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却道:“他也答应,如果我们对契丹人夜袭的话,他可以作壁上观,互不相帮!”
祁东有些不快地道:“看来,曾启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祖宗!”
林花回头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尉迟义道“他既然能够这么决定,也是不易了!”
金崎问道:“义哥,晚上我们还发动夜袭吗?”
尉迟义点着头:“当然!”
“可是……”金崎看了一眼林花,并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讲出来。
尉迟义明白他担心什么,却是胸有成竹:“放心吧,本王自有妙计!”
看到尉迟义如此信心十足,金崎也不好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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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义所的当晚夜袭,却也只是一个佯攻,在对岸的契丹人睡得正熟之机,突然搞出一阵很大的动静来,又是敲锣,又是射箭,又是搭桥,好像真得是在作夜袭一样。
契丹人在老将耶律休达的带领下,连夜组织兵力进行防御,并将契丹铁骑派到了河边,准备随时冲击敢于过河来的楚军。
他们的弓箭也如飞蝗一样射出去,往拒马河与河对面黑压压的人众中飞去。如此得折腾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才发现,楚军并没有一个人过得河来。
耶律休达这才知道上了当,只得下令回营休息。
但是白天里,时常有对面的楚将出来骂阵,这对于一夜未眠的契丹人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耶律休达有心领兵再一次攻打瓦桥关,但是想到自己是攻方,而尉迟义又是以雄关据守,关中并有重兵,以往几次都没有成功,在尉迟义亲自坐镇的情况之下,他们只能损失更惨,想来想去,也便只好放弃。
好在此时,契丹人的策略也不过是拖住这些楚军,给他们以一定的威胁,以便两国在和平谈判中取得必要的优势。据燕京传来的消息,楚国君臣已然要接受向契丹纳岁币的要求了。
所以,耶律休达并没有把这一次尉迟义的佯攻当成一回事。
但是,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对面的楚军再一次对契丹人发起了搔扰战。
耶律休达传令下去,只如果楚军不过河,便让他们去闹。虽如此,可是全军依然高度警惕,保持随时作战的态势。
而这一回,楚军竟然真得过了河,一支军队从河的上游下来,就在契丹人军营的周围进行袭扰。
耶律休达派出铁骑兵进行驱逐,那些楚军过来的尽是轻骑,反而令他们的重装铁骑兵无法追击,又不敢过于远追,生怕中了敌人的埋伏。
这样再一次折腾到了天亮,楚军方才尽数退去。
耶律休达终于明白,尉迟义是在跟他玩着疲兵之计,这些佯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真的攻击,也许等到他们习惯了楚军的把戏之后,不将之当真之时,他们会真得发动一次夜袭,那时才是契丹军的恶梦。
看着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好的军卒,耶律休达终于作出了退避十里,重新扎营的命令。当然,为了随时观察到河对面楚军的动静,他并没有将河岸的有利地形出让,而是派了驸马齐增所带的三万汉军步卒在此扎营,以备楚军的突袭。
从耶律休达的布兵来看,契丹人明显得将汉兵当成了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