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全夫妇的年岁也并不大,身体也还不错,如今令张全最为担心的反而是他另外两个去当兵的儿,张玉虎和张玉彪,那两个儿在京城当禁军,一直就没有音讯。
张全将许云起和尉迟义迎进了家门,让到了正房的中间屋里,这正是他们待客的客厅,里面虽然没有什么家具和陈设,但是却有着他自己打制的一张八仙桌、四条长板凳,还有两个太师椅。
将许云起和尉迟义让到了太师椅上坐定,张全又连忙让自己的老婆去烧水泡茶,自己拉了一条长凳坐到了门口相陪。
尉迟义只觉得这间屋温暖如春,他不由得有些热,将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
“你们这屋里怎么这么暖和?”尉迟义忍不住地问道。
张全看了一眼许云起,笑道:“呵呵,要呀,这都是夫人的功劳,是夫人教我们使用煤炉!”他着指了指
处在屋中间的那个铸铁的炉,上面还有一个长长的铁皮做成的烟囱,一直从窗户那边通到了外面,便是在窗户口处,还开了一个向上的如同漏斗一样的缝隙。
尉迟义走到炉前,那炉上坐着一个铁壶,他刚刚伸手要去拿,便被张全阻止了:“当心,烫手!”
他连忙缩回手去。
却见张全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布,将铁壶拿起来,尉迟义这才看到炉里烧着暗红的煤球,正温着火,发着暗暗的红光,一股热气扑脸而来,果然暖和了许多!
“这个下面封好了,炉可以长年不灭!”张全告诉着他,又将铁壶放到了炉上。
便也在这个时候,张大娘洗净了茶碗和茶壶,端了进来,张全早就已经打开了炉底下的通风口,不一会儿,火便旺盛起,水也从铁壶里冒出热气,开了。
张全便用这个煤炉烧开的水,给两个人沏上了茶水,端到两人的面前。
喝着滚开的茶水,尉迟义再一次向许云起投去了佩服的目光,他想起了在京城里,一到冬天便冷得发抖的宫殿,屋舍虽然很大,如果没有手炉和火盆烤着,根本就住不得人。还是这种方法好,能够令屋里始终保持着恒定的温度,最少不会太冷。
“嗯!不错!”尉迟义一直点着头,却又看到窗户上的那道敞开的缝,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把那个窗户封死?那样不是更暖和吗?”
张全看着许云起道:“亲家姐必须要开着缝的,不然有可能会有煤气!”
“煤气?”
“是呀!”张全道:“煤气是有毒的!前几天宋二家就不信这个邪,非要把那个缝封上,还没有到晚上,全家人就不行了,要不是有人过去串门,打开了门,他们全家都可能会死掉!”
“这么厉害?”尉迟义不由一愣。
“当然厉害!”许云起告诉着他:“那种气无色无味,等你呼吸到了身体里,有所察觉的时候,人就已经昏迷动不了了!”
尉迟义怔了怔,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在张全家吃过了茶,两个人都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想想还有两个村要去转,便向张全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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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村出来,沿着一条路直插北村,一走到看不到东村的地方,见路上没有人了,尉迟义忽然跳下马来,将许云起的马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