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为妾 洗朱 3436 字 3天前

庄子里, 宋巅刚回, 听闻林皎晚间没动筷,阴冷的看了眼吴妈妈,随后进屋。

铜镜前,站着一女子, 左瞧瞧右看看,不甚满意的皱脸挤眉,小手隔着衣服捏捏高耸的胸脯, 又转身提臀扭扭, 真真的成了个肥猪。

宋巅进来瞧见她这喜乐的一出,展露笑颜,露出一口白牙,咬着她耳朵腻歪,“爷的娇娇, 怎的了?”

声儿磁韵的很, 被圈在怀中的女人身子麻酥,不好意思的叨咕,“我又胖了…”

她今个儿想起半兰来,招了几个伺候的小丫鬟进来问,结果呢, 一排的青葱小姑娘,个个窈窕淑女,只有她,胖的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原本,她也是个纤倩女子,硬生生被囤成这副德行,都怪这厮,气不打一处来,哼了声,挣脱开来,坐到窗前的美人榻上,倚着看起书来。

但,实际上,她眼角余光一直扫着灰袍的男人。

宋巅知道,这是又闹上小性儿了,自打怀孕以来,真是次次刷新他的感官,原来,她是这样的林皎啊。

“娇娇,美着呢,我就喜欢,你这样。”宋巅说的是实话,胸脯圆圆,臀部滚滚,摸起来软软呼呼的,可爱极了。

“你的审美有问题,别人都喜欢杨柳树一般的女子,你倒好,偏爱肥猪肉多的。”她嘟着嘴较真道。

宋巅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深邃的五官柔和,唇角弧度斜邪,眼眸里如汪洋大海,碎碎星光璀璨,肥猪还肉多,形容的很全面,很具体。

“皎皎,哪的肉,多啊,我来探探。”男人屈腿蹲下,头颅埋在她腰间,抬眼看她,“杨柳树的女人,来阵风就吹跑了,我到时候上哪找去,还是肉多的好,像根定海神针,我得了,就是个谁来也不换的宝物。”

胡扯嘛,宋巅怕过谁,他杂书看的不胜枚举,绕绕就给林皎跑开来,忘了初衷。

正歪倒一处戏嬉呢,吴妈妈隔着珍珠帘子禀报,宜嫔驾到。

林皎奇怪,这过岁呢,怎么来了?

宋巅同样,坐直给林皎整理鬓发和前襟后,让人进来。

三人身份中属宋宜楚地位高,而且来者是客,但宋巅丝毫没有起身之意,见林皎欲相迎,按下她,温言说,“小心点,安稳坐着。”

宋宜楚自晚间听闻大师被捉,顿时火烧眉毛的连忙求得圣旨,连夜赶路,此时顾不得礼仪,冲进门来,冲着宋巅一顿吵嚷,“表哥,你是不是抓了怡然大师?你知不知道他如今的声望多高,你怎能如此霸道横行,不问青白,不讲道理,大师清风亮节,必不可能做出肮脏秽事,我拿我的人头担保,表哥你快把人放了…”

噼里啪啦的一顿,林皎可算听明白,估计是她喜欢的那个和尚被抓了,来讨个公道呢。

“娘娘别急,慢慢说。”冲着宋巅眨眼睛示意,这姑娘已经为个和尚走火入魔了。

“谁跟你说的?”驸马的手伸的挺长,竟然寻个女人当靶子,还是他表家的妹妹。

宋宜楚急的火上房,“表哥,这重要吗,你就告诉我,大师他在不在这儿?”

“前几日是来过,还让把个东西给你,仅此而已。”

那和尚还有大用处,待无用之时,也必定留不得。

“是吗,什么东西,快拿给我瞧瞧。”她会看眼色,知道她再说什么亦是无用,只能私下里动作,而且那人也说了,必要时刻,会助她一臂之力。

那东西早就不知随意扔哪了,从怀里掏出枚玉佩,递给她,安抚住,把人送走,宋巅叫来张震细语安排下去,回身拿了厨房新做的蛋奶皮子进屋,喂了她吃光,躺下给耗子念书。

果真,宋巅所料不差,夜间有人突袭,见防守严范,悄然撤退,而宋宜楚一直住下,宋巅知道为何,便也随着她,省的再添乱。

正月里都风平浪静,转眼入春,郡主府已督建完成,挑选良辰吉日后,林皎正式入驻,而道观也同时成立,由圣上亲笔提名,丹青观。

林皎多次给师傅寄信,可算允一众师妹进京,而她却要去周游四海,让其不用记挂。

李婧是个爆竹性格,初入她郡主府兴奋难耐,反而柳沅领着几个小姑娘怯怕的,有点不敢上前。

林皎拉着她们的手慢慢说起丹阳郡主的来回经过,很快,几个小姑娘就抛开腼腆,说起自己怎么怎么,她走了以后,如何如何等等。

月上枝头,宋巅踏夜色归来,见着小女人挺着大肚子站在院门口,颇为受宠若惊,牵着她往回,“干嘛还出屋来迎?莫不是有什么亏心事?”

她上次偷偷吃了整个甜瓜,闹的肚子疼,被他呵斥一番,亏心的很,好歹耗子壮实,“没有,不过李婧她们到了,说你之前一直照顾她们,我心里感激,谢谢你。”

傻样,就为了让你谢呢,“耗子今个儿踢你没?”

将近六个月,她的肚子像个皮球呼呼的吹起来,而且,耗子真的会动了,小拳头小脚丫,特别有劲,时常就在肚子里耍套拳法,男人小心翼翼的把脸贴在上头,试探着问,“耗子,你睡了吗?爹回来了。”

半天没动静,“他吃饱睡觉了,你快起来吧,累的慌。”

颀长的男人翻转上移身体,手臂撑在她耳边,笑眯着问她,“娇娇,今日想了我几回?”

够不要脸的,“想不想的,能如何?”

她发现,现在的侯爷简直就是个话唠,而且特别搞笑,每次都狠命一撩,完事什么也不能干,硬憋着出去洗凉水,自己找不痛快。

另外还有一个人忒不痛快,就是翰林院里的小文官,他家中娇妻美妾,人人钦羡,仕途本来也是光明坦路,非在半路上杀出来个平原候的亲兄弟,本来就是踩两脚就没了的人,不知交上什么运道,硬生生的碾压他,成了新晋鸿胪寺少卿,郁气难纾,憋下回府,脚刚迈进门槛,青梅的美妾飞奔而来,伏在他肩头嘤嘤哭泣,怜人的很,她一向乖巧伶俐,春季衫薄,因着一翻动作,露出点点嫩肤,那片温润处更是紧紧贴着男人胸膛磨蹭,文官最爱的就是红袖添香,顿时就让他想起昨个儿夜里的那场荒唐,青梅的果子该是涩难入口的,偏她甜美异常,仰伏在桌角,任他在光洁的上身作画,蘸了彩料的狼毫冰凉的经过高峰处,点缀出红梅两朵,含苞待放,女子咬唇轻哼,似难忍般蹙眉,蜜果轻轻晃动,娇躯巍巍,男子全情投入,喝令让她不要动,专心致志勾勒回抹,及至萋萋草原地时,笔杆划过,水花四溅,一副春意阑珊图盎然裸身之上,畅然大笑,褪去衣衫,刺其水路,丰盈沛热,笙箫中得其妩媚,想到此,他搂着美人的手缩紧,听得她嗡咛声,越发蓬勃,“怎么了,随我进去说话。”

“慢着,夫君且听我一言。”月亮门处缓缓走来另一位美人,细腰堪握,眉目冷矜。

“夫君,你我孩儿尸骨未寒,你就急着行乐,可对不得…”说着,美丽的脸庞上悲戚戚的难过哀怨。

男人似心疼,翻过年来,没一件顺心的,连妻子腹中胎儿都保不住,抬脚要去,伏在他身上的妾室白眼一翻,顺着男人挺直的身体下滑,恰巧脸蛋压在那处,惹得男子闷哼。

“芙儿。”把她打横抱起,两人紧紧相挨,似要把人揉进自己怀里。

“你先回吧,待会儿我去看你。”说罢,人已经拐过石径走远。

留在原地的肖娘子蹲下流泪,一瞬又站直身体,她作为贵族典范,必须时时注意体态,万不得松懈。

随行丫鬟看着伤心,安慰说道,“夫人,芙姨娘也忒猖狂,青天白日的就勾搭爷们上炕,简直是...”

“住嘴。”她厉声叱道,姑娘家怎可挂着这般闲言碎语。

夫人,你就是太规矩,才留不住大人的身心,

丫鬟在后头暗暗咬碎银牙,本以为是个陪嫁的,早晚能翻身当天主子,可她家这夫人简直就是几十年的老古董,冥顽不灵,思虑半饷,又说,“夫人,听说那几日芙姨娘时常去厨房给大人洗手做汤,会不会是偷在您的补汤里放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