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太平寨不同于你们!”许云起道:“我们还要为我们的生存着想!”
黄三郎道:“那有什么好想的?如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们也是北汉的盟友,都和楚军开战了,难道你们还想要跟他们和好不成?”
许云起道:“我知道黄寨主的心意!但是,我们不能杀掉尉迟义!”
黄三郎有些恼恨,道:“许夫人应该知道,如今泽州的战事,挑起来的人并不是北汉,也不是我们螺蛳岭,而是他尉迟义!”
“我知道!”许云起点着头。
黄三郎又接着道:“难不成,是因为夫人当初为尉迟义的姬妾,对他还有些旧情,舍不得杀他不成吗?”他得很是不高兴,又悠悠地道:“这尉迟义可是京城四大美男之首,也难怪夫人对他舍不得下刀了!”
许云起皱起了眉头来,如今,她最不愿意让别人提起的,就是她在尉迟王府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这个黄三郎却偏偏要往她的伤口里撒盐。
不等许云起开口,许八郎已然不快了起来,十分不客气地道:“黄寨主!杀不杀尉迟义,也由不得你来操这份心!我们太平寨与你们北汉只是结盟的关系,又非是从属,还请你不要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
许八郎的话得黄三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真想要起身,立即甩手离开。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对于他来,尉迟义的去留,他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也好在回营之后,去向栾山复命。
许云起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过去,终还是不可能抹杀掉的,让人不提及又怎么可能?自己还是应该正确的面对。如果她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那又怎么能够面向未来呢?
“黄寨主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的!”许云起又一次恢复着自己初时的端庄,淡淡地道:“适才我也过,我们太平寨不同于你们螺蛳岭,你们螺蛳岭当初投靠了北汉,已然是北汉的臣民;当初我们归属于大楚,也是有我们的考量。大楚毕竟是一个大国,非北汉所能比的。我们还不想真得将大楚惹怒!”
黄三郎怔了怔,尴尬地笑了笑,道:“夫人,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黄寨主但讲无妨!”
黄三郎道:“常言道,脚踏两支船,摇摆不定,很容易掉到水里去!”
许云起点了一下头,却道:“多谢黄寨主的提醒,我们太平寨有太平寨的处事之道,这天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黄三郎一愣,没有想到,许云起把国家之间的关系得如此直白,又是如此得一针见血,而这,不也是人与人的关系准则吗?
许云起接着道:“对于我们太平寨来,只有对于我们太平寨是有利的事情,我们才会去做;若是弊大于利,那便不会去做!”
黄三郎想了一下,问道:“那么,不知道许夫人想要将尉迟义如何处理呢?”
许云起道:“若是尉迟义真得在我们太平寨出了什么事,就算是大楚朝廷不追究,想那金崎也不会放过我们太平寨的。我们杀了他,对于我们太平寨来,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可是,尉迟义带着人马攻打过太平寨的呀?”
“是!”许云起道:“那又能怎么样?这又不是他们楚军第一次攻打我们太平寨了,上一次金崎也打过一回,那一次金崎也是被我们抓到了,但是却也促成了我们太平寨与大楚之间的第一次和平,我们有了一年的发展与生息!”
“难不成许夫人还是想要跟楚朝谈判不成?”黄三郎不由得问道。
“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许云起道:“如今,尉迟义在我们太平寨的手里,正是我们可以用来与楚国谈判的质,若是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条件,何乐而不为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