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都这样,慕容奎就更加了,何况慕容这一家子比石家可实在要出人才许多,不会和石家的那些太子一样,稀里糊涂的就给人留下了把柄。
“是啊,我死了他就少了个劲敌。”慕容泫躺在床上,“我这身体应当还没事吧。”
“有事没事,难不成你自个还察觉不出来?”秦萱伸手捅捅他。
“昨夜太难受了,察觉不出来。”慕容泫道。
都说病来如抽丝,慕容泫没病,但是比生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昨夜那么对你也是为你好。”秦萱想起自己伸手抠慕容泫的嗓子眼,让他把胆汁都给呕出来,顿时一阵心虚。她那会下手狠,手指进去慕容泫脸都要抽在一起。当然效果也是杠杠的,及时的把那些东西给呕出来了。
“我也没说怪你,要不是你那么几下,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慕容泫笑的虚弱,秦萱看着有些心酸,以前那么威风的一个人,如今病猫似得窝在床上,瞧着真的是好生可怜。
她伸手想要安抚库带那样安抚一下他,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慕容泫可不是库带那个小子,库带只要父母都在身边,他就高兴的不得了。可是慕容泫要的可比孩子多多了。
“太子不出手就罢了,一出手就是冲着你的命来的。”秦萱干脆坐到他身边来陪他,慕容泫听着她说话,他干脆整个人都歪到她身上去了,脑袋就在她的腿上。
“这次他还真是下了狠劲。”慕容泫说话都有几分有气无力,他握住秦萱的手,享受这刻的宁静和温馨。
“你前生都是等到他死了才动手,可见他还是有些本事的。”秦萱说起这个就叹口气,慕容泫上辈子对上慕容煦,可算是被压制的死死的,而且应该也是谨小慎微,半点错处都不留给人,不然慕容煦夫妇也不会想要从她这里入手彻底把慕容泫打死了。
“要是被个蠢货压制了半辈子,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慕容泫闭上双眼。
“这么傲气,真是自负。”秦萱瞧着慕容泫就和拔了牙剪了爪的老虎一样,软绵绵的趴在她的腿上,任她挑逗。她干脆手掌在慕容泫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觉得不够过瘾,屁股上又拧了一下。
结实弹性好,真是不错。
慕容泫屁股上挨了秦萱那一下拧,鼻子里头发出那声带着点儿轻哼,傲娇的紧。
秦萱还以为她捏重了,又给他揉了揉。反正没羞没臊的事都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么几下只能算是隔靴搔痒,闹着好玩罢了。
“我就是如此骄傲自负,其实慕容家的人都是一样。”慕容泫枕在她的腿上,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昨夜是真的把他给折腾惨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是有气无力的。
“库带还没看出来,不过你们家里的确是一个赛一个的不好对付。”秦萱听着慕容泫说起自己的自负似乎还很得意,她揉了揉眉心,而后在慕容泫的几处穴道上揉了一下。
“要是好对付,早就被吃的连渣滓都不剩下了。”
“这段时间你还是暂时别出去了?”秦萱想了一会道。慕容泫中毒,但是幸好采取措施及时,所以他还能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太子那里若是知道慕容泫没有大碍,还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也好,暂时告假几日。”慕容泫活似个大猫,趴在那里不动。
“就暂时让他高兴几日,”慕容泫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困意,他明明才起来没有多久,可是精神却不怎么好,“陪陪我,多陪我一会。以前你来,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去陪库带那个小子。这次陪陪我。”
“好。”秦萱说完,顿时又觉得好笑,“你多大的人了,还和库带争?”
慕容泫一哂,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
☆、第217章 禀告
太原王病倒了的消息很快就在邺城内传开来。慕容泫挨了太子的一记暗箭,人是没怎么样,但胃还是伤到了,他干脆就摆出一副自己重病的模样躺在床上。
他是大司马大都督,他往眠榻上一躺,不上早朝理事。不同于一般朝臣的请假,皇帝立刻就知道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很有才能,不管为了公事还是私事,皇帝都不希望这个儿子出事。
皇帝派来太医署的人给慕容泫诊治,等到人来了一看,可巧了,正好就是徐医。徐医眼下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因为医术高超,再加上在皇帝身边的时间长,但凡是皇帝有个什么病痛都是他去看的,所以他在太医署中的地位不一般。要不是年纪太大了,指不定太医署就是他来管了。
徐医原本就是慕容泫送到皇帝身边的,两人一见面,气氛都不太一样。
徐医给慕容泫诊脉,然后施针。老医者手法娴熟,穴位一戳就中,而且半点都不痛,慕容泫光着膀子躺在那里,光溜溜的身上被扎了满满的银针,看上去满眼银晃晃的。
“大王这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徐医哪里看不出来慕容泫这是什么毛病,他的药童已经被他使唤出去了,两人坐在那里,屏风外头是一圈的人,徐医迟疑一会,和慕容泫说道。
“嗯。”慕容泫点了点头,“要紧么?”
“辛亏处理的及时,所以五脏六腑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只是胃需要好好的养一养。”徐医道。
胃有毛病几乎是带兵打仗的人的通病,打仗的时候基本上就没能吃上一天的安稳饭,所以将领里头十个里头就九个人是肠胃有毛病。慕容泫也是一样,只不过他年轻,问题还不像其他老将那么严重,不过这胃的确是要比平常人弱些,不然也不会出了宫门就开始受不了了。
“有劳你了。”慕容泫对徐医一笑,徐医垂下头,知道待会慕容泫肯定还会问他其他的话。
他退下去给慕容泫开方子,他开方子会在专门的房间里开。药童被他放在外头了,面前的黄麻纸摊开,他写了几味药,都是排毒养身的,突然墙壁那里传来动静,他抬头一看原本的墙壁被整个的如同门一样打开,秦萱从后头冒了出来。
富贵人家的府邸里头通常会设有密道密室,上头看着没事,可是地下就说不定错综复杂。徐医想当年也是见过世面的,看见秦萱从墙里头冒出来,他开始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来是想要问长者几句话。”秦萱走到徐医面前说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和气的很,面上带笑。
“早知道会有人来了,想要知晓甚么,开口问吧。”徐医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秦萱。
“陛下这段时间身体如何?”秦萱问。
皇帝的身体,在眼下显得颇为重要,要是皇帝两腿一蹬直接没了,那事情就显得有几分枣手。
“陛下身体尚可,不过毕竟年老,病痛比之前要多了许多,如果你是要问寿命的话,这两年如果没有大事,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徐医答道。
“太原王和太子,陛下说了些甚么?”
“还能是甚么,不过是感叹诸子相争,自己不知道怎么分家产,好让儿子们消停。”徐医说起这事摇了摇头。慕容奎的作风还是有点没脱离鲜卑人的作风。皇太子和诸王,和平常百姓家的兄弟分家产不一样,至于和鲜卑人的那一套那就更加不同了。
不过徐医感叹这背后的老父不想儿子相争的心。毕竟他自己也是有儿孙的人。
“……”秦萱听说之后,眉头皱的死紧。
“有劳长者了。”她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徐医看着秦萱和突然冒出来的时候一样,又到墙壁之后去了。他摇了摇头,继续写他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