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才实验室出来时就觉得不大对劲,太安静了,那些爱挨着墙根靠着的乞丐都消失匿迹,他快步回到沈棠的屋子,里面只有煤球。
“沈棠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
煤球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他也不知道,大概是出去逛了吧。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他不会有那闲工夫。
等看见那些四处游荡的狼群,墨一才立刻意识到麻烦大了!
煤球知道外面乱了顿时也有些慌了。它嗅着沈棠的味道一路到了银河基地救护中心,看着满屋子的尸体,墨一顿时脸都变了。
他捻捻血迹,发现已经结块,时间已经起码一个小时以上了。
“尽快找到他,他可能出事了。”
“哦哦!”煤球夹着尾巴跟在墨一后面,看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墨一,直觉今天不能善了了。
东北角的小门豁然洞开,煤球顺着气味嗅过去找到了那条裹沈棠的毯子,上面浸满了血渍,沈棠仰面赤果果地躺在地上。
“他在这里!喂,沈棠!”
没有回应。
煤球有些害怕的回头看了一眼墨一,看见他走过来赶紧退到一边去。
墨一很冷静。他也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他蹲下|身,脱下白袍紧紧裹住沈棠,然后将他揽在怀里,右手食指犹豫了很久,终于探上他的鼻尖。
呼吸还在,尽管已经奄奄一息,但是呼吸还在。
两个人静静地靠在一起,仿佛一对热恋爱侣,墨一温柔地吻了吻沈棠的头顶:
“你曾经说过对这个世界得心存善念,我选择相信,还去费劲研制什么救人的血清,
现在我不信了,我觉得,还是研究怎么杀人比较适合我。”
煤球是条没见过大世面的狗,平生见过最血腥的事就是亲眼看着它的前主人被一群丧尸分食而死,现在它亲眼看着无数条人命在它眼前眼睁睁地消逝,它以为它见到了地狱。
拉布达宫在惨叫。
人群中的神巫护着沈海,看着那些人为他而死,他回头摸了摸沈海没有血色的脸,裹在黑袍下的脸惨淡地笑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好像不只是打开角门那么简单?”
沈海看着越来越近,眼睛死死盯着他看的墨一,尽然觉得心跳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