了,一边的老总也笑了。他们知道,今后东北的局面,会是一个崭新的天地。

站起身来,主席派了派杨震的肩膀道:“杨震同志,东北那里中央就全部交给你了。中央希望你能在东北打出一个广阔的天地来。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需要中央协助的,要人给人,要东西给东西。”

杨震没有直接回答主席和老总,只是向两位伟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才道:“主席、老总,我不能说我做的多好,我也不会喊什么激昂的口号。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还是能做到的。一句话,说的多不如做的多。”

杨震放下在军帽边上的左手后,凝视主席良久道:“主席,后天我就要走了。这一别山高水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相见,您还有老总也要多保重。中央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来电报。东北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尽全力保障中央的需要。”

说到这里,杨震突然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道:“不过主席,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您的那首《沁园春·雪》,我非常喜欢的。我想,您能不能提一副字给我。当然如果您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写点短的也行,哪怕就一句话。不仅是对我,对东北的所有同志也是一个鼓励。”

听到杨震想要一副自己的书法,主席哈哈大笑,指了指杨震道:“没有问题。你杨震同志,为中央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从来没有从中央要过什么。今天总算伸手了,可没想到却只要一副字。”

“再说,你杨震同志现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中央去年的经费,有六成依靠你们东北局和东北军区提供的。今年重庆彻底停发了我们的经费,而陕甘宁边区自身能承担又有限。恐怕又要向你们伸手了。这个小要求我再不满足你,那岂不是有些过分了?你放心,等你上飞机之前,一定保证给你。”

说罢,主席又仔细端详了一阵子杨震年轻却显得很沧桑的面孔,摇了摇头有些打趣的道:“不过,有些丑话我可要先说到前面。你们要是在东北打不好,那幅字我可是要回收的。别到时候,你这位东北军区司令员可别哭鼻子?”

听着主席的打趣,杨震的脸色却是有些微微的胀红,多少显得有些腼腆。此时的杨震面上的表情,那里还有之前杀伐果断、果敢坚毅。如果不是身上的军装,倒是给人一种像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看着杨震微红的脸色,主席和老总不由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