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只见他一张好看的脸上透出隐忍,双眼黑亮火焰在里面跳动,春福顿时明白过来,她有几分羞涩和尴尬,如果她主动帮他,他会不会看轻她?觉得她不知廉耻?倒不是她不信季成,而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能主动去撩拨的男人的女人不是红楼里的姑娘就是大户人家的姨太太,没有人敢去做这些有失礼数的事情,季成保不齐是个大木头呢?她如今也只敢言语上逗一逗他,真动手,心里却没了底。

他眉目深深,深邃好看的轮廓紧绷,良久才动了动唇,声音暗哑:“我不知道……我……”他能说他被手上的细腻触感给勾起了火?万一吓着她,她身上又不爽利。

春福有些紧张地抓了抓衣袖,小声道:“你先去把门给上了锁,我想喝水,你给我端进来。”她需要借此来缓解她心里的紧张和尴尬。

季成依言出去了,很快他端了水进来,看着她小口小口像是很难下咽般,笑道:“这是怎么了?你这样子倒像是要和谁理论似的。”

春福等他上炕,半侧着身子躺下后,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季成,我……你一会儿可不许嫌弃我,不然我可真是丢脸。”

季成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脸上疑惑不已,可嘴里却还安慰着她:“不会,我怎么舍得。”

春福微微弯低了身子,慢慢靠近他,在他的错愕中覆上他凉薄的唇,以前听人说这样的男人最薄情,可她遇到的却不是,自从打算和他有所牵扯后,季成就成了她生命里的一片天,不管是富贵荣华还是穷苦她都愿意和他一起度过。

季成还未来得及多想就感觉到她柔软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滑动,所经之处,无不像燃起一片燎原之火,让他灼热难耐,他将她推开些,沉声低斥,饱含磁性的嗓子里**像是一朵独特的花,让人一下便注意道:“你疯了?”

春福来了气,紧紧压着他不让他动弹,轻佻的像个浪荡公子:“你别想瞒我,方才,是不是动了心思?季成,别忍着,伤了身子怎么好,我疼你就是。”

季成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全因为她的这句话再度烧起来,她的手未停,一直向下,直到触碰到那一团灼热……

他小心的挣扎在她的压制和诚意对待下消失不见,他喉头一紧,难耐的呻/吟从中破顶而出,他的一切情绪都被她掌控,真是羞耻且尴尬。

银月光辉倾洒世间,此时像个偷窥者侯在外面,一室羞涩与旖旎在屋子里涌动。

她等他喘息着停下来,才埋进他的脖颈间,不发一言。

季成知道她是羞得厉害了,自己得了满足,以沙哑的声音逗弄她:“方才不是胆子挺大的?这会儿知道羞了?你个害人精。”

春福撇嘴反驳,声音里是带着笑的甜蜜:“我是为了谁?你可不能不讲理。”

季成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摩挲着她的唇瓣轻了许久才放开她,温声道:“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

春福缩在被子里,一阵困意袭来,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牵起来用软布轻轻抆拭,继而她听到他附在耳边,声音里的**气息还未褪去,有种别样诱人的风情:“怎么舍得嫌弃,该是感激与欢喜才是。”

这世间只有她愿意为他委屈自己,做出这种有悖于礼教的事情,这个年纪不大的丫头身上有着让他不得不仰视的劲儿,她比男人还要胆子大还要有心思。他突然有点庆幸,是自己娶了她,如果她成了别人的妻子……他真不敢想。

春福懒得理他,顺势枕靠在他怀中睡熟了,这两日身子乏不说,心上又紧张不已,着实太过累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待高审,修改的时候就想和大家继续说下关于防盗章的事情,感谢亲们的理解。

其实放防盗章,对于我来说只能是增加了“工作”麻烦,我是代码废,调整字体格式的那些代码都是照着基友给的一个个复制过来,光[br]这个玩意儿我天天复制快吐了,前两次脑子晕乎,替换章的时候一个一个的删掉,后来聪明了,做成两份,替换的时候直接复制没有代码的那份。是啊,人蠢怪不了谁,我只是想说,我不愿意没事找事做,真的。我每天用平板写,因为腰疼做不了多久,所以更多的时候是趴着写速度很慢,不过我还不放弃写也是蛮拼的。

码字不易的事大家都听得多了,我和他们一样,不愿意自己几个小时的成果被别人轻松的带走去给别人利用,虽然比起大神我这个真是细如牛毛,可忽略不计的,其实损害的也不光是我个人利益,还有大家的不是吗?我感激每一个看正版的亲,谢谢,么么哒。

☆、第38章

一大早东方才露出些许红霞,季成刚关了门准备走,看见连生哥站在院子外面像是等了有阵功夫,不禁问道:“连生哥有事吗?”

连生摸了摸头,笑着应了声:“昨儿就想和你说,可想着你们两口子回来也不早了,该是累得狠了。季成听说你在城里做管事了?你看我……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你放心,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乱。二宝也到了念书的年纪,我和你嫂子想好了,也想他去上学堂,不管将来成不成得了出息,能识两个字就是好的。项城叔那里我也不好再去,毕竟也给人家闹了次不痛快,我想……你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

季成弯了弯嘴角:“连生哥,我只能带你去见大管事,他用不用你我不敢保证,这样成吗?我若真有本事我肯定向着你,可我……”

连生怎么能不明白季成的意思?他能答应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他昨儿可听说了岑牛有心巴结都被他给推拒了。季成是个勤快实在的,经他介绍,那大管事必定能对他印象也好几分,当即高兴道:“你肯给我引荐我已经很高兴了,若是事儿能成,哥得好好谢谢你。”

季成一时答应的勤快,突然想起往后两个人保不准要一块坐车去镇上,春福交代他要办的事不就全露了?才刚应了春福没多久,他就整出这事来,他可真是被昨晚儿那事给弄得把脑子都落家里了。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心了,和连生哥一家当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以前虽不来往,可也知道他的为人,笑着摇摇头:“连生哥快别这么说,咱家离得这么近,少不了往后有相互帮衬的地方,更何况我平日不在家,多亏嫂子帮我照顾春福。”

连生嫂坐在炕上不时望着外面,这一大家子的生计全在自家男人头上担着,平日里看着乐呵,可苦只有自己知道,看着他们一起离开,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她也是个傲气的,春木家的孩子能上学堂,她家二宝也能成。

春福累得惨了,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亏得她没有婆婆要伺候,不然这么睡必定是被戳着脊梁骨数落的。她收拾了屋子,带着小狗去后面洗季成昨儿换下来的衣裳。

日光被大树隔开,零零散散地落下来,小河水潺潺,响声叮咚悦耳,她端了盆走过去,见那里早已有人忙活着了。看着身形娇小瘦弱,一头青丝随着她将衣服甩进水里抖动而摇摆,瞧着是个生面孔,那人感觉到身后有动静,身子一僵,赶忙回头见是春福,才松了口气,一笑露出两个可爱虎牙:“原来是你啊,真是吓我一跳。”

春福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她成亲那天跑进房里告诉她季成被刁难的小娘子吗?只是她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媳妇,往前走了两步蹲下来,疑惑道:“我认得你,只是不知道你是哪家的。”

那女子生得白静秀气,只是她抬起袖子时,胳膊上露出道道淤青,像是黑蛇一般看着吓人,她也不抬头,声音细而轻:“我是赵四儿家的,今年才嫁过来的,你唤我锦娟就行。村口那条河洗衣服的人多,我嫌着吵就过来这边了。”

春福拿起季成的衣服,不过使得力气大了点儿,弄得尘土飞扬,不好意思地冲锦娟笑了笑:“对不住,往常都是他自己洗,我不知道……”

锦娟摇头说没事,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地和春福说:“我那天是替我婆婆过去的,我看了你很久,就觉得你不傻,没想到真这样。村里的小娘子们都说日子过得好,真是傻人有傻福,我瞧着也是,真让人羡慕。”说着转过头开始敲打衣服,从她柔和的侧脸透出几丝低沉。

春福看了她一眼,手下动作未停,轻笑道:“有什么福气,不都是一样过日子?”

锦娟手下一顿,也跟着笑:“怎么不是福气?你家男人疼你这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村里头谁家的媳妇没受过没体面?”

春福没有开口,村里人的事她无心知晓也不乐意去探知,埋头在那里敲打衣服,等差不多了再水里抖一抖拧干水,放回到木盆里。

锦绣看着娇小做事倒是麻利的,没一会儿功夫就站起身端着盆走了。春福忍不住回头看就是一眼,她应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怎么走路的样子也有些拐?想起刚才看到的,摇了摇头,这些事,谁能管得着呢?

春福将洗好的衣服挂在晾衣架上,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垫补饱肚子,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山一趟,她得看看这两天的果子熟的多不多,她得多摘些来,不光拿来卖,也能做些留在家里给自己当零嘴。

中午的时候挨家挨户都开始做饭,路上的人少,春福背着背篓上山,先到常去的地方摘了些熟的,实在好奇忍不住往里面走了走,黑压压地树木遮挡了头顶的阳光,看着幽静而可怖,她生怕钻出什么动物来,还是原路返回了,想着等季成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说吧。摘了多半筐子果子,又摘了些蘑菇,想着家里已经晒制了不少,心里一阵满足。蘑菇看着个头大,经太阳一晒,水分全没了就轻了不少,好几筐子晒下来也就那么点儿。

她在山脚下坐了会儿,看着长得水灵的野花,伸手掐了两朵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并不香,站起来往家走了。才刚到自家院子前正准备进去,却听到前面传来男人的打骂声和女子压抑的哭泣声,正一头雾水,见连生嫂从屋里出来了,也往前面看,好一会儿才听出来:“这不是赵四的声音?八成又打他的小娘子了。以前还知道丢人关起门来打,这会儿倒是变本加厉了,那锦娟也是个命苦的,她娘家比咱们村还穷,不然也不会嫁来这里了,可怜小小年纪挨打就成了家常便饭。赵四他娘也不是个好东西,尽撺掇着赵四打锦娟,嫌她是个生不出蛋的,这村子里谁不知道是他儿子不行?真是造孽哟。”

两人常一块出去割猪草,春福也没瞒着她自己不傻这事,听连生嫂说完,想起早上遇见锦娟时她说羡慕自己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她是真羡慕吧,本该是小夫妻恩爱的时候,哪知……没想到她家离自家这么近。

不一会儿只听一道洪亮的声音将打骂声给截断:“闹够了没有?大哥你怎么又打她?”

紧接着刚才骂人的声音响起:“怎么着?心疼了?心疼,当初怎么不拦着?”

许是怕他说更混账的话,那人将人拉回家里去,一场吵闹就这么没了下音。

“赵四都三十多了,还不知道疼媳妇,赵叔就不该给他娶亲,真是糟蹋了人家好好的姑娘。”

春福又看了一眼,心里一阵唏嘘,这都是什么命啊。摘下背篓抓了几把果子递给连生嫂,让她给孩子们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