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拿着手里的那方帕子发了半天的呆,说起来,她还真是桃花满满。以前没注意,现在想起来,喜欢她的女人可要比男人多多了……
果然她是投错了胎,应该去做男人么?
可是她没可能自个抹脖子,然后再来。她看着那方帕子老久,眼睛在鹞子上头直打转。过了会,塞进胸口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好歹是别人的心意,不能够随意糟蹋。她只能默默长叹了。
秦萱在房内长吁短叹,那边洛兰东西送出去了,心里高兴,和安姬车多说了两句话,安姬车眼神木木的,基本上是问什么,她就随便说两句。只求能把洛兰给敷衍过去就行,心里头满满的都是事。
慕容兄弟那边的对话也不是很顺利,慕容泫和慕容明原先关系到还算是可以,不过自从慕容明不要面上的那薄薄的一层薄纱,直接道出自己对秦萱的心思之后,兄弟两个就有些微妙。
“段勒此人狡猾凶险,而且此时他并没有失去人心,若是要攻打他,必须要趁他措手不及的时候。”慕容泫对山东,可谓是五味交杂,曾经的少年意气在那里挫败,偏偏又是在那里遇见了秦萱。
“而且,他依有天险,上下一心。你如果想要从他这里打开口子,记住一定不能够急躁,另外还要拉拢人心。”慕容泫道。
“这次阿爷应当是派三哥去山东。”慕容泫不和他打架,慕容明自然不会欠揍的凑上去。他听着慕容泫的话,看来对山东的情况很了解。事先恐怕做了不少功课,可惜阿爷手一指,就将把他派去山东,慕容泫却只能去打高车。
“去不去山东,我无所谓。”慕容泫笑笑,反正他就没有指望也不想这辈子还是和前生一模一样,若是一样,有个什么意思?
“好,三哥这么说了,弟弟承哥哥的情。”慕容明道。
“记住,济南也就罢了,若是广固,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另外就算第一场打赢了,也不能放松警惕。”慕容泫嘱咐道。
“记得了。”慕容明笑道,“三个还有别的要说?”
“另外看好手下的人,别让他们有事没事就去撩拨晋国。”山东靠近晋国的北边,前生有个宗室就爱去扰边,这个也就算了,结果还被人家将领斩杀。那一家子人头都抬不起来。
“我知道了。”慕容明听着慕容泫这话,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他和慕容泫说完之后,坐在那里笑,“怎么不叫秦萱进来呢。”
“你觉得在那件事之后,我还能叫他来见你?”慕容泫眼神突然之间就变了,看慕容明也没有之前那么和气,“你不要当我是傻子。”
慕容泫让秦萱陪着来,不过是想要慕容明知难而退,别再整些幺蛾子出来。
“要是个女人,我还真的不好和你抢的。”慕容明挑了挑眉毛,要是个女人,除非慕容泫死,不然还真的没其他好办法可想。
但是男人就不一定了。
慕容泫上前一步,伸手就把弟弟的衣襟给拽起来。
“我劝你少动这些歪脑筋。”慕容泫说完,手松开。慕容明也站定了,“你年纪不小,也该想想日后如何娶妻生子。”
“那你呢,你打算这么下去?”慕容明不是什么性情温和的人,说话更是不会给自己的情敌留多少颜面,他心情不好,自然会乐的捅刀子。哪怕之前慕容泫提醒过他莫要轻敌,到了这会他似乎和忘了那回事似得。
慕容明公私分明,不会混在一块。
“我除了她之外,谁也不想要。”慕容泫站在那里,眼睛垂下来,浓密纤长的睫毛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全部遮住。
“真的?”慕容明听到慕容泫这么说,如同在听个笑话似得。男人哪里会接受自己没有子嗣,他们的爵位必须有个儿子来继承,不管哪个女人生的,有个儿子继承就好。哪怕他们真正爱的是别人。
慕容泫这句话,慕容明都以为慕容泫是疯了。
“……”慕容泫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解释,直接转过身去。解释多了,也没有谁信,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到处和人说。
秦萱呆了一会,都还没有把人生思考透彻,慕容泫就出来了。慕容泫不留在这里,她自然也要跟着走。
两人骑在马上,秦萱感觉到慕容泫的心情并不好。
回到王府中,慕容泫直接拉着秦萱躲到内室,所有的人被赶了出去。
秦萱对着和吃了药似得慕容泫有些困惑,以往慕容泫在这种事上也很热情,不过这会他的热情里头带了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人被按在眠榻上,眠榻前的帷帐被放了下来。滚烫的唇就在她的脖颈上,舌尖在敏感的肌肤刮过,带起舒适的呻~吟。
他口上忙活着,手里也不闲着,贴着衣襟就顺到了胸口的位置,然后掏出了一块帕子。
帕子上头有柏木的清香,想来是之前精心准备过,上面气味怡人,还有那娟秀的字迹……
慕容泫从秦萱身上起来,把差点丢开的帕子展开了看,发现上头就是一首慕容部鲜卑女子的情歌。顿时他的脸色就由激情的绯红变成了青白。
“怎么了?”秦萱察觉到慕容泫停下来了,不禁有些奇怪,她还挺舒服的呢,怎么就停了,睁开眼一看。发现慕容泫手里的那个帕子,顿时她也脸色青白了。
“这个是怎么回事?”慕容泫把手里的帕子亮给她看。这个不可能是秦萱的东西,秦萱的笔迹可没有这么娟秀,她写的字有棱有角,半点都不柔和。
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子之手。
“哈、哈、哈……”秦萱瞧见那方帕子干笑了好几下,“那个……也是别人塞给我的,是派人来的,我连她长啥样都不知道呢……”
后面越说声音越小,明明没什么事,偏偏她自己心虚的不得了。
“郎在十重楼,妾在九重阁。郎非黄鹞子,哪得云中雀。”慕容泫用鲜卑语唱歌的时候,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眼下秦萱简直和被当场捉奸似得,心虚的厉害,也没有心思去欣赏。
慕容泫面无表情的将那方手帕揉作一团,丢到下面。
秦萱见着慕容泫和头熊似得压过来,她笑了两声,打算给两人换个位置。慕容泫按住她,“这次我来。”
秦萱点头,她摊开手臂,感受到他的体温再一次覆盖上来。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吻随机贴了上去,缓缓向下。秦萱倒吸一口冷气:这玩的似乎有些大啊!
慕容泫玩的有点大,她也舍不得把人给踹翻下去,他有那个心思来服侍她。她自然要笑纳。
两人纠缠了许久,秦萱躺在那里气直喘,她等到平息一点,转头看向身边的慕容泫。慕容泫此刻躺在她的身边,似乎还没有从余韵中出来。
她翻了个身,看到他光滑的胸膛。蓟州一代鲜卑人多,她在辽东和蓟州看了不少白肤金发的鲜卑人,和日后的白人差不了多少。说句实话,白鲜卑和白人一样,毛呼呼的,看着就有些辣眼睛。
慕容是白鲜卑,慕容泫没有长得满胸口毛,简直谢天谢地。
秦萱伸手按在他的眉心上,轻轻的揉了揉。慕容泫嘶了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