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冰紧跟在猫念的身后出了大石屋,走了一段距离后,发现她是往白战家走去时,愣了愣,忍不住问:“小家伙,你要去找什么?”
“肉。”
花冰:“……找肉干什么。”
“吃。”
依旧回答的这么简洁,花冰有些无奈的跟在身旁,看着猫念严肃的面无表情的小脸,无声的叹了口气。
小家伙也……挺可怜的。
猫念并没有妄想去找什么人参,她也根本不知道人参会生长在什么地方。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失血过多的白战煲些汤,让他补回来。
越想越焦急,猫念脚下的步伐加快,最后开始狂奔,花冰在后面跟着跟着就发现了猫念现在去的方向并不是白战家。
难道还有别的打算?
在花冰不明所以的时候,猫念却已经快急疯了,她从来没觉得回白战家这么远过!
跑了足足五分多种,猫念一团糟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懊恼的咬了咬下唇,停下脚步看向跟在身边的花冰,“白战家怎么走?”
花冰:“……”
终于在花冰的带领下回到了石屋,猫念冲进去抱起角落里堆起来的石堆上的小型石舀,有些吃力的晃了两下,“你帮我把肉拿上。”
花冰视线落在猫念怀里的石舀上,嘴角轻微的抽了抽,“你就是为了回来拿这堆草?”
猫念没心思跟花冰解释,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快点拿上,我们还要去找些东西。”
花冰于是也没再耽误时间,很轻松就单手拎起了装着一条猛兽后腿的石舀。
两人快速回了大石屋,兽人们看到猫念,下意识的又要跪拜,猫念被他们挡了去路,恨不得一脚一个全部踹飞,“都让开,没什么事没堵在这里!”
堵了猫念去路的几个兽人连忙往旁边退去,猫念抱着石舀迅速走到了白战身边,抓过一旁的干草添了一把火,又站起身往外走去。
花冰也放下石舀迅速跟了出去。
兽人们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视线中已经不见了猫念和花冰的身影,半晌后,白衫的声音迟疑的响起,“她拿这些东西来要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谁都不知道猫念想干什么。
猫念这次是直奔部落后的森林去的,冒着雨冲出去摘了很多蘑菇回来,又指挥花冰搬了不少的石头回大石屋,才在兽人们惊诧迟疑的目光中,开始清洗刚才被她装了野菜的石舀。
“念念,你在干什么?”看了一会儿,猫团团终于忍不住问。
“在洗锅。”下意识答完,才反应过来猫爸爸大概不能理解锅这个字眼,于是又解释道:“把这个石舀洗干净煮东西。”
猫团团其实还是不太懂,不过他蹲在旁边的时候,还是能时不时的帮上一些小忙。
猫念将石舀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后,就把石舀放在了刚搭好的‘灶台’上,又从火堆捡了些烧到一半的干草出来塞进灶台里。
大石屋又重新回归平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正在洗蘑菇的猫念身上,好些个兽人欲言又止,最后全都用迟疑的眼神看向了祭祀。
接收到族人们的迟疑的视线,祭祀开口提醒,“那种东西也能让人失去生命。”
放屁!
猫念抿了抿唇,对想要让白战去死的祭祀没有了半点尊重,她想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的大概也只有白战和猫爸爸了。
把蘑菇洗的干干净净放在一边,猫念又在花冰抱过来的石舀中翻找了片刻,从中拿出一块银白色的石头,在兽人们的注视中,直接丢进了灶台上的石舀中。
那是一种富含盐份的石头,本也是前几天才发现的,猫念本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用盐石给白战和猫爸爸烤肉吃,没想到最终却用在了这种场合。
猫念并没有闲着,早在把盐石丢进石舀的瞬间,就已经转身继续清洗那条兽腿。
兽腿早就被猫念和白战洗过好几次,这会儿猫念只是简单的清理了片刻,就抬头看向了花冰,唇角动了动,“帮我切断。”
花冰掩住眼中的惊奇,默默蹲下身露出锋利的指甲,将兽腿一分为二,而后又在猫念的示意下,噌噌噌把兽腿整个切成了一块一块的。
猫念没有洗野菜,而是转头看向了已经装着水的石舀,看着里面冒起了气泡,猫念才拿起一旁的石锥,将里面的盐石扒拉了出来。
而后兽人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猫念将花冰刚刚切成一块块的兽腿肉丢进了装满了水的石舀里。
但一直烧干草也不是办法,猫念仰头看向花冰,“你能不能去帮我找些粗一点的树枝过来?”
花冰呆愣的眼神终于有了些神采,他神情怪异的看了猫念一眼,纵然早就知道小家伙不太简单,可他觉得还是自己想岔了。
难道小家伙真的是神使?
晕晕乎乎的花冰离开了。
猫念换到了对面,默默蹲在了猫团团身边。
父女两在一堆魁梧强壮的兽人中显得格外的娇小,一看就直到是亲生的。
白战背后的伤眼中多了,长时间躺着的话很容易让他的伤口发炎,猫念又和猫爸爸将白战翻了个身。
静静将贴在白战后背上她自己贴身的皮毛取下来,放到装着干净水的石舀中洗了洗,又小心翼翼的将贴满了白战一后背的艾叶草全都摘了下来。
用湿漉漉的兽皮动作很轻的清理着白战伤口周围淌出来的鲜血。
每清理完一处她都会立刻搓上艾叶草重新贴上去。
于是兽人们又再一次看到了猫念用野草让伤口不再流血的一幕。