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节(1 / 2)

这一年里,全国上下不得开欢宴,所有的歌舞也尽绝,便是青楼女支馆也要停业肃白,穿红挂花那就是大不敬,抓到是要下狱的。便是原订在这一年里结婚的人,也需要把婚礼往后推迟,直到过了忌年之后,才可以恢复正常。

尉迟良的葬礼因为赶上了宣德皇帝出殡,所以尉迟俭不得不草草的安排,以避开先帝的讳日,这对于叱咤风云的梁王来,不能不是一种悲哀。

尽管尉迟俭、尉迟礼等人恨得牙根直痛,却也不得不装出一副恭敬温良的样,脸上不能表露出一丝对皇帝的不满。

不过,对于尉迟世家来,虽然失去了大姐尉迟温和大哥尉迟良,但是,宣德皇帝的离世,仿佛使得尉迟家的势力更加强大了起来。

因为,宣德皇帝为了他的儿祁王能够真正的掌握大局面,竟然连郑王都被忌讳地踢出了朝堂,往北地去接管尉迟义的三十万大军了。

尉迟俭并不担心郑王真得能够接掌北地的军权,因为他非常清楚,北地的各军都是尉迟义一手打造出来的,不是谁当了北地元帅,就能够调得动的。

虽然宣德皇帝临死之前作了安排,但是他已经死了,就不可能再还能决定以后的事情。

尽管对于自己的这个不听话的五弟,尉迟俭很是头痛,却也知道,如今在失去了大哥尉迟良之后,他们尉迟家也只能指望着五弟尉迟义的兵权在手,若是尉迟义都没有了兵,那么尉迟家就算是想翻天,也翻不起来的。

…………

尉迟义是在宣德大丧的三日后回到京城的,马上便知道了京城里所发生的事情,对于大哥尉迟良和大姐尉迟温的死,他自然也是十分得痛心,却也知道,这其实是大哥与大姐咎由自取。

老皇帝到末了也没有放过他们,走的时候,将这两个人一起带走了。

只是,在得知宣德皇帝驾崩之后,北汉的攻势马上急骤起来,泽州前线不断得告急,新皇顺昌帝只得召见尉迟义,允许他不用给先帝扶灵,尽快赶往泽州与北汉作战。

对于顺昌皇帝来,虽然没有什么能耐,却也有一种骨气,不愿意与敌国割地赔款。

尉迟义也只得从宫中回来后,在大哥尉迟良的棺椁前挥泪告别,直到这个时候,尉迟俭才有机会与自己五弟能够坐下来好好得谈起尉迟家的未来。

此时,除了尉迟义和尉迟俭之外,二哥尉迟恭与老四尉迟礼围坐在了大哥尉迟良的灵柩前,五个兄弟只剩下了四个,也是一种不出来的唏嘘。

“大哥是被宣德老畜生毒死的!”在家里的时候,尉迟礼便毫无顾忌地骂了出来。

尉迟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一张张地展开素纸,丢在火盆里烧着,他的心里也如同一堆的乱草,不出来的烦闷。

“老五,你就没有一句话可吗?”尉迟礼见尉迟义不答话,忍不住叫出声来。

尉迟义低着头,低低地道:“你要我什么?”

“什么?那个老畜生把你调离北地,明升暗降,手里的兵权却没了。如今泽州那边告急了,新皇帝又无人可用,还是要你去带兵打仗!这个时候,你不跟他叫叫苦?他一,你就答应了?你怎么就那么好话呢?”

尉迟义白了他一眼,却没有答话。

“好了!好了!老四,你不要瞎吵了!”尉迟俭打断了尉迟礼的话,他一本正经地对着尉迟义道:“宣德帝一直对咱们尉迟家十分忌讳,所以在离死之时,把大哥和大姐一打尽了,也把你调离了河北;但是,如今的新皇帝是祁王,他还是要仰仗咱们尉迟家的,只要你给他打几个胜仗,他就知道了,如今的大楚朝是离不开你的!到时候,自然会恢复你的兵权!”

尉迟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依然耐心地在为大哥烧着纸。

尉迟俭停了一下,又接着道:“其实,就算是你不去打仗,要给你恢复兵权,也不是没有办法,顺昌皇帝远没有宣德帝那么能折腾,他是个没主见的人,到时候让三妹在他耳边吹吹风,自然也会让你重回北地的。”

尉迟义还是没有答话,仿佛是把尉迟俭的话,当成了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